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君琉璃也是被撑的不行。没办法,在自家老爹那般注视之下,他不吃还能做什么呢?
抱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君琉璃又一次的翻开了锦墨传,别说,咱们这二皇子确实前半生极具有传奇色彩。
风锦墨这前半生可谓是精彩绝伦了,若是戏唱,倒也是折一波三折的好戏,可是,若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那不免令人扼腕慨叹了。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大概便是说的如此。
生在帝王家,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被整个风国捧在心尖尖上养出的皇子,原来从云端坠入泥土化为尘埃的时间也只需一夜之间。
太子落水以前,风锦墨是受宠皇子,每日快乐玩乐,天真烂漫;从太子落水之后风锦墨一路不可谓不苦情。
先是被认作是推太子落水被关紧闭,贵妃御前失宠,后是贵妃,风锦墨的亲生母亲在自己怀中毒发。被废数月。大抵是没有圣宠之地对他来说皆是冷宫了吧,人人欺凌,遭到盘剥克扣。然而为何说风锦墨乃是一代传奇呢,他曾被送往东瀛国为质,一度受辱,活得及其艰难。
所幸有一位九公主相护,才不至于在最难熬的日子里草草死去。
君琉璃正被如此传奇吸引了兴趣,可是故事却戛然而止。剩下的故事情节,还得等过些日子才能送来。最近四处不太平,消息也着实的多了,让千机阁整理各方消息的人手也变得不够了起来。
按照如今这风锦墨在风国的地位来看,接下来的故事定是一路杀回了京城,坐稳了王爷之位。
忍辱负重又历尽千帆,低入尘埃,高上凌霄,君琉璃不免为风锦墨的心性为之叹服。于是蘸起了红墨,写下书评道:此人定当不凡,应避其锋芒,共商大计。
这等人岂是池中物,迟早会化成龙的。
这风锦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书上一顿批注之后,君琉璃便没了事情做。
夜色正好,还不曾困倦,无事可做。于是君琉璃爬上了屋顶看月亮,看了月亮想起了远在他乡的知己栗晨,也不知道具体的境况,一时间有觉得烦闷极了。
这时,耳边传来了乐音阵阵。
曲子倒是没听过,像是新谱写的调式。悠扬婉转,细腻入心。
也罢,便去他那里坐坐。
于是倒也不客气,毫不见外的十分利索的翻墙,入了燕惊澜的院子。
就看见那人在一旁对月抚琴,见君琉璃来了,抚琴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君琉璃:“想我了?”
君琉璃扬起唇角笑道。
君琉璃:“每次你想我的时候都会坐到这间小亭来,放一壶上好的酒水,怎么今日燕公子突然想我了呢?”
君琉璃径直的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毫不扭捏的拿起桌上的杯子,斟满酒,一饮而尽。
燕惊澜:“因为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然后想要向那天我拂袖离去致歉。”
依旧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燕惊澜:“故而我今日以酒,以琴会友。”
燕惊澜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说道。
见对面这个家伙都软了语气在认真跟自己解释,君琉璃也不是那种会因为小事而记恨在心的人,于是便也相逢一笑泯恩仇,不跟他计较那日忽然就抽风不理人的事了。
君琉璃:“那,这几日惊澜你在做什么?”
君琉璃从容的将往事翻篇,开启了新话题。
燕惊澜:“哦,这些日子在相思。”
燕惊澜淡定的回答道,就好像只是说了一句今天天气真好一般轻松愉悦。
君琉璃:“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相思啊。等等,你刚刚是说,你在相思?”
君琉璃一开始并没有回过味来发生了何事,等缓过味来,竟也惊讶的差点将手中的酒杯丢掉。
天呀,这是怎么了,世界玄幻了?千年铁树开花了?这竟是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实际上去个花楼都一副莫挨老子的心理的人么?
燕惊澜则对君琉璃的表现十分满意,于是接着自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故作深情道:君琉璃:“的确如此,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大抵便是如此了。”
那认真的眉眼,坚定的神色,让君琉璃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他和燕惊澜认识了好些年,从小时候便觉得他长得十分好看。后来又因为他十分聪明,也接得住自己的各种烂梗或者是跳跃的思路,故而十分投缘;他也不介意自己纨绔的声名,于是便成了关系十分好的朋友.......
行吧行吧,他君琉璃其实就是好色,不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了。
可如今......从未见过的痴汉表情在这位爷的脸上出现了......君琉璃:“那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我也一道帮着参谋参谋。”
君琉璃无奈问道。
燕惊澜:“不是女的。”
轻飘飘一句话,让君琉璃差点裂开,我去,这神仙般的人动了凡心本来就够让人吃惊的了,竟然又有这惊雷滚滚,雷的他这般外焦里嫩。真是重口,竟然是断袖吗。电光火石间,君琉璃已经脑补出好几本话本子的剧情了。
于是想了又想,最终只是憋出这样一句话:君琉璃:“惊澜,我会替你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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