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天生的神使,可人们不信。
丁程鑫“那他们为什么不相信姐姐,分明他们以前还说姐姐是上天赐的礼物,是珍贵的天使。”
丁程鑫不解地问道。
丁程淼笑着摸了摸弟弟的眼睛,这双眼睛纯粹得不可方物,而丁程鑫会通过这双眼睛看到这世界的不公平、不幸和流血流泪的人。
鲜血会浸染这份纯净。
丁程淼:“他们能捧我做天神,也能踩我下地狱。”
女人有些干巴巴的指节苍白得像是一张白纸,又像是秋色里摇摇欲坠的落叶,顺着丁程鑫的眉眼一点一点摸向他软踏踏的头发。
她指腹柔软,带着年长者无奈的叹息,似是把所有的希冀都倾注在温柔的触摸上。
丁程淼:“所以程鑫,你不要落到姐姐这样的下场。”
丁程鑫有些失神,他年纪太小了,姐姐话里的很多意思他都听不懂,只能跟着懵懵懂懂地点头便什么都不会了,似懂非懂的模样让人无可奈何。
有些肉乎乎的小手抓住姐姐褴褛的衣角,晃了晃。
丁程鑫“那,那以后爱程鑫的人,到底是谁啊?”
爱程鑫的人么。丁程淼想过她的小程鑫以后会幸福,会快乐,但在这乱世时代里能期许获得爱情就已经是奢求,程鑫呢,他真的可以如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和爱人白头偕老吗?
丁程淼想起了自己在散发着红光之的球体里看到的——
战火纷飞,巨狼倒在断壁颓垣之下,被硝烟摧残成一片残败的景象被难掩血色红光的圆月给笼罩,森然的月光所及之处,遍地狼嚎阵阵。
体质为格斗体的男人用肩胛挡住狼人张牙舞爪的攻击,伤口愈合的速度很快,在下一轮进攻之前便开始自行结痂,狰狞血痂裸露在空气中,到处都是冷冰冰的血腥气味。
躲到安全的地方以后,男人转身看向她的弟弟,他的侧脸看上去很脏,有血污,有脏灰,风尘仆仆裹着一身落寞时代的悲哀气息,他神色平淡,静静地把丁程鑫上上下下看了一通。
然后说道:
“阿程,跟紧。”
就在男人即将撇过头,丁程淼即将看到他的脸时,红光突然消失,用来预言的球体恢复冷冰冰的沉寂,瞬间黯淡下去的模样像是没有被阳光普照到的泥泞。
消失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一切都恢复了寂静,如死亡一般的寂静。
……
丁程淼疼爱地看着弟弟。
丁程淼:“看来我们的程鑫真的很好奇以后会跟谁相爱呢。”
他年纪小,聊起这些谈情说爱你侬我侬的东西难免会害羞,姐姐随便一句调侃的话就让他仓促地低下头来,可是眼睛还是亮亮的,难掩对未来爱人的好奇之心。
丁程淼:“姐姐无能,没看到脸,但是他跟我们程鑫说——”
“阿程,跟紧。”
丁程鑫第一次听到“阿程”这样的亲昵昵称,跟姐姐喊他的“程鑫”不同,满含着惺惺相惜、怜爱的称呼让丁程鑫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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