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她狠狠地打过来,血也从我嘴角流下。
“连大侧妃脸蛋不见长,这功夫倒是见长的快。”我挑衅地看着她。
她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带着她的脸,丑陋至极。“那又如何,我不是照样有了孕,而你呢,只配跪在地上看着自己孩子死哈哈哈哈,安似月,你真是可怜。”她知道我的软肋,果然挑痛的说,我果然心痛的不行,呼吸也急了起来,她微微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指甲尖尖的她捏起我的下巴,用指尖轻轻地划着,倒还有些痛,“妹妹可真是让人心尤生怜,悄悄这脸,怎么如今梨花带雨的?”
“你知道我是怎么有孕的吗?”她慢慢靠近我的脸,贴的很近很近,气息也全然喷在我的脖颈上,她的唇齿轻启说:“是我说……”她的声音很低,微微的还有一丝痛苦在其中:“我有你的秘密要告诉他……他来看我了,却不知是我的圈套,我…在他茶里下了药。”我震惊地听着她说出这样的话,浑身都很冷,想象不了这个女人为了盛祁南一次宠幸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她的声音尖锐起来,变得很大,她把头从我肩旁拿开,瞪着我,我看见她目光里全是对我的愤恨和厌恶,似乎一团火正烧在她的眼里,她的指甲狠狠滑过了我的脸,留下一条白色的痕迹。“他!在梦里喊的却还是你的名字!”
我看见连锦哭了,除了她父亲出事那次我还是第一次瞧见她哭,眼泪好像不断的珠子,一直留在她的衣襟里,我知道,若对一个爱自己丈夫的女人,枕榻之人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这确实是莫大的残忍。我突然觉得连锦很可怜,连爱她的人都没有,也不对,盛祁南以前爱她,甚至为了她不惜伤害了我,那时候我多么羡慕她啊。
我看见她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继续放狠眼色地冲我说:“安似月,你知道你自己最让人厌恶的地方是什么吗?”
“别人一直都在利用你,只有你不知道你真是个傻子。”我没说话,听她继续说。
她仿佛不满我并没有说话:“凭什么我要看着王爷从我的身边离开去你那儿,凭什么我的夜晚那么冷?!”她冲过来揪着我的衣领,好生使劲,甚至快要掐到我脖子上来。
“他那么爱你,你竟然还欲情故纵?你知道他知道我怀孕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吗?”她笑了,满眼凄楚:“他说这与他无关。”她哈哈哈哈哈哈大笑,看着是笑,可分明流着眼泪的。
“你说话啊…安似月!你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她那般狰狞,那般恶劣,一点都不像她,原来王府早就让我们面目全非,我知道我的眼眶也红了,我缓缓的,缓缓的说:“我的夜里也很冷,没有他的日子我都冷,后来有他的日子我更冷,难道我不痛苦吗?我日日夜夜要跟杀死我至亲的仇人在一起,难道我不冷吗?”她依然在笑,笑得疯狂,笑到后来说:“凭什么,你一个小家小户的女儿是正妃,我的出身,容貌,才艺哪样不如你,凭什么我就是个无名份的侧妃,你们可以死后一同入皇室玉碟,而我呢不过是被供奉,连记得的人都没有!你告诉我啊!凭什么他不爱我!”
我说:“因为,看心不看人,你的心已经脏了,人又能干净到哪儿?”
“脏了脏了?”她颓然松开手,仿佛不敢置信一样看着自己,不停的往后退。她喊到:“不是我,是你们家坏事做绝,是你们害了我的父亲!到现在还怪我不仁不义吗?”
“不可能,我爹爹一向清廉,定是你们!”
“清廉?”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清廉…罢了罢了,你怎么想都行,你不如去阴曹地府亲自问他吧!”我看见她飞速的拿起一台烛火,直接扔在了地上,也不知为何,火势立刻蔓延起来,围绕着我们,全然都是火,我想离开,可是一条路都没有了,浓烟一直蔓延着,熏的我快睁不开眼睛。
“实话告诉你吧,这地上在你来之前我就撒上了火油,你跑不掉的。”她哈哈笑着,依然那般恶毒,但在我眼里如今她只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难怪我来的时候底下湿漉漉的,当时心生疑惑,却未发现那就是火油,她想要我死,不知这计划已经想了多久。
我尽量保持冷静道:“那你呢?你还怀着孕!莫非要我一同死?”我看见她震惊了许多,似乎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她想逃出去,可是路也被她自己埋的死死的,我看见火光在她的眼里烧,我知道我们都很危险,这个局怕是也很难出去。
她抖了抖身子,似是安慰自己,又似是解脱:“拉上你一起死,反正我什么都没了,也不………”她被浓烟呛的咳嗽起来,也包括我,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不过是嘴硬罢了。
我捂着胸腔咳嗽着,烟愈来越多了,让我们彼此都快失去方向,我听见我安排的人手的脚步声,他们似乎正赶来,还有人喊:“失水了!失水了!”连锦自然也不是傻子“你…你居然…咳咳咳!”她快摔在地上,整个人已然快不行了。整个望水台摇晃着,让人害怕极了,我知道今天恐怕要命丧于此,但其实我也不怕,那么多的痛苦我都承受过来,眼前明晃晃的,倒也是归宿。
我看见房梁上一根木桩在连锦的上方摇摇欲坠,也许身体处于本能,或是其他的,我跑过去推开她,自己却被那根木桩直直地砸了个正着,我没想过会落得这般快,痛苦来袭的很快,在我本就受伤的腰背上更是狠狠一击,我被压的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吐在了地上,身子也不住地颤抖,我的头又晕又昏显然吸进去的浓烟比我吐出来气息还多,我感觉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整个人也软下来。我看见连锦惊愕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我救了她还被木桩死死地压着,我看见她爬着过来,很小声地问我:“为什么?”
我撑着力气可是却气若游丝:“这下就不欠你了……你还有孕,保护好他……别让……”可是我再也说不出什么,她哭的厉害,想要将压在我身上的木桩半开额,可是木桩卡的很死,一点也不曾挪动,我感觉气息在慢慢离开我,一切的温暖也慢慢离开我。我听见那些人疯狂冲上楼,可是剩下的什么再也听不见看不见了,世界留给我的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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