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我好久都没有睡着,心脏一直砰砰砰跳个不停,跳得我心烦,温嬷嬷便给我喂一颗安神的药,我才终于安睡去,可是躺着躺着,我发现越躺头越痛,且嘴里干干的,苦苦的。
“小杏,拿水来”
小杏被我叫醒,便去倒了一壶茶水给我,一口热茶喝进去,我只觉五脏六腑都滋润了,小杏摸了摸我的额头,便大叫道:
“呀,夫人,怎么这么烫”
我发烧了。
我重新倒回去睡着,身上觉得好烫,脸上烫呼呼的,眼珠子也烫呼呼的,仿佛被放在火上烤了一样,眼皮子睁也睁不开,但是一合眼又觉得晕车一样的感觉,又疼又想吐的,太难受了。
胡子白白的老大夫给我切脉,道:“只是受了风寒,喝几副药就好了”
然后我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小杏和温嬷嬷日日给我煎药,我喝着那些苦得不得了的药,就算是和着冰糖一起吃,也都快要恶心死了。
袁襄刚参加完婚礼便去了军中,她们军中,事情多多,且都是十万火急的那种,此番回来便过来看我。
她坐在边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死我了,你知道现在这京城中是怎么议论你的么?”
“怎么议论的”
她在边上踱来踱去,像吟诗一样地说:“说侯爷家的嫡女与袁将军感情不合,才刚成亲便要寻短见呢”
我一口药喷出来:“怎么落个水就被说成寻短见”
“我也是说,谁自尽你也万万不会自尽的”
袁襄安慰着我,脸上却分明是幸灾乐祸:“不愧是你啊,成亲都成得这么轰轰烈烈”
我一记大大的白眼便甩了过去,这下子,我在京城怕更出名了,侯爷嫡女与当红将军感情不合,嫡女新婚之夜寻短见,怎么看都是大大的看点。
“你还还意思说呢,要不是你拉着我来你家喝酒,我能,,,,,我能嫁给你哥,能这样被笑话吗”
袁襄有些理亏,便道:“好了,不过是一些无知的老百姓胡乱说的,你不是说想骑马吗,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骑马”
“好吧”
我心里又是一个激灵,“那我父亲母亲和哥哥知道了吗”
袁巍挠了挠头,道:“你哥哥回黔州去了,但是你父亲和母亲现在正与我父亲母亲在聊天呢”
“我父亲和母亲来了吗?”
“呃,是呀”
哎呀,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京城里有那一家新妇才到婆家几天就要娘家登门的。
不多一会儿母亲就过来看我,我与小杏说不见,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听到母亲念叨了,让我安静安静再说吧。
我用被子蒙着头,好像这样就可以把我和那些乱糊糊的事情分离开来。
但是显然逃避是逃避不了的,待我大好时,温嬷嬷就给我收拾好去给袁巍的父亲和母亲请安,我到时却没有看见梦吟,我也懒得去问。
袁巍的母亲还是个很和善的老太太,一去便拉着我的手关切道:“可大好了”
“好了,儿媳已经全好了”
“那就好”
除了袁巍的母亲,还有另外几位姨娘,我落水时,还有生病时,似乎都见过,但是记得不甚清楚,一位我知道是袁襄的母亲,另外一位却不知道了。温嬷嬷小声提醒我道:“这位是三姨娘”
我就将请安茶递去给她“三姨娘请喝茶”
她却迟迟不接,道:“姐姐的脾性真是越来越好了”
才接过我的茶,轻轻喝了一口便道:“老大媳妇,姨娘是为了你好,所以才教你,虽然你母亲对你好,但是也是要注意规矩,请安时应当早早地等着婆婆,而不是让婆婆等着你”
今日出门时,我确实是出了一些意外,我硬要自己上妆,结果,眉毛就画坏了,小杏又重新给我擦掉重新画,所以就耽搁了时间。
“儿媳记住了”
袁老夫人却道:“老三,说这些做什么,只要一家和和睦睦的便好了,在我这不需这些虚礼”
便叫我坐了下来,与她们谈了半日的天,也不过谈一些家长里短,妇人之事,但是也丝毫不提我闹出的事,我在旁坐着都要打瞌睡了。
“老大媳妇,你可要抓紧快快为袁家开支散叶呀”
我陡然新转过来,“哈”,便低着头不说话了。
她们一群老太太却更起了兴趣,调侃道:“老大媳妇还害羞了,这是最正经的事,不必害羞”
“梦月才刚刚嫁过来,慢慢来罢,不用着急”
三姨娘却道:“大姐,你就嘴硬吧,巍儿还没成亲时你就日日念着,现在肯定巴不得老大媳妇快点给你生个大孙子吧”
说着又都笑了,俨然一副家庭和睦,有说有笑的好场面。
老夫人便道:“此事也是要讲究缘分的,急也急不来”
三姨娘又道:“不过嘛,老大媳妇不是还有个妹妹嘛,现如今老大带着她一起,老大媳妇急不来,也可以盼盼吟小姨娘”
老夫人咳嗽了几声,为难地悄悄望了我几眼。
我便道:“只要母亲高兴,梦吟早日为袁家开支散叶我也高兴”
三姨娘道:“老大媳妇果然是识大体的”
又谈了一会儿,才得以回到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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