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被余兮的一番话给惊到了,她在钱氏的院里稍作踌躇,还是踏进了那间屋子。
一番汇报后,画心问道:“这个人,还能用吗?”
“有二心我都不能留,居然还敢有妄心?!哼!~你去处理吧!”
“是。”
画心通知了颜府护院田广叫上两个在颜府的下人大偏院外候着,自己则亲自前去了余兮的院内把清悦给叫到了大偏院。
“为什么来这儿?不去夫人那儿吗?”
“夫人?你还记得有夫人?”
“我......清悦不知什么地方得罪您了......”
“不知?哼!”画心坐下拿起了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茶。
“最近你倒是挺喜欢往东偏院跑啊。”
清悦瞬间打了个激灵,东偏院是容力的院子,“没......没有......只是......只是偶尔路过而已......”
“路过?三小姐住的西南院!你都干嘛去了,会路过东偏院?”
画心把茶碗往桌上一甩,惊得清悦心惊肉颤。
“不是......画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儿,其实我......我只是......”清悦实在说不出口自己是为了想陷害余兮的想法。
“只是什么?只是想做颜家少奶奶不成?!”
“不......不是......因为我近日发现颜余兮她......她实在不对劲儿......”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清悦的脸颊上,清悦只觉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袭来。
“谁教的你直呼三小姐名讳的?!”
清悦捂着左边打得有些浮肿的脸,眼泪止不住往外流,“对不起......是......是三小姐,近日却有可疑之处......”
啪!右边脸颊又被打一个耳光。
“让你注意三小姐,、随时跟我汇报,谁叫你去找小少爷的?!”
“呜呜呜......”清悦再也忍不住,小声的抽泣起来。
啪!又是一个耳光!
“哭什么哭?!回话!都跟小少爷说些什么了?!”画心提高了嗓音。
“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清悦捂着嘴强忍着挤出这句话。
啪!清悦的发丝都被打乱了。
“叫你来让你自己说,就是给你机会!你个贱婢!是不是非要我把阿蓝叫来与你对峙,才肯说实话?!”
“呜呜呜......”清悦被吓得坐在了地上,“真的......我只问......问小少爷近几日可曾饥饿,厨房好吃的吃食都是被四小姐抢先拿走的,还......还说每日晚膳之前,小少爷......定能抓住四小姐个现行......四小姐......日后都不敢再不顾他了......”
“不要脸的贱奴才!”画心气的嘴唇有些抖索:“难怪......难怪四小姐会拿小姐出气,都是你!都是你在这儿府里挑唆的!”
清悦爬到画心脚边,扯着她的衣裙:“我知道错了,画心,画心,你就看在我父亲的面儿上饶了我这次吧,我父亲和你父亲是至交啊!~”
“若不是看在你父亲面儿上,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我真的知道错了,画心~画心!我求求你......”清悦哭得满面通红。
画心闭着眼长叹一声,“做下人能做成你这样的,我是头回见了,你心志不善,自然是无人能容你了......”随即对着院外大喝一声:“田广!”
田广带着两个彪形大汉来到院内,一把拽起坐在地上的清悦往柴房走去。
“不!不要......不要啊!画心!画心!你去帮我求求夫人,放了我吧,放了我......”
清悦撕心裂肺地嘶吼着,画心紧闭着双眼,任由她被拖走。
颜府后柴房的地下室传出的阵阵哀嚎,可上面依然过着平静如水、祥和富庶的生活,似乎真的是天上地下的两个世界。
“人不知者多矣。知之幸也,不知未咎。智以智取,智不及则乖。”
说的真好,余兮拿起墨笔,在此处勾画一笔,另外在一旁批注:“计,界也;若无界,险也。”
忽然,隔壁院内又传来一阵嘈杂声,仔细一听:又是容晓在责骂奴婢,好像是什么甜心没换花样。
“啊~是啊,这个问题,恐怕没那么好对付了。”
余兮自言自语地说道,低下头,在“弱而不振,人辱之,辱不灭人,灭于纵怒。”上划上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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