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深情赋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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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外公病重

日子一天天惬意地过去,一转眼,离过年只剩下一个周,祖孙三人一起采购着年货,提前准备着,往日宁静的古镇也因为接近年关而热闹起来,空手离家,满载而归……一切都和预期别无二致,可是往往天不遂人愿,总会出点故障。

外公的病情突然恶化,爸妈连夜飞奔回来,一家人站在急救室的门口,走来走去,暖暖出乎意料的冷静,不哭不闹,就这样木然的来来回回……

"医生,怎么样了?"推门的声音响起,一家人急切的走上前去问到。

医生严肃又略有遗憾的说道

医生:"暂时脱离了危险,留院观察一晚,依照病人目前的状况,还是顺其自然吧,让病人做一些他想做的事,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吧,一家人一起过个团圆年。"

医生的话如同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击起千层浪,暖暖强忍着问到

夏暖"医生叔叔,请问我外公还有多长时间?"

全家人都想不到这句话会是暖暖主动问的,也没想到暖暖如今的反应过于平静!都害怕刚好的暖暖又怎么样,这样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医生迟疑了一阵,不忍的答到

医生:"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我很抱歉没能帮到你们。"

医生不再多停留,赶去照顾病人。

外婆没挺住晕过去了,全家人都是一脸的阴霾,过了一会儿,外婆醒来床前陪着的是自己的女儿。

外婆:"闺女,暖暖呢?"

夏妈妈:"暖暖在爸那看着呢,老夏出去给我们买吃的了"

外婆:"你陪我去看看你爸,我没想到病情那么突然,虽然早有预料,但没想到那么快,这次对暖暖是很大一个打击,这孩子喜怒哀乐都在脸上,这次却是冷静如常,我觉得不正常啊"

夏妈妈:"妈,要不你再休息会儿,你可不能再倒下,不然怎么办,暖暖这次确实是出乎意料,我想这也是一种成长吧!爸那有暖暖,她们爷孙两个关系好,您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外婆:"我没事,刚才就是一下子没缓过来,现在都好了,没事了,走吧"

夏妈妈拗不过,母女俩朝着外公的病房走去。

暖暖执意要一个人陪着外公,让爸妈放心去照顾外婆,她走进病房的那一刻,看到浑身插满各种管子,还带着氧气罩的外公,终于绷不住了,往日精神矍铄的外公现在看上去竟是如此的苍老。

暖暖抬头看看天花板,企图让眼泪回到眼眶,可是好像不奏效,暖暖走近,握着外公未插针管的手,轻轻靠上去,一滴滴泪落到外公手心,她慢慢讲述着外公和她的故事。

夏暖"外公,你还记得吗?暖暖小时候最皮了,总是让外公举高坐到外公脖子上,然后带我漫步田野,集市,然后还很不安分要这要那,而你总是对我的要求来者不拒。"

夏暖"外公,你最喜欢的那个紫砂壶被我不小心打碎了,第一时间想到还是一边查看我是否受伤,一边念叨着碎碎平安……"

夏暖"外公,你每次和外婆一起去接我放学的时候,我总喜欢一手牵一个,每每下雨的时候,你就不会让外婆去,害怕路滑外婆摔倒,你卷卷裤管,然后蹲在地上背着我慢慢走回家,渐渐的我长大了,你背着我会有点吃力,就拉着我一步一步的缓缓前行,伞总是倾斜我这边,而我的书包却总是在你的背上,你被伞遮到的地方总会把我的书包护的好好的,回到家你总是被淋湿很多,我却滴水未沾…"

夏妈妈和外婆走到病房门口轻轻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暖暖靠着外公,讲述着小时候的故事,母女俩也是热泪盈眶,但是谁都没出声,不认打破眼前之景。

暖暖继续哽咽着说着

夏暖"外公,疼不疼啊,外公想要干什么暖暖都奉陪,外公说的暖暖也都记住了,也都答应外公,只是外公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暖暖,睁开眼看看暖暖。”

夏爸爸:"来,先吃点东西吧,补充点能量。"

直到夏爸爸的声音响起,才打破眼前之景…

外公是在半夜时醒来的,趴在床前的暖暖,斜靠着在沙发上睡着的另外三人,只稍微动了一下,暖暖就马上醒了。

夏暖"外公,有哪里不舒服吗?我给你弄点吃的,你还没吃东西呢,保温饭盒里有粥…"

由于刚醒,外公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好半天才完整的说了一句

外公:"暖暖,外公挺好的,赶快休息吧,外公没事,明天咱就出院回家。"

夏暖"可是外公你病还没好,得在医院。"

外公:"外公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咱还得过年呢,还得给你做好吃的,我们不能让医生也过不好年啊,好了,休息吧!"

暖暖还想说什么,考虑到大半夜的,还是让大家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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