天界:
大殿的威严是永远也不能被侵犯的,无论何时何地都在警示和镇压着四方,正殿最高处的宝座上,洛寒正在轻撑侧额,数日的不眠不休已让他疲惫不堪,下方的人都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谁也不肯开口,明明知道洛寒心中的想法,却没人敢强出头。
“陛下,现如今已查证漠冰殿下是受天后的陷害,请陛下定夺。”身为众臣之首的傲煜戟在许久犹豫下的还是开口了,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漠冰还在世间,可也没有一个人敢说漠冰的罪责。
沉默了许久的洛寒终于看向下方的大臣,“那众卿家有何高见。”
“这...”众大臣互相看对方,都在窃窃私语,可始终不敢说出,毕竟漠冰的能力他们也是有目共睹的,何况殷墨翊那几位元老都是前去解救漠冰殿下的人,他们的立场显然实在漠冰殿下那一边。
望着下方的众说纷纭却没有一人敢说出的情景,洛寒不禁一声冷笑不自觉的想起她现在如何,漠儿啊漠儿,你注定是我的劫难,我注定要永生纠缠你,你注定是我的断肠草。洛寒现在的确是为了堵住众人之口才在会召集众人,何况这里也有近半数人是漠冰一族的,对漠冰的惩罚没有人敢说。对于芷玫这些事,洛寒也了解了许多,但洛寒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他的人的人,包括他自己。
“芷玫勾结叛军陷害漠冰殿下,使漠冰殿下沉冤近百年,而天狼族为解救漠冰殿下惨遭灭门,并且凛染王为救漠冰殿下而死,种种罪责铁证如山,应按天界律法处置。”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依,今日她和楚风也在,他们都是天界的人。白依现如今是仅有的天狼族后裔,没有人反驳,都知道她在为她的族人不平。
“可天后毕竟是天后,怎可按普通律法处置,何况天后多年来为天界所做的事也都是有目共睹的。”花界的人为他们的公主求情。
“哦,那当初漠冰殿下的事,怎么不见你们说一声,若论为天界的贡献,漠冰殿下做的应该更多,可又有谁说出,殿下还不是受了七千七百七十七跟穿魂钉。”楚风看着脸越来越不好的花界人又开口,“漠冰殿下身份也不是常人,那为什么今日要拿身份说事,天界的律法就是公正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穿魂钉?”洛寒对楚风说的居然毫不知情,一连串的情景浮在他面前,难怪漠儿那时那么虚弱,难怪漠儿会对自己完全绝情。那时的洛寒原本想将漠儿囚禁在他的地方,哪怕是漠儿是恨透了自己,可自己也想也要把他留在身边,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行,失了她的心也要留下她的人,可万万没有想到凛染会自毁修行。
“传本王旨意,芷玫公主勾结外敌陷害漠冰殿下,私自插手下界之事,暗中偷取本王兵符,现已铁证如山,但念及昔年有功,判其为一朵妖艳终生生长在黑暗魔窟,永世不得超生。”洛寒从王位上站起,俯瞰众臣,坚毅的神情让下方所立的人感到压迫,恨不得化为空气逃走。确实是天界之王,静如流水,动如山洪,无人能挡,无人可阻。原本再想反驳的人也识趣的闭了嘴,现在的情况,洛王没废他们的修行已是宽宏大量了。
*
“你的金发是我们家族的遗传。”风幻晨用一把木梳在梳理泠欹的金发,在找到乔景夜后,两人都不放心泠欹,便来到这里看她入睡,又等她醒来。
“来,我们擦拭一下。”乔景夜将已经湿润的毛巾轻轻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污渍,“泠儿,你真的很美。”现在泠欹就这样由她的哥哥嫂嫂为她梳妆,她本人也没有反抗,毕竟闯了怎么大的祸,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恐怕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将军他知道了?”语气中的颤抖让风幻晨心中一痛,他的妹妹永远是那么小心翼翼,不肯张扬。
“那日在战场上就已经知道了,何况你那时重伤,殷墨翊元帅公布了你的身份。”风幻晨微笑着将她揽入怀中,“你不再是一个人,倪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过。”
“不错,泠儿你不是一个人啊。”乔景夜也是微笑着揉着妹妹的金发,“好了不许伤心了,来我们换上这件衣服。”乔景夜手中提起一件绣着白色云朵的蓝色百褶裙。
“乖,换上吧,你不是想让我告诉你实情吗?”一下又一下梳着泠欹的金发,风幻晨知道他的妹妹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等风幻晨再进来时,泠欹已经换上了百褶裙,蓝色衬托更加青涩,柔软的金发散在腰后,似湖水般的眼睛微笑着看着风幻晨,红唇轻启,“哥哥。”
风幻晨露出了笑容,他侧身往旁边动了动,门外的人让泠欹匆忙起身,“属下见过陛下,将军。”原本该熟悉的动作,却此刻对寒昕而言是那么陌生,不由得看向风涅,这孩子真的知道一切吗?
“泠儿,我答应过你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现如今真相就在你面前。”风幻晨知道妹妹是不愿意承认,何况自己也从来没有叫过寒昕父亲。看着寒昕想去近看泠欹却又不能的样子,风涅只好开口,“当初是我抛弃你的,你要恨就恨我,这与其他人无关。”
泠欹被乔景夜扶起,面对自己的父帅对自己的愧疚,泠欹只是微笑,“我从不怨任何人,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父王母后曾对我说过,如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丢弃我,我又怎么会遇到他们,又怎么会拥有现在的能力,所以我应该感谢父帅才对。”一个“父帅”让所有人震惊不已,泠欹叫的是父帅不是父亲,“谢谢父帅父亲给予泠欹生命。”泠欹再次向他们跪下,同时也表明她知道寒昕是谁。
等到门被推开时,洛寒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风涅与风幻晨坐在床边的椅子处,乔景夜坐在床缘处正在给躺在床上的泠欹喂药,而泠欹靠在寒昕怀中。若是在平时泠欹被其他男子抱在怀中,洛寒早就一剑过去,但是现如今他已知道泠欹的身世也就自然不敢造次。
“洛王?”屋内的人显然对他的到来有些诧异,但洛寒的注意全在依旧病态的泠欹身上,泠欹现如今少了血腥,多了阴柔,换回女装的她将温文尔雅表现得淋漓尽致,只是脸色依旧苍白不堪,“你...”洛寒张了张口竟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见此风幻晨将其他人都带出去了,即使风涅寒昕不明白也依旧出去了,从他们见到的来看这洛王与自己女儿确实有些事情。
屋内的两人都十分平静的看着对方,但泠欹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兆,的确天知道洛寒耗了隐忍力才没有将面前的人给据为己有,泠欹与他目光相交,没有言语即使是有言语也已经无法表达他们的内心。
一切仿佛不复存在只有他们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是谁,床边的香炉中烟气袅袅,带有阵阵清香的烟丝萦绕在他们鼻尖,仿佛这清香将他们带到了另一个没有烦恼的地方,这种味道让洛寒不禁想起幼年时与泠欹在天界百花园中的嬉闹,青年时与她在下界草原的骑马比试,得知泠欹是女儿身后在漫漫繁星的许愿树下第一次吻上她的双唇,一切的一切都如昨日般亲切可又如前世般缥缈。
透过几缕烟丝,洛寒竟看到泠欹似乎又昏倒过去,什么理智,什么忍耐全部被他抛到脑后,疾步前去将她揽入怀中,看着她憔悴不堪的样子,洛寒再也忍不住了,慢慢的吻上了她,也亏得泠欹没有拒绝,她也实在是想念这个人,刚开始的温柔,变成了逐渐的霸道,最后竟成了啃咬,洛寒似发疯的啃咬着泠欹的双唇,他害怕,他真的害怕这个人会再次离开他。或许是两人眼中只有对方,或许是他们太过于专注,竟忽略了外面的情况。
与此同时,窗外是趴着白依与楚风,而房梁上则是洛寒的六大先锋,他们是洛寒的生死兄弟,所以即使洛寒已成为洛王他们依旧保留了友情,就这样风涅和寒昕站在庭院中看着这一堆听墙角的人感到无可奈何,更重要的是风幻晨居然在门前看。原本感到无聊的他们以为这两位只会看着对方,正准备撤时居然见洛寒动了,而且还与泠欹吻在一起,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都吃惊了,即使是幻想过这场景的疾风也是呆了,脚下一滑屋顶上的瓦片随之落下,噼里啪啦的声音让所有人都逃了。
屋内的二人吻得难舍难分,松开后,泠欹似重获新生般的喘气。“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管教一下了。”洛寒拥着心爱之人,听着屋外落荒而逃的声音。泠欹并没有回答只是双手缠上了对方的脖颈,洛寒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感到脑中似有什么东西断了,好像泠欹的这个动作将一匹发疯的猛兽从锁链中释放出来一样,洛寒忍不住的去撕扯泠欹身上的衣物,他忍了这么久,忍着不能来见她的冲动,忍着不能将她留在身边的无奈。
“彼岸花终究是黄泉路上的东西。”洛寒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将泠欹推到在床上,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按住泠欹欲反抗的手,“我知道,彼岸花是黄泉路之物,可断肠草并不是,我早已中了断肠草之毒,所以我不介意在再中的深些。”一字一句在泠欹耳边咬出,泠欹早就是反抗不得,可她不想就这样再让洛寒侵犯一次。
洛寒的手抚摸着泠欹的小腹,这里原本的小生命因为他们的过失无法出世,这让洛寒懊恼,他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感受到泠欹的反抗洛寒将泠欹抱住,一个反转使自己更好的与泠欹平视,洛寒将头埋在她脖颈中,“我没有碰过芷玫一下。”感受到对方的僵硬,洛寒抬起头来,面对泠欹惊讶的目光,洛寒嘴唇上扬。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她没有孩子,漠儿,不,泠儿我们的孩子是我的过失,我请你再给我一个孩子好吗?”或许是出于母性,泠欹在听到孩子后居然失神了,这恰恰让洛寒以为泠欹同意了,等泠欹反应过来的时候,洛寒已经狠狠的咬在了泠欹的锁骨上,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知所踪。
泠欹的身体不似寻常女子般柔嫩,更有些男子一样的刚毅,这些洛寒早已知晓,但现如今洛寒只觉她身下人真是尤物,由于她伤未好全导致全身肌肤全部泛着病态美,洛寒扫过身下人的每一寸,泠欹的身体并未有太多的伤痕,这让洛寒不解。
“楚风说你受了穿魂钉,可你……”
“没错,只是在死亡山谷寻的草药将其治好了,嗯~”泠欹被洛寒突如其来的猛击惊到了,发出的声音让她自己都无法相信。
泠欹没有再反抗了,她知道她能陪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即使父王母后有先见之明给自己留下一线生机,可终究....“就由他一次吧。”泠欹在心中默想,也便慢慢的放松下来,任由洛寒在自己身上留下数不清的痕迹。
不肯去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