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带我来这里了?不回去吗?”夜晚的河风吹得有些凉,我搓了搓手,问已经下马的骆泽明。
骆泽明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将我抱下马,放在了河边的一块石头上。
“嘶……好冷。”我不自觉的说了出来,可骆泽明竟好像没听到一般,转身又走向了马。
骆泽明在我们买的一大堆包裹里翻找着什么,没一会儿,他拿出一件披风出来。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件?”我没有印象,我们买过这件披风,披上披风,确实暖和许多。
“你去换别的衣服的时候,我先买下了的。”
“嗯?你是早有预谋,要带我来这里啊?”我开玩笑地说。
骆泽明一挑眉,又将方才在灯会上,我买的那个小花灯点亮递给我。
幽幽的黑夜里,一束光从我手里亮起,扑扇的光,打在我的脸上,忽明忽暗。
骆泽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支烟花,他走向远处,将烟花插在地上,拿出折火子,点燃了,又快速跑到我身边。
我不解地看着他,我只看了我一眼,便示意我向烟花看去。
“砰”地一声,一团火球直奔云霄,我原本以为只是和普通烟火一般无二,可这支烟花,竟在空中炸出两个字———随心。
天空被烟火照亮,可光却稍纵即逝,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我还仰着头,呆呆地看着天空,总觉得应该和这烟花有些渊源,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骆泽明也不急着叫我,而是转头一直盯着我。
好久,我也没能记起自己应该记起的事,我低下头,脖子已经有些酸痛,我伸手,想按按脖子,一双带着寒气的手,先我一步搭上了我的脖子。
“啊…”骆泽明的手太过冰凉,搭上去的瞬间,我冷的缩起了脖子。
“抱歉……我忘了……”骆泽明眼底略过一丝慌张,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我放下手中的花灯,握住了骆泽明的手,暖意从我手中流向了骆泽明。
“下次,也要记得给自己买一身。”我盯着骆泽明的眼睛。
“嗯嗯。”骆泽明的眼里亮晶晶的,浅浅笑了一下,又疯狂点头。
河边的温度实在太冷了,最后两个人的手,都冰凉凉的了。
“哎呀……看来我们骆骆是个捂不暖的石头啊。”我将手缩回衣袖里,调侃着骆泽明。
骆泽明“哼”了一声,把他的手又放回我的脖子里,我赶忙缩起来,可还是晚了,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骆泽明只短短放了几秒钟,便拿了出来。
“哼,就是小小的惩罚你一下,下次可不许再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
“谁说我是个捂不热的石头,亏我对你这么好,你还笑话我,真是个白眼狼。”骆泽明生气地撇过头。
“嗨呀……”我伸手碰了碰骆泽明的手,仅短短几秒,他的手却已经上升了些温度,“你看,这不是已经暖和许多了,能捂暖你的,就是我了,可别生气了,要不这荒郊野岭,你把我丢这里,可怎么办。”
“我是这种人?”骆泽明扭头,皱着眉看我。
“当然不是。”我伸手抚平了骆泽明的眉头,“你对我最好了。我平日里就喜欢胡说八道……这不是习惯了。”
这段话对骆泽明很受用,他眼里已经露出欣喜,脸上却依然板着。
“再胡说,下次可撕烂你的嘴。”
“嗯,嗯,好。”我顺着骆泽明说。
时间已经不早,短短的坐了一会儿后,骆泽明便带我回驻地。
路上,他突然看了一眼我手上的花灯。
“这么多好看的灯,你怎么偏偏要了一个这么丑的。”
这花灯,是一只龇牙咧嘴的小老虎,样子确实有些丑,可我看中的,是它露出的那一对小虎牙,像极了某个人笑起来的样子。
“这个啊,不告诉你。”
骆泽明没有说话,可驾驭马儿奔跑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骆泽明拎了许多东西,在我身后慢慢的走,而我手上只拿了一个花灯,和骆泽明隔了好一段距离,他既能看到我,又不容易追上我的距离。
我走到门口时,他还在远处,慢吞吞的走着,还未开门,身后的黑暗里,传出一个人的声音。
“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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