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长官,那我匹配到治疗体的可能性是不是比你大啊?”
刘耀文故意说道,以为小长官会气急败坏。
却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马嘉祺:“嗯。”
军将的军靴是皮质的,擦得锃亮,从下往上看只能看到军将绷紧的下颚线,和紧紧抿着的嘴唇。他神色平平,越是这番寡淡的模样却越衬得他五官湛湛。
刘耀文撑在地上,没什么将就地打量着优秀的格斗体军官,直至被对方神色微敛地用指节扣了扣头顶,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俯卧撑来着。
……
湛湛长空黑。¹
斑驳的树影间停靠着几只漆黑的乌鸦。外回的黑色家伙似是环绕着供月的群星般,波浪似的在近竖直的角度扑腾着飞向黑夜的帷幕。
人们习惯于把乌鸦视为黑色的不祥之兆,黑色的神秘感宛若茫茫深夜令人不敢深入。丁程鑫是经常在在秋冬的黄昏时候看见它们的。
纪嘉:“是不是死人了?”
丁程鑫不知道,倒是看见乌鸦不由得想起来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字句。
丁程鑫:“汤谷上有扶木,一曰方至,一曰方出,皆载于乌。”
一旁披散着长发垂至肩头的女人扒开挡在视线前方的枝叶,听着动作之间枝层叶层沙沙作响的声音,都落下枯叶和灰,她拍了拍手,应道:
纪嘉:“山海经?”
丁程鑫点了点头,望着远去的乌鸦飞过的行迹,远远掠过的黑色暗影一道道皆隐匿在东方的天际,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心头正突突地跳着。
纪嘉:“你是想说,古人认为乌鸦是背负太阳前行的神鸟?”
纪嘉在同他搭话着,丁程鑫细心地提醒她注意脚下的路,她才只是趔趄一下没有直接摔进眼前黑黝黝的坑里,看起来挺深,从林子里才出来整个人都还处于一种疲惫的状态,但纪嘉显然还挺有活力,一路上总是与丁程鑫搭着话。
纪嘉:“但是乌鸦总是出现在衰败荒凉的地方,比如坟墓,再比如将要腐化的尸体上。”
她不忘补充上:
纪嘉:“这是不争的自然现实。”
丁程鑫看了她一眼,又一次无奈地提醒她注意脚下的路,一路颠簸,这条路得再往前走一些才会平坦一些,前面是尚为安全的居民区。
丁程鑫:“你始终认为乌鸦是邪恶的,可它只是遵循着自然生存的法规飞行在自己的轨迹上。”
纪嘉道了声谢谢,在有关于这些方面的议论上,她总是跟丁程鑫无话不谈,虽然她觉得丁程鑫在这知识层面上显得有些无趣,可他说的并不无道理。
纪嘉:“你总是有话反驳我的,不过……我想有你的信。”
纪嘉知道,在这种东西上跟丁程鑫争论总是争不出个所以然,他总是站在和她不同的位置上去看待这些客观。
昏黄的路灯光将碎琼乱玉般的碎光打在他发梢上,一路风尘仆仆,丁程鑫望了一眼,便径直走向了木质的信箱。
¹出自刘克庄的《贺新郎·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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