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燃血之祭

《凰凌九天》第一卷：涅槃为王

卷首：“吾凰不死，尔等终究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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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武国的风一如既往的暴躁，祭祀台下的民众缩了缩脖子搓搓手，刚暖和会儿，寒意又顺着衣服缝隙钻了进去。

“呜——”

“咚咚咚！咚咚......”

号角声蓦然响起，和着排山倒海般的鼓声划破冰冷的寒空，不管是台下的普通百姓还是高坐在阁楼里的皇亲贵胄，都抻长了脖子朝祭祀台上张望，清晨的寒冷在这一刻被他们彻底忘却。

雪白的素衣在风中舞动，少女戴着神秘的面具，被残忍的钉在祭祀台上的十字架上，鲜红的血液顺着肩部被钉穿的伤口涓涓流下。

活人祭祀！台下的人却搓着手露出了期待的表情，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欢呼起来。

“肃静！国师大人来了！”

一个小祭司用力敲了几下牛皮鼓，待人群安静下来后退到一边，恭敬的垂下头静候国师大人的莅临。

台下的群众也都瞪大了眼睛，想一睹这位神秘的国师大人的尊容。

祭祀台上的少女似乎被冷风冻着了，不停的发着抖，面具下惊恐的眼眸紧盯着慢慢走上台的黑袍男子。

一袭玄黑色祭祀长袍将身体掩盖的严严实实，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国师右手握着一把精致的匕首，踱步上了台，最后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停了脚步。

“九天之上，海神有诏——”

将匕首高举过头顶，身披祭祀袍的国师顿了几秒后，才缓缓开了口。低沉沙哑的声音并不大，却诡异的回旋在每个人的耳边。

“人族圣女，即北武国皇室南陵郡主，于其及笄之年活祭，灵魂献给海神大人，海神大人将赐福于下界北武之国，以示嘉奖。”

话落，人群便登时乌压压跪倒一片。

“海神大人万岁！”

“吾神万岁！”

信徒们虔诚的大喊着，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捧到那位传说中的海神大人身前。

忠君也不过如此吧。

“肃静——！”

小祭司尽职的拼命敲起鼓来，好半天人声才息下去。

“那么，这位人族圣女，”国师转过身来说道，嘶哑的声音听起来分外刺耳，“你愿意为伟大的海神大人献出生命吗？”

“不！”少女已经惊惧的什么都不顾了，发狂般的朝国师大吼起来，“是你！你这个祸国殃民的东西！我是皇室郡主！你不能将我献祭！”

国师静静等她发泄完，然后向翘首以盼的人群宣布：“天佑我北武，圣女愿为海神大人献身！”

人群又是一片欢呼。

“不！我说了不......”少女扯着嗓子大喊，喉咙里却突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控诉被打断，少女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向腹部被国师猛然刺入的匕首。

“你怎么敢......”涌上来的鲜血溢满口腔，然后被一口喷了出来，“噗！”

“你死了，她就能回来了。”

国师突然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她？她是......”

少女猛然睁大双眼，无奈失血过多，眼前又是一黑，话还没说完脑子突然混沌一片，眼睛一翻又彻底晕死过去。

国师轻蔑的哼了一声，直起身子挥袖撒下一片白色的细小粉末，随后径直走下台在一张雕花椅子上坐下。

欢快流淌着的血液一接触到那粉末就诡异的燃烧了起来。与此同时，祭祀台上的玄武图腾也因少女的死亡被注满了鲜血，龟眼与蛇瞳逐渐变成妖异的血红色，一龟一蛇似活了般游动起来。

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少女，燃烧的血液，活了般的图腾，激动呐喊的人群，场面说不出的妖异。

“咚咚咚咚咚——”

祭祀完成，最后是一阵敲得惊天动地的鼓声收尾，台下兴奋的民众过了许久才慢慢散尽。

不远处精美奢华的阁楼里，略显苍老的北武国皇帝在一众大臣和妃子的簇拥下向国师走了过来。

“爱卿辛苦了！快，送爱卿下去休息！”皇上大笑着，红光满面，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不必了，”无视走过来的侍从，国师不紧不慢的说，“能为陛下效劳，是臣的荣幸。”

嗓音淡淡，甚至连起身行下礼都没有。

皇上脸色一僵，只是尴尬的笑了两声，装作没看见。

“那，爱卿，圣女已经献祭了，海神大人......怎么说？”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如果那位九天之上的主真的给北武降下福祉，那离他一统天下的日子可就不远了。

牺牲一个郡主，换得一个天下，这可是真值啊！

国师瞥了他一眼：“海神大人自然不会食言，陛下只需等候福祉降临就好了。”

此言一出，皇上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只觉浑身毛孔都舒张开了似的，说不出的舒坦。

“不过，”

皇上立刻紧张的问：“不过什么？”

“海神大人吩咐过微臣，祭祀完成后圣女的尸体也要一同献上。”

“既然是海神大人吩咐的，朕无异议！”皇上连忙道。

国师微微颔首，起身：“那微臣便告退了，圣女的尸体要尽快送往神界。”

“速去吧，爱卿到了神界见了海神大人，别忘了多为朕美言几句。”皇上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响着。

奈何国师在他说出第一个字时就已经转身走向了祭祀台。

“......哼！”见他这般目中无君，压抑在心里的怒气终于爆发，皇上不禁怒哼一声，“不就是仗着自己能和海神大人通讯么！没了朕，你也不过就是个贱民而已！”

“陛下息怒！”

身后的大臣妃子立即跪了一地，齐声说道，但谁心里不在暗笑这皇帝窝囊呢？

人家走了才敢发脾气，如今的朝权早就落在了国师大人身上了吧。

......

少女脸上苍白的面具被血染的鲜红，素白的长裙上也全是触目惊心的血，白晢的双手无力地垂下，看样子已经咽气了。

国师大步走上去，急急的拔出少女腕上透骨的铁钉，然后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国师大人？”还没离开的小祭司惊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国师大人最厌恶肢体接触。上次宫宴上，慕家的嫡小姐为了讨好他故意在敬酒时贴近他，结果直接被国师大人下令乱棍打了出去，半条命都给吓没了。

现在国师大人竟然抱了一具满是血污的尸体！

国师抱起少女后倒是连一眼都没赏赐给他，就直接化风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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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

“轰！”

一声巨响，A市上空爆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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