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很快就被黑夜给吞噬了。
他看到一对训练的搭档一前一后地准备出来,暗色的身影隐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唯有皎洁的月光笼罩时才能隐隐辨别出一点身形。
他们交谈着与宋亚轩擦身而过。
走在后方迈着长腿紧追前面人的男人“啧”了一声,说话时的语气似是有些不满。
严浩翔:“你那时候晕了,是我抱你去休息的好吗?”
贺峻霖:“可你顺走了我的外套。”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
严浩翔:“我没顺,是你落在我那里忘拿了,我明天给你带回来,成不?”
贺峻霖:“成。”
这对搭档愈行愈远。
训练场上还留着一对搭档,久久地没有离开,宋亚轩站在这番远远的地方朝他们望去,只能看到相依相偎的身影,他们离得很近,交颈一般的距离。
宋亚轩看了一眼,便穿过茫茫的夜色重新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才到住所门口,他便眼前一黑。
……
高矮不平的墙像是岌岌可危的易碎品,墙上的脏灰蹭得黑衣一片白花花的,宋亚轩的后背抵上墙,脊背被这粗糙的墙面磨得生疼生疼的,又是下雨天,最近的雨下得是愈来愈频繁了。
宋亚轩:“怎么会没子弹!?”
雨水泛着潮气儿打在脸上,啪嗒啪嗒得像是一声又一声扣起扳机时的声音,却发射不出一颗子弹,水混杂着血液的腥气在脸上氤氲开,这场雨如同天赐的恩惠试图洗去脸上的血液,雨水渗入伤口,人的感官却已经开始麻木,忘记了疼痛,唯独握着武器的力道是真实的。
刘耀文:“真没了。”
刘耀文无奈道,他扣了几次扳机,机械式的行为没法改变子弹耗尽的事实,这对他们安全撤退而言会是个巨大的挑战。
严浩翔从倒下的狼人身前退下来,听到刘耀文这么一句,不由得冒着雨点儿转头吼道:
严浩翔:“那你他妈匕首拿出来啊,军将部下这点随机应变能力都没有吗?!”
刘耀文:“你没看到老子手上现在拿的什么吗?!”
他们仿佛丧失了在合作中互相信任的基础,雨夜让他们陷入混沌,争执交织在哗啦啦的雨声中,曾经所有的情谊都在一瞬之间一击即溃,却没人意识到这一点。
在性命即将受到危害之际,狼人碾压般的身躯就犹如血盆大口。
肉搏,近战。在一掌百斤之重的狼人手下搏一线生机,用冷兵器在狼人进化得愈来愈结实的毛皮上造成致命伤太难了,狼人一看到月光下明晃晃的银光,便狡黠地缩了缩脖子,它似乎很明白自己的要害在哪里,仰起头来冲着圆月嚎叫了一声。
若是不尽快解决,怕是会引来更多的狼人。
刘耀文趁此时机接应严浩翔,给严浩翔一个喘息的机会,他纵身冲到狼人身前时宋亚轩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宋亚轩突然并没有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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