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啊。
营地里到处都有人巡逻,从丁程鑫这间屋子的窗口可以看到巡逻人员正在交接,寂寥无声的夜晚里连蝉鸣都没有, 黑色的人影站立在不远处的哨楼里。
凛然如苍桧的勇士们更比起伏山峦,高大又巍峨,面对黑暗却向阳而生。
丁程鑫收回了眸光。
……
第二天早上,丁程鑫掐着点儿去吃早饭,营地里的早饭实在算不上丰盛,顶多也就满足一下饱腹问题。这样的世道活命都难,还能追求什么丰盛呢,更何况这些粮食是从居民那边收来的,人人的温饱都是问题。
前方传来脚步声,丁程鑫掀了掀眼皮,眼帘里映入了一道有些瘦削却笔直颇如松柏的身影,那人面庞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神色却有些清冷孤漠,他站到了丁程鑫的跟前,却沉默着始终没有说话,最后是丁程鑫动了动唇。
丁程鑫“坐我前面吃?”
贺峻霖:“谢谢。”
他端着简略的早餐安静地坐下,初升的骄阳如火一般在他脸上留下橙红的痕迹,照在面颊上的光影如薄纱一般把他高挺的鼻凸显出来,他的眉眼却微微凋零如败蕾一般,轻轻低垂着。
丁程鑫听他说过两句话。
一句是昨天的“多谢”。
一句是刚才的“谢谢”。
丁程鑫来得比他早一些,吃得又快,在贺峻霖还在吃的时候他就放下筷子了。
筷子放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面前的人还是没有说话,一直安静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丁程鑫觉得他吃东西的时候像一只小兔子。
半晌,丁程鑫突然听到他说:
贺峻霖:“我叫,贺峻霖。”
丁程鑫险些没有反应过来,先是愣了愣,“贺峻霖”这个名字就这么突兀地闯入他的耳朵里。
丁程鑫“我叫丁程鑫。”
贺峻霖是他在这个营地里认识的第一个人,可能要多亏于他昨天的好心之举——扶了对方一把。
丁程鑫到也不着急,等着贺峻霖吃完以后才一起走的,对方也许是个静性子,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还不太熟的缘故,从互道名字后就一直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路默默,直到训练场时,贺峻霖才说道。
贺峻霖:“军将。”
丁程鑫感觉他要对这个名字过敏了,像是听不得这两个字一般,几乎是贺峻霖说出口的那一刹那,他便猛然转过头。
他对上贺峻霖深邃的眸子,听见他说:
贺峻霖:“已于凌晨二时抵达营地。”
这个消息犹如汹涌的海浪一般,猝不及防地打在他身上,把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晦暗情绪一览而尽。
刺骨的风堪比无数双无形的手,捧起地上无处不在的尘埃又纵容它洋洋洒洒地降落,远方青黛色的山峦高低起伏着落入视线时也覆着薄沙一般,巍峨苍老宛若老翁一般的山遮挡着飞沙走尘,却也把尘埃囚在营地里。
丁程鑫时不时觉得眼睛有些痛痒,用手去抓挠只会使得这种感觉更加严重,他有些难耐地跟在贺峻霖身后,心底对于即将要与格斗体见面而产生了无限的茫然和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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