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两步,身上突然感觉沉重,一股男性的气息汹涌而来,宁澜吓了一跳,却发现宇文图不知什么时候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了她身上。
夜黑风高,喝醉了的男子,还脱了衣服——这……这是要欲行不轨吧?
宁澜心惊肉跳,眼见着宇文图向着自己靠过来,惊叫了一声扯下身上的披风便跑,刚好看到萧侍卫从不远处走来,惊喊道:“萧侍卫你过来看看王爷醉了可怎么得了我还有事便先走了你好好照顾王爷!”说着便一溜烟跑没了。
宇文图盯着自己被人十分嫌弃地扔在地上的披风许久,直到宁澜走远,萧侍卫走过来帮他拾起披风掸了掸交给他才回过神来。
“萧侍卫?”宇文图声音幽幽的:“叫得可真亲切。”
灯下看,萧侍卫一脸的稚气,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只见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不是王爷命我去拦着她的吗——对了王爷怎知她一定会往这边走,王爷真是神机妙算……”
“继续拍马屁也没有用,孤可没叫你自报姓名——”宇文图看了看另外一个从树丛里钻出来的侍卫,脸色铁青:“对了,你那只手摸的她!”
“我又没有报名只是报了姓——”萧侍卫很是委屈,向宇文图摊开手掌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只手拉了另一只摸了:“这是要——”
“两只手?”宇文图声调上扬:“两只手都剁了!”
“两只手都剁了我要怎么拿剑!”萧侍卫惊叫:“没有手我岂不是成了废人那要怎么保护王爷你?”
宇文图绷了脸:“那回去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找人帮你砍了,看下次还敢不敢自作主张。”
萧侍卫小声嘀咕道:“那也是没办法的啊,我怎知道她跑那么快,只好抓住她不让她跑了才好说话,一抓住她她就乱喊,我可不就只好捂住她嘴了……”他声音越来越小,好吧,他知道错了,自家王爷这么久了连个手都没摸到,可不得气恼了。
想了想又道:“不过她说用过了王爷上次给的药,已经好多了,王爷你看她跑得跟兔子一样快,可不是大好了。”
说了半天终于说到重点了,另一个侍卫汗颜,不过没有开口,只是舒了口气,萧侍卫的双手,可算是保住了。
“算了,”宇文图脸色总算是好了些:“下次可记着了。”
“记着了记着了,”萧侍卫笑,见宇文图又变了脸连忙敛色道:“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不,不是——是绝对没有下次了!”
这边且不提,那边宁澜惊慌失措逃走,直到回到许昭仪身边,依旧还是惊慌未定。
素馨好心问她怎么了,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被吓成这样,宁澜哪里敢说实话,只好说自己走错了路耽搁了时间又被路边一只野猫给吓到了。
她不敢说自己见鬼了——把宇文图当鬼可是罪过啊罪过。
许宁心内腹诽道把堂堂晋王爷当成野猫难道就真的好吗?面上却是做出相信样子,抚慰她道:“倒是我的错了,你毕竟不怎么熟悉我的宫殿,来来回回,怕是受惊了,这可怎么是好。”说着真是一脸愧疚的样子。
宁澜连忙道没事,许宁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对了,你走后不久晋王爷便也出去了,宴席都快散了也没回来——真让人担心,宁澜你有没有在路上遇到他?”
“没有没有!”宁澜连忙撇清,怕许宁不信,又强调了一遍:“我没有看到他。”
“哦这样啊,”许宁叹气:“方才陛下还和我提起他呢,看样子应该着人去找一下。”
话音放落,宇文图却又回来落了座,这下眼神终于不再往这边飘了宁澜直呼庆幸。
许宁看了看时辰,喃喃道:“我也乏了,也该散了。”
终于结束了——宁澜觉得此刻许宁真是她的再生父母一般,她可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快些散了走了吧,再多呆一刻,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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