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一:听闻木府的嫡亲大小姐即将出嫁,还是当今圣上亲自赐婚做媒!
路边的茶摊坐着四五个马夫,他们将四处听来的小道消息作为谈资,言之生动仿佛自己是主角一般。
马夫二:哪家公子这般倒霉?
马夫一:那人就是——晋南王云之许!
他故作神秘说道,众人皆是唏嘘不已。
马夫三:可是左脚坡又体弱多病的病秧子?
马夫一:正是。
马夫一:想那晋南王五年前也是赫赫有名的战神,匈奴侵占我大良的国土,尽数被他抢夺回来。
马夫一:怎料那次战役追敌不成反被重伤,好在命救回来了,可惜从此坡了脚,身体也不行了。
马夫二:他们若结成夫妇倒也般配,新郎官是个半废之身的药罐子,新娘子是个泼辣蛮横的母老虎。
大汉边说边拍腿大笑,差点背过气去。
马夫三:你也不知收敛,没落的异姓王爷就罢了,木大小姐哪里是你能调侃的。
马夫三:莫不是不想安稳过日子了?
大汉的笑声生生哽在喉咙里,想起那个张扬的女子不禁打个寒颤,尴尬的摆摆手。
马夫二:不说她了,不说她了。
【木将军府】
木梓殷呆滞地坐在绣墩上,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来不及反应。
她昨晚临睡前还跟老同学讨论去哪儿聚餐,今早一睁开眼睛竟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没有电器,古色古香的世界。
她原本是某知名影视公司新签约的艺人,好不容易通过为期三个月的选拔脱颖而出,签约的第二日灵魂调转来到这里。
“咚咚咚……”丫鬟扶欢扣门。
丫鬟·扶欢:小姐,该出府了。
木梓殷瞬间紧张起来,门外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在老旧思想看来就是妖魔附体,若是被人拆穿宣扬出去,等待她的将是惨死!
木梓殷呼……
做好了心理准备她拉开门,外面的阳光灼眼生痛。脑海中刹时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就是一阵针刺般惊痛。
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她不曾料到的,不由惊叫一声跌坐地上。好在刺痛稍纵即逝,但也出了一额汗珠。
扶欢被吓得不轻,连忙问道:
丫鬟·扶欢:小姐您没事吧?可是哪儿不适?
木梓殷无心搭理,因为她发现脑海中出现了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没等她消化来龙去脉,扶欢忙把她扶到椅上。
丫鬟·扶欢:小姐您倒是说句话呀,别吓扶欢。
好在她班科出身,表演学修得不错,模仿着记忆中女子的模样摆摆手。
木梓殷无碍,梳洗吧。
一番收拾,她变成了大良令人闻风丧胆的张扬女子!
一身灼眼的红衣,莹润透亮的唇饱满诱人,光洁的额间描了簇火焰。眼尾胭红上挑,妖冶之余稍带跋扈。
高束的发间绑着缨绳,项戴八宝玲珑珞圈,整个人英姿飒爽耀眼生辉!
扶欢隐隐觉得小姐哪里不对劲。
丫鬟·扶欢:小姐今日真是漂亮!
木梓殷随意应了声,心里却不断感叹,原主当真生个好皮囊!
丫鬟·扶欢:小姐,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大厅里端坐个女人,左下方是个温柔少女。那女人珠光宝气,一身妆扮价值不菲,见来人微微抬眼笑意盈盈。
许氏:梓殷来啦,快快坐下。
她是木将军府的女主人许氏,木梓殷名义上的母亲。
十三年前,木梓殷不满两岁,她的亲生母亲本是木将军正妻,因生产时亏了身子又受风寒,熬了两年终是撒手人寰。
母亲尸骨未寒,木将军急不可耐地从府外抬进一妇人升为正妻,也就是端坐首位的许氏。
那时,许氏怀里紧紧抱个襁褓,木将军高兴地搂在怀里。
木将军:嗬,我的好瑶儿!
木梓殷为生母双氏感到不值,拼死拼活为木将军生下了孩子,走趟鬼门关落得一身病,而他呢?
背着你,金屋藏娇。
木梓殷母亲。
木梓殷的声音很是僵硬,许氏手一抖,随后又面色如常。这是木梓殷第一次这样称呼她,即使心底不喜欢明面上也得佯装出欢喜的模样。
许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今日怎肯唤我母亲?)
许氏:哎,快来坐下!
右下方坐着许氏的新生女儿——木雪瑶。
木梓殷冷冷地瞧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木梓殷妹妹还不快起?
木雪瑶:姐姐这是何意?
木雪瑶美眸上蒙上一层水雾,轻咬唇瓣好不委屈,轻柔地起身让座。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嚣张跋扈的木梓殷了!看不惯的就是一个字——干!
还在我这装白莲花,不好好斗斗都对不起原主的暴脾气。
木梓殷理顺当然坐下,不带一丝迟疑,临了还教训几句:
木梓殷妹妹能通晓长幼尊卑最好,没几天我就嫁出去了,以后也没机会再提点你礼数。
木梓殷好在你自幼谨小慎微,礼数也还算周全,就是不大尊重我这个姐姐。
过往的记忆我都过了一遍,母女俩没一个省油的灯,背地里弯弯绕小心思多的很。
原主性子豪爽但头脑简单又碍于木将军面子不与她们计较,俩人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现如今还想讨便宜,没门了!
许氏:梓殷你还有小半月就要出嫁了,圣上赐婚的突然,府里备的嫁妆还欠缺,今日出府多添些彩头!
许氏取出一叠银票示意木梓殷拿了钱自己去解决。
木梓殷借着喝茶的空思索一番。以前许氏对原主最是抠搜,今天大大方方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反而让人有些担心。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跟这种老妖婆过招,我还是小心点的好。
记忆里,晋南王因战功被册封为异姓王爷,可之后受伤坡脚又体弱。本来硬件设施就不行,万一脾气再不好,开心上头打老婆,难过悲痛打老婆,我岂不是很惨?
多要点嫁妆带过去,如果晋南王性格好能处就处,实在不行就踹了他,卷上嫁妆跑路,逍遥又游快活!
木梓殷女儿哪懂置办嫁妆,一切全凭母亲做主。毕竟女儿的婚事是皇上亲自做媒下旨,这事吧它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木梓殷毕竟关乎木府和天家的颜面,这万一寒酸了,岂不叫人笑话,日后妹妹出嫁也是会遭夫家薄待的!
木梓殷说得那叫一个真诚坦荡,完全是为木府着想的好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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