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迷迷蒙蒙的像有烟雾弥漫,一连阴了三五日,今日半梦半醒间,听见雨滴砸在青石板上的声响,坐起身来倚窗沉思
收拾一番,拿了把油纸伞,想上街走走
因着下雨,街道上空空荡荡,眼前的景色都是模模糊糊的像是披了层纱
“姑娘”身又有人叫了声
善雨撑伞回头,雨还是淅淅沥沥漫无边际地飘洒着,白玉般的手撑着伞,伞下的少女方当韶龄,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清冷娇俏,一身素净翠绿的裙子,在这浑浊的雨中,显得格外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
善雨也向他看来,只见这人身长八尺,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身躯凛凛,英气十足,这般气度定不是平凡之辈
“公子有何事?”
“想跟姑娘问路,可姑娘一转身,我便忘了我要问些什么”这人说话时胸膛挺直,坦坦荡荡,看着颇为从容真诚“姑娘……真是漂亮”
倒是善雨让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那公子便去旁边问问这些店家”善雨转身欲走,低头瞥见这人腰上挂着一枚狼牙佩,北金人信奉狼腾,男子成年后都随身带狼佩,他这般气度,应是从北金来圣都的史臣
见善雨要走,这人急急上前了两步,拉住了善雨的衣袖“姑娘姓什名谁?想跟姑娘交个朋友”
善雨眼里弥漫起笑意“不急,我们呀,还能见到的”
善雨在街上买了些吃食,回到府中天已经暗下,见院中淋雨站着一人,青衫挂水,身如玉树,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独他一人立在那里,衣袖飞扬,来人正是摄政王
“你来做什么”
“替楚王跟你告别”
“那你为何不扮成楚王来”
“想让你记住我日后的模样”
他还想说什么,善雨不愿再听,抬腿便走
善雨进屋换下衣服喝了杯姜茶,便听隔壁传来了阵阵哭声,楚王薨了,浅蓝色的夜溢进窗,听鸾问善雨要不要去看看,善雨摆手说不必了
左右里面躺着的也不是他
一个病了多年的前朝王爷,又能有多少人前来吊丧,新帝刚登基,他的事也不宜操办过大,草草就下葬了皇陵,人人都提新帝登基的喜事,好像他从没出现过一般
善雨那晚应是淋了雨,连着病了几日,今日刚刚好转,坐在院中透气,一位公公急匆匆的跑进院中
“公主,皇上宣您速速前去殿中,北金来的威扬大将军正在宫中求娶公主呢”
善雨让公公先回宫里回话,自己进屋梳妆
“这将军什么来历?”善雨对着服侍她的听鸾问道
“据说这将军出生时,右肩上有北金兵符形状的胎记,坊间称他作天选之人,七岁就曾带兵出征,从无败绩,手握重兵,功高盖主,北金帝登基时,他主动交了兵符,这几年也备受打压,但这将军在军中还是极有地位”
善雨来了兴致“这将军有点意思,他若是想谋反,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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