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将军还是把粮食准备好了,于是他们开始启程前往宏州。宏州大战大捷,皓皇更是花天酒地在京都摆宴席。没成想阴差阳错的,夜隐也参加到了,主要因为她是信将军刚出师的首席弟子。
“隐儿,你可切莫冲动。”沈轻瑜低声劝说着。分离多年,就算已经不是以前单纯的孩子,但他也清楚凌璟一死是她多年的禁忌,相当于在身上流下的疤,隐隐约约的还有痕迹。
信将军坐在主位,同样也是一个意思的一番话劝她。良久,她面无表情,眼底的嗜血一闪而过,缓缓开口:“我不会忘了伤疤忘了疼,但这次赴宴我定不会冲动。”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布局起来了,一棋走错,满盘皆输,大家为了她都铤而走险,相当与把头架在了脖子上了。怎么会为了一时仇恨蒙蔽双眼?
信将军看出了她的坚定,叹了口气。
这天到了,再来京都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街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百姓们沉浸在战争胜利的喜悦里。她易容骑在了马上,看着周围的一切,百姓对他们的尊敬,她有意无意的四周张望,像是寻找着什么。终于在中心找到了琨楼。夜隐抬头,依旧不变的红楼建筑,京都里也只有这里值得留念的了。她目光柔和。贪恋的看着,眼眶不禁湿润起来,但现在可不是忆旧的时候,到时候她还会回来。一定!夜隐向前方走去。
来到了宫里,她憎恨看着这偌大的宫城,红色的墙砖,金黄色的宫门,承载这不堪回首的往事,往事点滴浮现在她脑海里,一幕幕闪过,
现在的她并非之前的她了。如果母妃天上有知,会如何想?如果母妃没死,她在冷宫里做什么?
“老奴参见几位将军。”话音刚落,夜隐视线里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佝偻着身子跪下了。熟悉的声音,让她回过了神。夜隐不假思索的的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景公公。
“免礼。”
他一站起来,果然夜隐猜对了。和蔼的面容,慈祥的笑容,眉眼带笑,是景公公。头发多了好多银丝,比之前苍老了许多。夜隐忍住心里的激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皇上有令,三位为这次胜战付出,立了大功,已经在大殿里摆好宴席,我带几位前去。”
“有劳了。”信将军点了点头,沈轻瑜和夜隐没说话,三人下马,让其他人将马领了下去。
景公公在皇宫那里混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夜隐看着自己那炽热的目光,一眼就看出了夜隐有点问题。只不过这身影似曾相识,脑海里浮现了小时候夜隐的面容。他半信半疑,但现在不是试身份的时候。他隐瞒住自己的心思带三人进了大殿。
三人进了大殿,夜祝皓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旁边的大臣纷纷坐在位置上饮酒。夜祝皓听到动静之后,睁开了眼睛,对他们打量几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见势跪地给夜祝皓请安。
“爱卿平身!”
“谢皇上!”
三人坐在了位置上,沈轻瑜和夜隐分别坐在信将军旁边。
“信将军,你们三人这次劳苦功高。朕重重有赏。”夜祝皓开怀大笑,但却话题一转。
夜祝皓环顾四周,最终如夜隐想的那样,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这位应该就是信将军的徒弟了吧。”夜祝皓眼珠一转不知心里思索着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夜隐堆起假笑,起身对夜祝皓行礼:“回皇上,鄙人是陈期。”
“害,怎么能称自己是鄙人了,陈期你过谦了。”假笑谁不会?同样夜祝皓堆起假笑,大手一挥说着。他示意让夜隐坐下,却不知夜隐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
“皇上,老臣依老臣所见,此次宏州大捷,有劳这几位,又多了一个陈期,真是年轻有为啊!”另一边文臣中一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者附言说着。此话一出其他人随之附和。但却话里有话。
信将军在朝中也算是老臣了,怎么会不知这番话是在暗示着夜祝皓拉拢夜隐,如此又多了一分凶险。
夜祝皓也听出来了,于是有了下面的一番话:“不如陈期为臣,为我元清效力如何?”
一道送命题。
“回皇上,鄙人的老母时而牵挂着鄙人,待大战结束,鄙人回去侍奉老母。恕鄙人不能为官。”夜隐这番话至情至理,就算夜祝皓知道他推辞,也不能怎么样。
夜祝皓哈哈大笑“陈期,朕不会强行让你为官的,你家老母有你那么一个好孩子,孝心可贵,现在的孝子不多了。若能像你一样,那是最好不过了。”
夜隐笑了笑,不愧是夜祝皓,假情假意。当年估计就是这样骗母妃的。
“不知为何,朕见到陈期,仿佛如同见到故人一般,陈期朕是否和你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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