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书在地下停车场等了整整两个小时,差点倚着卡宴的车身睡着,这才看见手拿西服外套一脸疲倦地从电梯里出来。
几乎是下一秒,她就以光速冲了上去,胳膊紧紧地箍住江临的腰身,速度快到江临差点摔倒。
他黑着脸,正要开骂,却因为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而愣住了。
“学长,终于见到你了!”
一瞬间,江临的表情从震惊变得哭笑不得,心底莫名窜出一丝小窃喜。
景书整个脸都贴在他胸膛上,她清晰地听到江临#的心跳声乱了,想来是自己吓到了他,本想用“你别怕,我是有急事才找你的”安慰他,结果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要是没要紧的事,谁会来找你?”
江临错愕,难道不是想见他,所以才跑来找他?或者是错过了上个月的欢迎会,所以特意来补偿他?
虽然看不见江临的表情,但景书还是感受到了他满满的怒意,因为就在她说完话后,江临便毫不客气地将她的两只胳膊扯下来,一言不发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景书知道自己说错话,赶紧跑到一边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下车。”
面对江临冷得可以结冰的脸,景书缩了缩脖子:“学长,两年不见,能不能好好说话?”见对方没再赶她,景书咽了几口口水,哭丧着张脸:“学长,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要失业了。”
景书在一家公司做文员,最近公司接了一单俄罗斯生意,需要翻译一些文件,放眼望去竟没有一个擅长俄语的人,她莫名地就想起江临,他倒是懂八国语言,大学时主修俄语,听说最近回国,正着手在本市开一家翻译公司。
他是她爱而不得的人,想起就心酸,于是午餐时她与交好的同事聊天:“那时为了追一个人,看了不少俄语原版书籍……”
不想,这句话被路过的老总听到,公司有这样的人才,老总乐得嘴都合不上,立刻就将文件翻译的工作交给她,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其实她那句话是有后半句的,俄语原版书籍她自然看不懂,所以当时为了同江临有话题可聊,她看的全是中文译文版。
她想同老总解释,老总却说两周内做好就给她升职加薪,做不好就让她滚蛋走人。想想就心寒,终于明白自做自受的意思了。
景书长长叹了一口气:“要是不能翻译出来,我就要去喝西北风了。学长,你不能见死不救。”
江临微微扭转头看她,一副“你怎么有脸来求我”的表情看着她,景书手握成拳,鼓励自己,撇着嘴说:“学长,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
“怎么,不骂我了?”
“……”景书愣了,在江临看表的时候,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不不,学长哪里渣了!学长是男神!”
江临抬头,长长地“哦”了一声,在她星星眼的注视下他缓缓说:“可、是、我、不、想、帮、你。”
七个大字狠狠砸在景书脑门上,她顿时感觉内心一股酸楚,但好在她知道此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立马作忏悔状“学长,请原谅我年少无知骂你的行为,对不起。”
如此低姿态的道歉,与当初站在楼下大骂他渣男时的泼妇模样形成鲜明对比,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不信他不心软。
果然,江临怔了怔,略微不自然地开始发动车子。
景书再接再厉:“骂你完全是因为我一时鬼迷心窍,以为你也喜欢我⋯⋯”说完,她清晰地看见景书眉头皱起来,一脸惊讶。当初被她莫名其妙骂了之后他在学校人气排行榜……结果她一出现不是道歉,还有脸说求他保住她的饭碗?也真是心宽。
她预料到了他会惊讶,却没有料到他会不悦,所以景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说:“学长,你放心,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不会骂你了。”
“……”她说她已经不喜欢自己了,江临嘴角抽了抽,脸瞬间比炭还黑:“你、给、我、滚、下、去。”
景书腿抖了抖,继续说:“学长,我们毕竟是校友,你不能不念旧情。”
江临停了车,气不打一处来,怒吼:“上个月回国的欢迎会你为什么没来。是谁先不念旧情的?”
景书一怔,她当时确实没去。
江临不悦地看了看表,抬头已是一副“想明白就赶紧给我下车”的表情看着她,不想,下一秒,江临已经紧紧抱住他一只胳膊:“我猜你赶时间,翻译这点资料对你来说不是小事一桩吗?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不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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