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惦记着二哥,善雨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清早,洗漱好叫来了听鸾
“昨日二爷做了什么?”
“回郡主,濡王在圣都没有府邸,这几日都住在驿站,昨日二爷一把火点了驿站仓房,趁着大家忙着救火,二爷和我们几个偷溜进濡王屋里,把濡王里裤全都带出来了,丢了里裤也不好生张,濡王吃了个哑巴亏”
自家二哥一向是这般做派,倒也不足为奇“东西现在在哪?”
知音刚好推门进来,听见善雨发问,赶紧接话到“昨晚二爷就派人把东西送咱们府上来了,说给郡主解闷玩”
“我要这些东西解什么闷?”说着话善雨忽的眼睛一亮,应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对着丫鬟们说道“我出去一趟,你们甭跟着了”
善雨匆匆喝了盏酸梅子茶,拎着东西,轻飘飘的就越了墙头,进了楚王府
这楚王府十分宽阔,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清泉一派,只是善雨顺着白石小路走了一道,也不见个佣人仆人,硕大的院子也没个人气
善雨往前走,见一处飞檐楼阁,二楼阳台上有攀藤爬伏,平添了几分生气,冰花格子窗的窗槛上,漆著浅浅的蓝,糊窗的棉纸则如雪花般白,因着园中树多而密,这会只有点点的阳光透着树荫撒下
楼阁左右种着紫色的七彩扶桑树,树下放着一张大青石,青石上摆着一张檀木雕花的古琴,一青衫男子席地而坐,看向善雨的那一双眼睛,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月亮
楚王看着善雨走来,这少女容貌秀丽,明珠生晕,美玉莹光,发丝被晨风吹得轻轻地飘动,她的眼睛老是湿漉漉的,格外通透玲珑,少女行至楚王身边,伸手把手里的东西一放
“王叔和赤楼公子可熟?”善雨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楚王
楚王好像被噎了一下,半天才憋出一个熟字
少女听了这话直点头,看样子十分满意,大眼睛滴溜一转“这些东西呢,是濡王的贴身小裤,上面兴许还残留着濡王的气味,可否让赤楼公子帮我将这些东西,卖到花市里去?就凭濡王那个姿色,这些宝贝不得炒出天价去”
楚王眸光一滞“我替赤楼应了,你们兄妹也真是够损的”
善雨倾身上前握上了楚王的脉搏“王叔这病嘛,雨儿就能治好,但是你我得坦诚相待”
楚王深黯的瞳孔眼底波动,“怎么个坦诚相待法?”显然是想歪了
善雨见他想歪双颊晕红,娇嗔道“坦诚相待自然是我问你答”
“你问吧,你想知道我便说与你听”楚王答到
“你不是楚王吧?”
“何以见得呢”楚王反问
“你和赤楼都不以真面目示人,你若真是楚王,在家里你带什么人皮面具呢?你这面具应是融了什么幻术,看是看不出来,但是我这鼻子特别灵,说吧,你到底是谁”
“我是楚王也不是”见善雨寻了个地方坐下,他继续说道“我母亲是侧室,被原配所不容,中了毒蛊,知是命不久矣,怕我落入原配手中任人拿捏,连夜出逃至圣都,路上偶遇老王爷,老王爷对我母亲一见倾心,我母亲为了躲避追杀,怀着我嫁给了老王爷”
善雨示意他继续说“可还未等我出世,老王爷便战死沙场,因着毒蛊我生下来便有心疾,母亲生我后身体更加羸弱,在她去世前,让我和我亲生父亲相认了”
“那你不已真面目示人,可是有朝一日会舍弃楚王这个身份?那时的你又是谁呢?”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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