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虽已入住军队,但她从来没有见过泠欹。军中鲜有女战士,何况是一个年仅二十左右的少女,这导致不少队员找理由前来围观,直到三位队长下令,再无理取闹者别怪军规处置,这才使得局面恢复平稳。
白依出嫁的前天晚上,风幻晨前来看她,却不想迎面就是一句,“泠欹?漠冰?其实就是一个人吧!对吧,风哥哥。”白依的微笑十分平静。
“白依,泠欹从未出过军队,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他只是一个杀手,一个自幼被灌输服从的杀手。我想你明白,因为你也习武。”
“不、不、不可能!风哥哥,你骗我!”白依仅有的希望被这几句话击打的破败不堪。她自然知道杀手杀手是什么意思。
她抱着能在这里见到泠欹的希望,留在这里,可是他为什么不出现,难道他真的不是泠欹吗?
“后天你便成亲,你不可以乱了分寸。白依不要再想了,若你所说的人真的那么爱你,那他为什么不出现,你都要成亲了,他都不来,这说明他不值得。”看着白依的痛苦,风幻晨不禁想:她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只是因为身份缘故,才不能说。
将军府的后院亦是禁地,纷飞的落叶已经充分显示了这里没有人来。
风幻晨打开结界,推开门走了进去。果然那白衣少年束着蓝冠手握紫剑在院中跟随落叶飘动,溢出的剑气笼罩了他的全身,彰显了他的不凡。
“不错,在气韵上有些像将军”风幻晨默默地想到。“别练了。”风幻晨飞起一招接下来泠欹的招式,“你真的决定了?”风幻晨还是不太放心。
“将军还要软禁我多久。”泠欹收了手中的紫剑,目光中多了一丝忧愁。
“别说了,我明白了。”
“明白?”泠欹自笑一声,“我若明白也好,路易的事.....”
“白戈勒已经与将军和好,至于幕后之人....”风幻晨抚过那一缕盖在他前帘的乱发。
“我的心事也了了。接下来....”
“你是打算?”风幻晨的语气中有失落。
“不,为了你,我也不会走。”泠欹一口回绝,却被风幻晨抱入了怀中,“你永远都是那么倔强。”
“说我?,那你呢?”泠欹在心中默想:乔队长和你可比我苦。
*
暗色的训练场内,多数人的战甲都为深红、暗紫、灰紫这三种颜色,但在灰冥分队前方,那抹许久不见得白衣终于出现了。
白的那么纯洁,那么神圣,仿佛他不曾涉足战场,不曾伤及过人命。但是所有队员都感到冷气弥漫,这让他们不禁担忧,这副队长今天怕是会加倍的训练他们。
风涅召集了三位队长和泠欹入室详谈,这时泠欹才知,路易当日欲有劫走白依的动作,所以命他们暗中保护。
其实,他们也不解,为什么路易会对白依这么上心,连命也不要了,而他们又无法现在与路易摊牌,只好命泠欹作为出嫁的使者,尽可能减小伤害。
“站住!”从里面出来后,风幻晨就一直跟着泠欹。
“队长。”泠欹转身行军礼。
“你去哪?”风幻晨看着他,绝对不能由他胡闹,“不许去。”见泠欹没有反应索性直接说出口。“你就在这里,不许去。”泠欹见队长如此执着,只好作罢,他不能让队长受他的牵连。
“让我见她。”这次泠欹的目光不在无情,多了恳求。风幻晨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泠欹静静地站在原地,许久抬头望天,但手却紧紧地攥着。
欲来捣乱之人,不就是从上面来的不速之客吗?泠欹明白队长是为自己好,不让自己去,可是......在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泠欹的栗发逐渐变成了金发,但只有一瞬间便复原了。
*
再见白依时,白依时一身素服,墨发散在腰际并无梳妆,憔悴的面容让人心疼。白依似清泉的目光投向泠欹,泠欹只感觉心中一动,他没有找错人,只有她才会给自己这样的感觉。目光中的清苦让泠欹的眼神闪开白依的在地。
“告诉我,你是他。”见他无任何反应,白依也没有生气,平静的面容上勾起一抹笑意,一把匕首抵至手腕处。
“你放开我。”白依的手被泠欹紧紧地制住,“放开我,你又不是他,你不是杀手吗?你不是只执行命令吗?你又没有收到制止我的命令.....”
泠欹什么也没回答只是紧紧地握着匕首,血顺着匕首流在泠欹的白衣上,开出来一朵朵艳丽的梅花,这是他第一次沾上血迹。
“哐当”匕首掉在地上,泠欹转过她,将手扶上她的双肩,“你带我走,你带我走....”白依扑进对方怀中,终于哭了出来,“你个骗子....”泠欹没有言语,只是抱紧了她。
这一幕被屋外的风幻晨和乔景夜尽收眼底,两人谁也没有去阻止他们,只是静静地收着这扇门。
乔景夜感受着自己被风幻晨抱着的力度,她知道两人的事,同时她也在为自己和面前的人担心,她知道将军对他们并不是不知情,只是没有管,她怕,她怕她也会有和面前的人分开的一天。
风幻晨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他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现在担心的不止自己还有泠欹。白依的婚礼,路易劫人,这一切不都是冲着泠欹来的吗?
其实路易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靠山一定要白依,但又有谁知,那靠山只是想借白依引出漠冰。白依的婚礼那里人一定会来,能不能顺利,这一切就要看泠欹的定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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