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是诺诺的第一感觉。吵,是诺诺的第二感觉。睁眼后,看到的这个世界与自己所在的世界仿佛有所不同。远方没有灯火通明的大厦,没有酒吧里的迷笛之音,没有汽车喇叭的嘈杂声。诺诺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毕竟老师说过,世间万物自有定律,自己以一人之力篡改母亲的命格理应受到惩罚。无论如何,都要活着。怕什么,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活着就能遇见美好。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出现于环山野岭之中,在黑夜之中跌跌撞撞,稍不注意便踩到尸体。头一阵一阵的眩晕,看着世界不停的旋转,不出所料的晕倒。
暗一:主,有人
暗一发现躺在黑衣人尸体中的诺诺后向九王禀报。
九王明显也看到了一片黑衣人中格格不入的诺诺,看着约莫十五六岁来岁的模样,脸蛋几乎苍白得透明。头发上还有青草,身上有着血迹,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被暗卫所杀黑衣人的。将诺诺扶上马背,他说,
九王去鬼谷。
一路上,他都在听着诺诺的呢喃,
顾桑榆:给我一个家。
还有诺诺细不可闻的呻吟,明明是已经昏迷的人了却还有力气紧紧抱着他不撒手,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魔怔,明明毫无干系的两个人却好想靠近她,保护她,温暖她。明明她出现在这里很值得怀疑,可是明明他就是想保护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
一切都透着诡异,例如四周遍布着黑色的花在六月的天却显得凉爽无比,例如诺诺从醒来漫无目的的走到这里约莫已经一刻钟了却没有见到任何人。例如这是一个幻境。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幻境能够杀人于无形,到底是谁,织出这样大的一个幻境,是敌是友?大声呼叫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诺大的地方不可能没有人,或许,她的一举一动其实在别人的别人的监控之中。闭上眼,感受风从哪里来。
顾桑榆:神龙见首不见尾又有何意义?在幻境外观望可不是君子所为。
花儿不摇曳不证明没有风,呼吸再浅不证明可以隐藏。
鬼谷哈哈,小姑娘你可真是有趣得紧啊,老头子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聪明的人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一连串的问题,爽朗的笑声,此人无害,是诺诺的感觉。
顾桑榆:自然是从来处来到去处去。阁下若是有心心结交还请将这幻术撤去。
鬼谷哈哈哈,有趣有趣,好一个从来出来到去出去。能识破我幻术的人这世上已经不多了,自然是要结交的。
又是一阵微风拂过,浓重的眩晕感袭来,幻术正在撤去,可是此等内功的压迫感却是让诺诺几乎快要不能站立。生生压抑住喉头的腥味感,将腥甜的血吞下,诺诺此时的脸已经近乎苍白。幻术撤去,正在说话的是老鬼谷鹤发童颜的他笑呵呵的盯着诺诺。蓦然,老鬼谷突然出手,桑榆已经来不及躲避,权齐利弊只能活生生挡下,肩胛骨的刺痛感让桑榆的神智更加清明了几分,老鬼谷没想到她不闪躲眼里满是震惊,在他愣住的短短三秒,就是现在,桑榆拔出肩胛骨的暗器朝老鬼谷扔去,老鬼谷想躲避,却也是来不及了,桑榆没有武功,加上老鬼谷的躲避,暗器只不过割破了老鬼谷的衣袍,未能见血是桑榆所遗憾的,弱肉强食的世界,桑榆要走的路还很远。
鬼谷:好丫头,天生的好苗子!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父母呢?要不然你就跟着我吧,保证有我做靠山没有人敢欺负你。
诺诺突然想到了顾桑,妈妈来到异世有人说要给我做靠山,妈妈你放心好了,我过得很好。你现在应该过得很好吧,忘记往事折磨,你应该过得很好吧。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桑榆桑榆。
#顾桑榆:顾桑榆。阁下救命之恩,桑榆没齿难忘。
桑榆捂着肩膀,血从指缝中流出,血液浸染了衣裳,但桑榆却好像不知疼痛一样,就这样站着,就连老鬼谷走后她都浑然不知。只有能感觉到痛,才知道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活着,活着才会有一切的可能。就在九王意味桑榆好似一尊雕像要站成永恒的时候,桑榆动了一下她转身面朝东方磕了三个头,她说,
顾桑榆:妈妈,祝您一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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