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7. 我是雪狐

十五米左右的直线距离，俩人面对面站着，枪口瞄准对方。此刻，他们眼里尽是彼此。

“你会朝我开枪吗？”哈雷还是一步步向她走近。

苏青微微耸肩，“为什么不会呢？”

哈雷眼前的苏青，是变了的。她的头发长长了，眼神中多了些淡漠，表情也多了点不屑以及蔑视。好像唯一没变的，是她那不可一世的傲气。

哈雷苦笑一声，他摇了摇头，“在此之前，我们都以为你已经牺牲了，直至今天才发现你还活在这个世上。虽然我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你都经历了些什么，你可能有过无助，也体验过绝望。但是我一直都在等着你的啊，不仅仅是我，还有他们——那些战友们，从没有人把你忘了。”

苏青眉毛紧蹙着，“我跟你们口中的那个叫苏青的真的很像吗？”她又笑道，“没关系，那从今天起，你们就当苏青已经死了。”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苏青顿了顿，倏地垂眸，“我可能有一段时间是以苏青的身份生活的，但今后不会了。一年前，苏青早就死在山崖下了。我不是苏青，我是雪狐，国际犯罪组织SAM的核心成员之一。”

看着面前熟悉又模糊的面孔，苏青接着说道，“军人同志，我不是你们的战友，而是你们的敌人。”

苏青的话可能说重了，哈雷竟然有些颤抖，他还是不相信，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她说忘就能忘？她曾经站在八一旗下许诺永不叛军、永不叛党；她也曾向他许诺，她爱他和国家。可现在她就站在面前，说自己是敌人。多么可笑而又滑稽！

“我不相信，”哈雷依旧觉得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玩笑，他将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扯了下来，拿在手上，“这枚戒指，你总该记得的。”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戒指。”

——“我妈妈说，要是碰到了想要用一生去陪伴的男孩子，就把这个送给他，代表的是不渝的爱情。”

记忆涌进脑海中，苏青的眼眶好像有些湿润了，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枚戒指，意义深重。

见苏青不说话，大家都以为事情总算有了转机。哈雷想接着说下去，他想，只要能打动她，那她就有可能回来。

“你来到雷电突击队后，有一天突然接到一个任务。后来在那次任务中受了伤，那个时候你的伤还没好就急着出院，还是我假扮的男朋友呢。”

“还有情人岛事件，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哈雷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还有K2……”

苏青的心率很不稳定，她觉得自己有点喘不上气了，太让人窒息了。

“够了，”苏青打断了哈雷，她淡淡地说道，“我不想听你在这做着毫无意义的叙述。”

毫无意义吗？也许是的。

一旁的元宝和小蜜蜂眼神复杂的对视了一眼，所有的特战队员内心都是复杂的。

“军人同志，有时候，一旦选择了某条路，它的结局就已经定下来了。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苏青的目光停留在哈雷手中的那枚戒指上，“那枚戒指，可以扔了。我已经忘了。”

“可是，”哈雷攥紧了戒指，“我爱你。”

苏青直视哈雷，“我不爱你。”

（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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