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六七日,颜希身子好了不少,只不过还会偶感头晕。
林叨叨【疑惑】按理用了药,你脸上的伤也该结痂愈合,怎么看样子越发严重了?
颜希:【一顿】你说过那人或许嫉妒我的相貌,所以不会好的这么快。
林叨叨听上去没有几分可信,还有点强词夺理。
这些日子颜希熟悉了你的性子,也没有最初的不安和拘束,见状不由得鼓着腮帮子扯道:“小人难以论奸,女人切莫言理。”
林叨叨你倒是越发胆大。
而后支着下巴道:“听上去确有几分道理。”
林叨叨要出门吗?
颜希:自然。
云落城门口,青衣公子相貌清俊,长风而立,像木桩于此站了一个时辰。
他心中愤懑不已,自从得知父亲以祭祀大典的名义打算让他继承云落城的城主之位,就有了出逃的心思。
哪料屋漏偏逢连夜雨,久病初愈的他才到明月城不久,就被那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男人制住。
他记得卢易安说过:“夫人与朋友,自然夫人值千金,朋友诚可弃。回云落城是你唯一的选择,若是反抗,你自然讨不到好处。”
他只需再等一个时辰,穴道就可冲开。
城主派了那天来客栈的侍卫跟随你们,他一路上为你们讲解云落风土人情,所到之处,风景情致竟不逊于虚俞城。
你微微讶异,云落城主城倒是热闹,而那日所见,只是主城的一个小分支,俗称贫民窟。
这也无怪乎城主那番说辞。
林叨叨我们打算去祭祀台瞧瞧,不知那里可有什么规矩。
侍卫:规矩倒没有,就是不可以去祭祀的圆台上,未开始祭祀大典,不管是谁上了台,都等于亵渎神灵,这是大不敬。除此之外,这有个疯子,说话古古怪怪。城主曾下令将她驱逐,可她总有法子跑回来,后来城主就将她关押。
侍卫:不过现在城主派人把她放出来,好吃好喝的供着。
林叨叨【呢喃】疯子?倒是想见见呢。
抵达祭祀的圆台外围,你目光所及是有三尺高的香正正置于圆台中央的炉鼎中,圆台外围是一根根有着鞭痕斑驳的柱子。
你走上前仔细瞧着唯一鲜红如泣血的柱子,光滑无比,还带着腐烂的奇奇怪怪的味道。
正准备伸手,颜希眼疾手快的抓住你的皓腕,低低道:“这是祭祀人的血。”
你微怔,下意识后退,还连带着紧紧抓着你的颜希。
侍卫忽然对上颜希深沉的眸光,下一秒便移开视线,而你的脑海中回荡着颜希刚才的话。
他怎么知道那是祭祀人的血,在明月城的他并非说过他是当地人,想起见到他的第一次,他穿着破旧,还有脚疾,无以为生。莫非他是从云落城离开的,若是这样,他会选择在这里留下来吗?祭祀大典一过,大概就是分别之时了吧。
你眉头紧锁,却未注意颜希朝着侍卫,眼中一闪而过的凶狠。
颜希伸手在你面上挥了挥,你才如梦初醒般的恢复神智,可是你满脸复杂的模样无法掩藏,他并未松开你的手,而是带你走到方才的柱子跟前。
颜希: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譬如,我是云落城的人。
林叨叨原来你真的是...
颜希:五年前我双亲逝世,我离开了这里。
他伸出手覆在柱子上,似乎想起许多过往,低垂着眼道:“我的叔叔,是上一个祭品。”
颜希:离开云落城时,我已十一,到处辗转,被骗差点做了小倌。
见他落泪,你微微一叹,取了丝帕为他擦拭。
颜希:陈年旧事,怕是搅了你的好心情了。
林叨叨我不知道能做什么可以安慰你。
颜希: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颜希:离开云落城后,你也不要抛下我一人。
你忽然懂得他一路上总是重复这句话,他的过去不是你能想象的。而且你也说过要帮他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去处。
林叨叨好,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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