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的夜,便是万家灯火时,十分的热闹。
朱雀大街,风国最热闹的街,店铺商贩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酒楼,花楼,客栈,民间戏班子,卖艺杂耍,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带着面具的两个并排一起行走在人群之中的便是君琉璃和燕惊澜二人。
热闹按道理来说跟淡薄的君子代言人燕惊澜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你看他家中的装饰都是能多简单就多简单,能多素净就有多素净。
打开这位燕公子的衣橱,满满的全是白色的衣衫,各种款式的白色衣袍,甚至一个款式的白色衣袍有好几件一模一样的。如果平日里不仔细地观察的话,粗心的人便真的要觉得这位大哥只有一件白色衣服。
和燕惊澜截然相反的便是如同花孔雀一般的我们的纨绔公子君琉璃了。
打开君琉璃的衣橱,便能看到赤橙黄绿青蓝紫等等各色的衣袍,大的小的圆的方的宝石的玉的琉璃的绸带的各种各样的配置。眼花缭乱,数不胜数,搭配的更是多种多样,每日都不同。
我们君琉璃君大纨绔的口头禅便是,哎,天气不错哟,我衣柜里缺了一件称心如意的衣裳,不如去选购一番。
故而,在燕惊澜和君琉璃双双上街之后,为了不暴露二人的身份,享受微服出行的如同秘密般隐秘的快乐,二人都纷纷的带上了面具,打算与民同乐,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好了,坦白地说,其实就是君琉璃怕带燕惊澜出入各种惊世骇俗的场景之后御史台那帮老顽固参他多本,或者是第二天有人去燕惊澜府上哭诉,让这个君子里的天下第一远离君琉璃这个纨绔。
之前那场面,实在是太过于壮大了,就差点没说她君琉璃是祸国殃民的妖妃要将魔爪伸向一个举世皆浊他独清的白月光。
虽然君琉璃不怕那些个可畏的人言,但是,免不得两个人都要听那些个老顽固叨叨好久,抑或是一顿板子。
君琉璃秉持着不怕事但是不闲着给自己找麻烦的优良传统,和燕惊澜双双带上了面具,既不损人也不损己。
其实,燕惊澜是不喜欢这些个吵闹的地方的,人头攒动,声音如雷声入耳,聒噪。
但是看着君琉璃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光以及都快咧到耳后根的嘴,燕惊澜倒也觉得可以忍受。
君琉璃:“呀,杂技。”
君琉璃明显看到了喜欢的节目,便也没想太多,就直接拉过燕惊澜的手,拽着他向前挤,穿越人海,在最前面的一排站定,满脸喜悦的看着少女单脚踩在一根绳子上,头上顶着 一个大缸,另一只脚顶着另一个看起来就十分沉重的物件。
而燕惊澜呢,原本看到人群头就大,更别说让他去人挤人的穿梭人海了。
可是君琉璃不由自主地牵起他的手的时候,他的脑子似乎按下了暂停键,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便也成功的穿越了人潮,没说半句的矫情话。
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可燕惊澜的注意力却完全没在高超的杂技表演上,而是满眼都是他那十分欢喜激动的琉璃弟弟。
这是怎么了?燕惊澜只觉得心头有着一股十分古怪的情绪,转瞬即逝,快到来不及捉住,但是就像山头朦胧的烟云一般,燕惊澜知道,那时真实存在过的,并且值得为之探寻的。
君琉璃:“看,投壶。”
一路上,君琉璃都像是一个快乐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似是及其尽兴,可是熟悉他的燕惊澜只觉得他的演技最近越来越烂。
燕惊澜:“行了行了,别装了,你根本就对这些没那么感兴趣,也就第一个杂技你看着人家的身段好,似是带着些武艺,真心喜欢了会儿。”
燕惊澜看着君琉璃此时浮夸的演技,一脸无奈,弹了君琉璃一个脑瓜崩儿,说道。
君琉璃:“哎,是挺没劲的。”
君琉璃也毫不掩饰,又叹了口气,十分颓唐的说道。
君琉璃:“那也没办法啊,我喜欢的都比较奇葩,用御史大夫骂我的话叫什么来着,吃喝嫖赌和样样都行,我倒是想带你去一去温柔乡英雄冢,去那小茶楼听曲儿,但是咱们也不能去啊。我今日若是带你去了,我又得被定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让那些官儿喷吐沫星子淹死我了,人家也是很忧伤呢。”
君琉璃说着说着就演上了戏,矫情做作的样子让燕惊澜哭笑不得。
燕惊澜:“既然是出来了那怎么也要陪你玩的尽兴。”
燕惊澜一咬牙一跺脚,看着自己的好友如此为自己牺牲良多不能进行玩乐心中无比抱歉,于是拉着君琉璃随便进了一家成衣店。
于是,一刻钟后,君家纨绔便带着第一公子喝起了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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