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素衣女子依旧雷打不动地立于孟婆桥头,目光淡淡,无人知她这日复一日是在等待何人,或是找寻何物。直至孟婆的汤已经派完,她才缓缓离开。孟婆在她身后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她是一国公主,而她等待的那位良人正是一国之君,他为了他的狗屁天下,娶了大漠的公主,说来可笑,他年纪轻轻便已成为君王,对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说喜欢她天真浪漫的性格,时而跳脱的思路,亦时常说她蠢笨地可爱。其实她一点儿也不笨,她深知宫中险恶,唯有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才能躲过许多不必要的事情。她以为此生能够一直如此美满下去。直至那日大漠公主来参加和亲宴,实则不过是想早日来宫中等待婚宴的举行罢了。她看着他笑意吟吟地唤她意儿,与往日唤她且歌无甚不同,因她是未来皇后,理应坐在他的身旁,他便也就真的对她伸出手将她迎了上来,且歌藏在袖子下的手攥了攥。到了大漠公主献舞的时候,她紧随着他的视线,却发现自始至终都落在那个女人身上,是啊,她美丽极了,能歌善舞,一颦一笑极尽温柔仪态,让人如沐春风。许是脖子酸了,终于垂下了眼眸,心底似有什么东西不见了,蓦地很空..很空,时而喉咙发紧,心口也疼地慌,于是且歌成日卧着病榻,皇上派来的御医皆无用。就这么拖着拖着,竟到了皇帝的大喜日子,且歌作为公主,理应出席,但皇上以她身体不适为由,让她好生休养着。可这如何休养得好,心病已有月余,人也是越发消瘦,似一阵风,就能让她随风消散了去,即便如此,他也不曾来多看她一眼。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下,她闭上了眼,似是想了许久。宫里今夜热闹得很,比春节还要热闹上一番,尤其是宫女们,人人都得了赏,无不笑若桃花。夜深了,一个人影摇摇晃晃走来,应是要回房中的,这可是洞房花烛夜,带到人影走近,突然停下了,他拧着眉头看了她许久,“怎么,我不漂亮吗?”漂亮,当然漂亮,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往日种种浮上心头,他许久没说话,且歌终是忍不住了,轻咳了一抹血出来,他急匆匆地走来,搂住她,且歌这才展开许久不见的笑容,随着泪水一起,且歌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轻轻附在他耳边说“这疼痛已折磨我一个月有余,我时常去抓它挠它,捶它,却丝毫不能缓解,这恐是绝症,我很害怕,如此,你可知怎跟天下人交代了?”随着一声闷哼,利刀掉落,且歌的身体也缓缓滑落,“祈荣,我会在黄泉之下,等着与你一块投胎转世,这样,兴许我们下辈子就能在一起了”院子里只余下声声歇斯底里的呼唤。
生于天家,多的是无奈
他本想娶了那公主,将大漠平定后再将她休了,以后与且歌享尽荣华富贵,只需忍一忍,忍一忍便好了..但即使身为天子,也有掌控不得的事情,且歌便是这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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