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我卧在地上,似乎已到下午,她们也早已吃了午饭。
大宫女见我醒来,便从桶里舀了一碗水端到我身边,扯着头发将我揪起,我痛叫一声,她便借机将那碗凉水灌进我嘴里。
“唔……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被呛得猛烈地咳嗽起来,身子歪在地上。
开始咳出的是水,接着又咳出紫红色的脓痰和血沫。
“这可是你自己把水弄出来的,可别说我们苛待你!”大宫女将碗往旁边一撂,接着说:“快起来干活!下午要再干不完,晚上就别想睡了!”
说着就把抹布扔给我,该擦地了。
我跪坐在地上擦地,已两日多未曾沾过饭食,我每每一动,肠胃便跟着被牵动地抽痛。
擦到一处,瓷砖有些光滑,拿着抹布的手向前一滑,我本就孱弱,身子便也被拉着向前,再加上双腿没支好,便重重地扑倒在地面。
“呃……”头磕在那瓷砖上,痛让我不禁叫出声。
“今儿这小婊子怎么老是偷懒往下倒啊?”嬷嬷见状,快步走到我面前,将我揪起来,我却如风中的柳枝,绵软的立都立不住。
“其实她好像平时也是这样的……”一个小宫女在旁小声的说:“是不是因为好多天没吃饭啊?”
“放屁!”嬷嬷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我看这小贱货精神的很!分明就是想偷懒不想干活!”
接着,她转转眼睛,对两个宫女说:“桃儿,杏儿,你们去拿粗麻绳,拿我的棒子来!”
我被粗麻绳将双手捆在一起,吊在一处低矮的房梁上,足尖还能微微点着地。
嬷嬷拿着的棍子在旁边。
“这样不好吧?万一打坏了……”几个宫女在一旁劝着
此时的嬷嬷已经气急败坏,她推开几个宫女,先是连着几棍狠狠地落在我的腰上。
我已形销骨立,哪里还经得起这几下。整个吊着的身子如枯萎的藤蔓,来回摇晃。
接着腿上,肩上又挨了重重的几下,我仿佛听见肩上骨头碎裂的声音。
“呃啊啊啊!”我痛苦地呻吟出声,接着紧咬着唇,鲜血顺着唇边流下。
听我的叫声,嬷嬷似乎更起劲了,在我的脊背又来了数下之后,我口中已尽是腥甜。
她似乎还不过瘾,却又想到了阴招。
她将那棍子的细端顶住我的腹部,用力将我的身子朝前顶,我腹中一阵绞痛。
直到顶得我身子与地面早已不是相垂,她忽然将棍子放下,闪在一旁。
我前后荡着,一下又一下。
我咬紧牙关,嘴里却包不住,溢出满嘴的血。
嬷嬷却越玩越起劲,在我荡到最高处时,她将我一推,却未成想,用劲过大,我的头狠狠撞在房梁上。
我只闷哼一声,头便骤然垂下来。
一宫的人都吓坏了,忙将绳子剪断。
我如浑身散了架一般,足尖刚一接触到地,便直着身子倒下,四肢一抽,头一歪,昏死过去。
不知多久,我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缓缓醒来。
此时天已黑了。
我肩上裂骨处已被包扎过,可每每动及,还是钻心的痛。
旁人都已睡下了,嬷嬷留了一宫女监督我纺线。
宫女自是没有好脸色,将我推搡着来到机子旁。三日未曾进饭,我饿得几乎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宫女一棍打我臂上,一阵钝痛,我只得双手颤着拿起梭子。
饥饿加上肩伤,我发颤的手被锥子扎得鲜血淋漓。
早上的烫伤还未好,双手甚至还肿着。
待我能够睡时,天已快亮。
我卧在榻上,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清醒时,浑身的痛便袭来,我大口地喘着气。身子蜷着。
迷糊时,闷着声不断的咳。
直到咳得心肺五脏都痛了,也快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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