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心口一疼,又是方才那股力量。
她抬头一看发现楼主这时忙完了事情,撩帘走了进来。
夏安察觉到有人来了,紧忙坐直了身板,拉住桌底下不安分的兔爪。
这细节被楼主察觉到了,他一改进门时的欢愉,神情失落,垂首不语,眼神渐渐变得黯然。
丝丝缕缕的落寞之色,在他的眸底淡淡的掠过。
“……”
注意到对方的神色,本想开口问事情办好没的夏安打住了。
屋内三人又静默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还是夏安开的口打破了沉寂。
“敢问楼主尊姓大名?”
“姓祝,单名一个旻。”
“祝明?”
听到夏安的疑问,他解释到:“祝贺的祝,意为秋天的那个旻。”
夏安听罢,了然。
“楼主的名姓可真是……超凡脱俗呀!”努力吹着彩虹屁的夏安道。
“既已知道,不若夏姑娘就直接称在下的名字便好,楼主楼主的喊着怪生疏的。”
“那……祝旻兄如何?”
祝旻听罢,端起杯子抿了小口茶,点头默认了。
两人又嫌聊了两句,夏安抬头往窗外望去,发现暮色已至,起身告别。
“夏姑娘可有地方住,不若今夜就住在下的府上罢?”
夏安一听,便应下了。
她心里道,反正有自家兔兔在,去哪都无所谓。
可她却没注意到自家兔子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一人一妖在盛云楼下人的簇拥下,上了马车。
夏安第一次踩“人肉凳”,心里怪不舒服的,但在楼主的注视下,她也不好挑三拣四。
上了马车,白露一副想跟自己单独说话的神情传达过来。
夏安明白了,撩开车帘对正想一起上来的楼主说:“两女一男恐不大方便。”
楼主愣了片刻,冷笑道:“夏姑娘说笑了,方才不也是如此吗?”
但看着她一副纠结,不知如何找借口的样子,祝旻就觉得心里一阵揪疼。
“罢了,就依你,在后面还有辆马车,我去坐那辆。”
夏安听对方如此好说话,不禁有些尴尬,这是人家的马车,自己方才都干了什么……
将探出的半个身子缩回来后,她向白露投去不满的眼色,白露自是感受到了的。
她既然为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可能不是好人的人,这样对自己!
兔兔生气了,兔兔不开心了……
马车向前驶去,道路还算平坦,不怎么的摇晃。
车子驶动时,白露发现自己竟可以想咳嗽便可以咳出声来了。
“咳咳咳……”她先咳了几声,清清嗓子,接着倾身,贴近夏安的耳边小声道,“我是说真的——祝旻他有问题……”
“所以呢?”
“他,好像是魔界之人。”
“你老乡?”
白露听到这,不禁一口老血要吐出来。
“不是!”
“那……”夏安捋了捋掉下来的碎发,问到,“总不能是仇人吧?”
“当然也不是。”
“但,与你或者说与我都有关。”
兔兔话音落下,夏安愈发觉得奇怪,怎的说与自己有关。
她明明才刚穿来,若说有关那也是在另一个世界。
但与她俩都有关,她是真的想不出来有这一号人物。
就在此时,白露又凑过来,打断了她的思考:“你信前世今生吗?”
……
下马车的时候,夏安都是恍惚的。
方才在马车上的时候,白露含糊地说,上辈子自己和她都出生在月宫上,两人之间互生了情愫。后来自己下凡,遇到了魔域域主的儿子祝旻,对方对自己一见钟情,死缠烂打到了月宫。
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事情,自己跑到了轮回中投胎了。
夏安在马车上问兔子,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究竟是何事。
可兔兔却是一脸不愿回答的样子,她也不逼迫,又打趣问到,她若说两人都生于月宫岂不是自己是嫦娥她是玉兔。
可兔兔却认真地答到,她不是嫦娥,她也不是玉兔。她自己不过是玉兔的亲戚,或者说培养的接班人;而她更不是嫦娥,不过是月宫上的一株仙草。
……
这说法,夏安定是不信的,她确实也没信。
白露所说的事或许是真,但自己肯定不是她口中的另一个人。
或许她认错了吧,这么想着不知为何落寞之感涌上心头。
一人一妖下了马车后,就见着头顶牌扁上大大写着祝府二字。
夏安往她们那辆马车后边看,却没见着主人回来,又想到方才马车上,白露所说的那番话,祝旻的行踪不禁有些让人产生了兴趣。但很快两人便被一位家丁引着走进了祝府中。
“二位小姐,里面请。”
一人一妖踏进府中,夏安发现府中的摆设并没她听完白露方才的话后,想象的那般特殊。很普通,还有一丝大气。
夏安白露紧跟着家丁来到一排客房前,家丁打开门夏安先进门,白露正想踏进去,却被拦住了,家丁道:“主子以为二位小姐分别准备了就寝的客房,还望白小姐别辜负了主子的心意。”
兔兔听这话,先是愣了几秒,接着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分房睡?!
这姓祝的意图真是太明显了,也真是太嚣张了!
她才不会将她拱手让人。
“凭什么?”白露气鼓鼓地向那家丁问到。
“请白姑娘理解,小的这些当下人的也是照着主子的吩咐办事。”
“你睡过去罢,没什么大不了的。”夏安劝到。
白露本身还是想要继续生气,但见她不停给自己使眼色,她愣了一下。
“你……为何眼睛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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