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身边的大公公传来口谕,圣上要见叶昭泽。可是奇怪的是,等叶昭泽兴致勃勃的想要回宫时,侍卫却把他带来了酒楼的上间。
推开门,他还没有抬头就被一声尖刺的声音阻止了。
“六皇子安。”是圣上身边的大公公,他才知道自己的父皇来了,可是同时心也凉了半截,‘自己是不是又要呆在安家。’
“儿臣拜见父皇。”叶昭泽双膝跪地,向圣上行了个大礼。他把激动和渴望深深埋在了眼下。他不敢看十年未见的父亲,不知道记忆中的父亲是不是有了变化,他其实特别想质问他,为什么要把他丢在别人的家里,可是他不敢。
“皇儿不必多礼。”圣上叶肖易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叫他起来。
“是。”李昭泽艰难的从地上起来,他的双膝已经隐隐作痛。
“带你来这里是为了你的母后。”叶肖易好像陷入了沉思,开始向叶昭泽娓娓道来,“其实你的母后,她…她,被人下毒,现在已经重病,我希望你能够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母后,她是你的妻子啊!”叶昭泽拳头紧握,他生气得连敬语都不说了,他的母亲,那个和蔼,整天与自己玩耍的人,现在却重病躺在床上。
“公子。”夜辰提醒了一下叶昭泽后,跪在地上,跟着其他人喊着,“皇上恕罪。”
叶昭泽晃过神来,拉着跪在地上的夜辰,“走,进宫见母后。”可是他怎么拉的动常年习武的人呢?
叶肖易也没有怪他,“都起来,立即回宫。”也许是出自愧疚吧!叶肖易没有怪他,路上马车里也十分安静,只听得到外面街市上的声音。
叶肖易本来是出宫找解药的,可是宫里传话说,皇后不行了。
宫里的每一个地方都那么的富丽堂皇,看起来就像仙境,可是叶昭泽的母亲,却被人害死了。
看着床上那个瘦弱的女人,重合了自己记忆里的那个母亲,可是,为什么满眼的疲惫,瘦小的手腕,仿佛要折断了一样,一次一次的向叶昭泽招手,嘴里还念着,“昭儿,昭儿。”
叶昭泽停下了脚步,他好像被这一幕吓住了,明明自己那么渴望见到母亲,可是在看到母亲的那一刻,他不敢上前。
他没有意识到,他脸上的泪水正冲刷着他的迷茫。
叶昭泽走过去,跪在床边,握起了那双手,“母亲!”
他的母亲岳灵好像满足了一样,点了点头,本来已经撑起的半边身子突然倒塌了下去。
“母后,母后。”李昭泽慌了,他手忙脚乱,一直摇着岳灵的手,“母后!你醒醒,昭儿来了,是昭儿啊!”
一群人突然过来,推开了叶昭泽。他们好像并没有多慌张,好似训练过一样,有条不紊的做着事情。
有一个太监三分惊慌的讲“皇后薨了!”叶昭泽都傻了一般,呆呆的立在那里。期间,叶肖易假模假样的喊了几嗓子之后其他人也开始号哭。
他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人放进了棺材,棺材被人盖紧。
“大胆,你们在做什么?”叶昭泽终于有反应了,他试图推开那个棺材盖,嘴里说着,“您不是想见我吗?我来了,您看看我,您起来啊!”
叶昭泽接受不了,他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啊,他好久没见母亲了,“母后!”
叶肖易说道,“把六皇子拉开。”一堆太监拉开了叶昭泽。
叶昭泽不知怎的,安静了下来,冷眼看着这一切。
等着那群人走了之后,叶昭泽向着岳灵的床位跪下,叩了叩头,“母后,我定为您抓出真凶。”
说完之后,叶昭泽转向叶肖易,“父皇,儿臣猜母后定然十分想念这群奴才,儿臣恳请父皇成全母后最后的心愿。”说完又叩了个头。
“好。朕依了!”叶肖易一听还有些愣神,不久才做了回应。
“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叶肖易扶起他。
“是。”说完,叶肖易便带着夜辰行礼走了。
“皇上。”大公公魏忠犹豫的说出了口。
“依他所言,那群奴才陪葬。”叶肖易也不在乎那几条人命的,光每天宫里死的人数就比这些个多,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有他们的过错。
“是。”魏忠擦了擦汗,这两祖宗…
“不过,先要去趟刑慎司。”叶肖易眼睛微咪,“如果查不出是谁,那就都不用活了,一起陪葬。”
“是。”魏忠顾不得形象了,被吓得连滚带爬的出了凤栖宫。
叶昭泽被领去了皇子所,期间他不哭不闹,好像没发生过什么是一样,但毕竟还小,刚才的杀气现在还没有完全消散,连路上遇到的宫女都不敢跟他离得太近。
即使宫里的人没有见过叶昭泽,但他与生俱来的气质完全不会被人误以为是奴才。
叶昭泽这几天很忙,忙着守灵,皇宫这个天生富贵的地方,就算是国母薨世,也只能停留三天,这三天里叶昭泽看到了无数的人,他们伤心,难过,流泪,有的只是用帕子弄着莫须有的眼泪。
“这些人您看着不累吗?”他问着躺在棺材里的母后,可后者并不能给他回应。
三天过后,皇宫又恢复成刚看到的那样,生气勃勃?欢天喜地?只有叶昭泽显得格格不入。
他见了各个嫔妃,各个公主、皇子,即使叶肖易一直说着爱他的母后,但现实就是现实,总是那么打脸。
“夜辰,你说安归华那个小屁孩现在在干吗啊?”叶昭泽每天晚上都会这么问,可是夜辰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刚到宫中,还没有站稳脚跟,也出不了宫。
“主子…”屋子十分的寂静,夜辰更加慌张了。
“无碍,睡觉吧!”夜辰出了屋子,叶昭泽也躺在了床上,“我会好好在宫中生活的,即使这是个吃人的魔窟。”
他躺在床上想了好多,一想到那群奴才,他就满心厌恶“一群奴才,连主子都护不住!”
叶昭泽锤了锤床沿,期间还招来了夜辰的慰问。
梦里他见到了母后,还有安归华,他还是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突然画风一转,母后走了,即使怎么恳求,怎么挽留,她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母后!”
叶昭泽被吓醒了,汗浸湿了他的衣裳。
“主子!”夜辰冲了进来。
“出去。”
日子就那样平静的过去了,一年两年,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提过安归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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