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媚二人到达翼洲城,‘祥云客栈’刚好还有最后一间客房。
‘祥云客栈’是全城最好的客栈,是达官贵人,江湖豪客的首选,不论是舒适程度,还是美酒佳肴,都是一流,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容易打探到各种消息和趣事。
此刻正是晚膳时分,大堂里已经坐满了人,阴媚二人倚着三楼的栏杆向下看,有人正在绘声绘色的讲着下午在阴山茶铺发生的事。
半真半假,添油加醋,把‘阴山老娘’说的神乎其神,盖世无双,不但能呼风唤雨,还能驾驭飞禽走兽,害人伤命,凶残至极。
云双双:“太夸张了。”
云双双听了太多版本,要不是自己下午亲眼所见,她又相信了。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道听途说果然不靠谱。
第二天,阴媚不敢出门了,因为她的画像贴得到处都是,也不知道出自谁的手笔,画的维妙维肖,和真人无二。
阴媚窝在房里,吃喝都让小二送到房里,外面的消息则由云双双负责打探。
云双双:“媚姐姐,那个白衣怪人也住在这间客栈。”
云双双上午出去了一趟,在大堂和他擦肩而过,可那人没有认出自己。
阴媚:“外面情形怎么样?”
阴媚对于那个白衣青年,似乎并不感兴趣。
云双双:“哎呀!别提了,好多人都在打探你的行踪,说要找你算帐呢?听说要召集所有被你迫害过的人,对你进行围剿,我看,你还是快易一下容,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云双双满脸担扰,她相信阴媚是好人,不希望她有事。
阴媚却只是笑笑,一点也不着急。
一晃过了十天,果然翼洲城聚集了许多江湖人物,他们遍寻不着‘阴山老娘’踪迹之时,却纷纷收到她的书信,约在次日上午辰时,在效外楠角坡,要给他们一个交待。
春归夏来,效外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沐浴在微凉的晨风中,神清气爽。
有人不喜炎热的夏季,可正如一首诗描绘的那样:节物相催各自新,痴心儿女挽留春。恨芳菲歇去何须,夏木阴阴正可人。
你看那草尖儿,树叶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小鸟儿‘叽喳’欢唱,一派生机勃勃,不比春天逊色。
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似有五六十人之多,惊飞了枝丫上的鸟儿,坏了晨的清宁。
众人如约到了楠角坡,却早有一人在此等候,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斧头柒:“怎么是你?”
斧头柒率先开口,这不是阴山茶铺不理自己的那个白衣人么?
白衣青年也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情况?
斧头柒:“小子,‘阴山老娘’呢?”
络腮胡不客气的问道。
白衣青年抬脚就要走人,既然来的不是自己要见的人,他就没必要留下来。
斧头柒:“你这么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量’,让你如此目中无人?”
络腮胡暗运内力,抡起左右两斧,‘霍’地冲天飞起,以劈山开岭的威武气势,向白衣青年剁去。
气势如残风卷过,劲道十足,若这两斧头劈在白衣青年头顶上,岂不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只是一点不愉快,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斧头柒不分青红皂白就下此等死手,未免心胸狭窄了些。
见斧头柒突然出手攻击,白衣青年双眸闪过一丝凌厉,瞬间又变成一抹鄙夷,俊脸如罩了一层寒霜。
在斧头距头顶一尺之际时,他斜身倒退数步,瞬息之间,身形之快简直匪夷所思,斧头柒一击不中,并未罢休,再次挥舞着双斧砸将过来,直取要害。
白衣青年冷哼一声,脚步错动,再次避开,已经退到树林边缘,电光火石间,他侧身一挥手,树叶上的露珠被他抖动下来,稍一运气,晨露尤如一颗钢珠,向斧头柒直射而去,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水珠击中斧头柒右手的大斧,并未散开,而是直透坚硬的黄铜斧身,竟贯穿而过,留下一个黄豆般大小的窟窿。
树林里死一般的寂静,众人无不骇然,白衣青年露的这一手,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他是怎么做到的?
斧头柒更是胆战心惊,若是刚才这露珠射在他的要害部位,此时此刻,他焉有命在?
显然白衣青年已经手下留情,怪不得他眼里瞧不见任何人,年纪轻轻就有这么一身本事,该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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