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明杀伐果断,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血残暴,在杀了朝廷正三品大员刑部尚书张存后,他又将刑部负责审问林长洛的官员全部以玩忽职守的罪名处死。林秋明如今已经有了些许疯狂,现在朝中对于他已经是有了些许忌惮,甚至说,已经是完全被他的残暴所笼罩。林秋明自从执政以来,采取血腥统治,作为武官,任何墨迹、不服从命令、敢和他作对的大臣通通革职甚至是处死。
林秋明的高压统治引起了许多大臣的不满,整个京城都被血腥味所笼罩,尚书令赵彦上书通知宋皇,揭发了林秋明的所作所为,请求宋皇将林秋明捉拿下狱。
此时的宋皇正在回京的路上,他收到了林秋明找到的证据,林秋明向他请求允许他处死齐王,这样简单直接的话语让宋皇十分愤怒,敢直接杀害当朝皇子,他林秋明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沈培清却进言道:“陛下,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齐王谋反的事情,他使用巫蛊之术诅咒太子,并在陛下驾崩的谣言传出之后秘密准备军械,准备发动政变,若不是信王殿下及时率兵进京,不知道齐王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齐王的事情朕觉得秋明可能真的是有点误会了,朕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朕最为清楚。”
“陛下您在想什么呢?太子才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齐王都已经做出那样的事情了,您为什么还要维护他?是不舍得吗?那真的是这样的话,如果您真的不想让大宋发生内乱,那就请废黜林长思,改立齐王为太子!”沈培清现在都已经无语了,为了劝谏宋皇声音几近嘶吼。
宋皇听后极为不满,在他看来,沈培清这是在威胁他,但是沈培清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他只有一个江山,必须在林长思和林长洛之中选择一个。林长思的能力肯定是比林长洛好的,但是宋皇目前的情况就是犯了一个家长们都会犯的通病。
长子和次子,在普遍家长心里都会偏爱小儿子,长子内敛,而且承受稳重,跟家长们相处更像是以一个朋友、同辈的身份,而次子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孩子的身份。在和长子相比时,次子感觉就更像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说的难听点,长子是个人,次子是个宠物,要宠着,哄着。两人在相比之下,家长们往往会喜欢小儿子,因为他更让家长们开心、喜爱。废长立幼,是古今多少帝王常犯的低级错误。
赵武灵王废长立幼,禅位幼子,局势稳定后,因为觉得亏欠长子,甚至想要把国家一分为二长子和幼子平分,导致两边都不讨好。
沈培清现在的宋皇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他再次劝谏道:“陛下,微臣恳求,处死齐王!”
宋皇被这话吃了一惊,心中十分愤怒,沈培清的话太过于过激了,听到这话旁边的宰相李玄也摇了摇头,看了看宋皇的眼色,开始为沈培清开脱罪名:“培清!乱说什么呢,齐王谋反之事还没有确定,你怎么可以逼迫陛下下令处死齐王?培清,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陛下切莫生气,培清也是为国着想,说出这种话来,语气偏激了些。”
“李卿,你觉得皇位传给谁比较好呢?”宋皇又发出了死亡审问。
李玄的额头流过一颗汗珠,大脑飞速旋转,随后只回答了这一句话:“平头百姓都知道,一个罪人,是不能托付的。就算是一个贫穷的农民,他有两个儿子,一个之前要杀了父亲抢夺家产,做了罪犯;另一个从小就是道德楷模,品德优良,即使这个农民只有两亩土地,那他也要认真选择。他是绝不会把家产给予那个罪犯的。如果您有一杯水,两朵花,一朵丑陋又刺伤了您,一朵美丽又健康美好,那么这杯水您会倒给谁呢?”
宋皇听后没有说话,他富有天下,这个江山的继承人他必须要慎重选择,一个贫穷的农民在他家产的继承人选择方面,他都要认真选择,更何况是一个皇帝呢?
李玄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沈培清也附和说:“陛下,培清冒昧地问您一句,您在担心什么呢?您也知道,齐王,他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皇位继承人,您为什么迟迟没有把他当皇帝的念想给断绝呢?”
“培清,李卿,您知道现在南方战场我军每天要消耗多少银子吗?”
沈培清被噎住了,我跟你讨论皇位继承人的问题,你突然跟我谈什么钱啊。
“开战半年以来,我军已经消耗了八百万两白银,国库撑不了多久的。江南是赋税重地,我国远远不及江南三国富有,最富有的是南吴,你知道南吴在安和歼灭战为什么能展现出这么强的战斗力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一战,那个姓陆的足足投入了五百万两白银的赏金,吴军上下装备都极为精良,甚至比我们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有钱才是硬道理。如果军费足够,方临和曹子桓半年之内就可以直接平推六国,一统天下。”
“那陛下您的意思是?”二人疑惑地问道。
“周家的纳税额达到了国库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说他们一年的收入比国库还多出三分之二,您知道我们是怎么在国库破产的情况下发动如此规模的战争的呢?那是因为周家的赞助。齐王是他们的外孙子,你觉得朕真的砍了齐王,周家还会乖乖做我们的存钱罐吗?所以,处死齐王,不可能,传为于齐王,也不可能。你们二人。都是朕的心腹大臣,朕死之后,你们一定要拥护太子为帝,齐王也不能动,除非你们和太子能想到一个抄了周家之后可以有一份十分高昂且稳定的收入。”宋皇顿了顿,又说,:“你们要记住,一个可以无限生钱的罐子,一点一点取,可以,但是如果你把他摔了,一次性把钱全部取出来,那就不能生钱了。杀鸡取卵,使不得,就算他是一只鸡,那他也好歹是一只能下金蛋的鸡,得好生招待着,不能病了,伤了,更不能死了。”
二人点点头,宋皇又说:“按照秋明的做事风格,和那群人的性格,刑部肯定没人敢动长洛,秋明肯定会把刑部尚书张存给砍了,张存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知道朕不会杀了齐王,因此不会真的审理,因为审出来的一定是死刑,到时候肯定会得罪齐王。秋明会杀了他的,培清,你现在就赶回去,把张存救下,顺便照看好齐王,不要让秋明伤了他,凭朕对于秋明的了解,他估计会气到直接闯进大狱一刀把齐王砍了。”
“遵命,不过陛下,要是信王急眼了不听我的,甚至是把我也砍了呢?”沈培清有点担忧地说。
“他不是你上司吗?你们上下级关系不是很好吗?”李玄疑惑地问。
“他干起实事来太认真了,我之前叫门都进不去,要不是我走得早,估计他就放箭了。”沈培清抱怨说。
“他要处理的是齐王这种身份的人,他需要独掌大权,有权力,有威信才行,你作为一个南征的常胜主帅,作战指挥,治理内政都十分出色。你是有人心的,有威望的,他怕你来了捣乱,他之前跟我说过,你在他眼里就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李玄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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