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群聚,昏暗的牢房,一位伤痕累累的女人躺在竹席上,气若游丝。门外的鞋声越来越近。一位身形修长身穿皇袍的男人闻着牢房的腐臭味,厌恶的皱了皱眉。半晌走进去,听着女人微弱的呼吸声,捏着她的下巴说着:“凌妃,你骨头真硬。”凌璟盯着那烛火,她似乎想抓住什么。寒风凛冽,烛火在风中摇曳,但不久还是灭了
女人冷笑一声,闭上眼,凌家扶夜祝皓上位。豆蔻年华受不住男人的糖衣炮弹进宫当妃。为了帮他巩固势力,她怀着孕都忙碌奔波。不成想自己只是他棋盘上的棋子。“凌璟?你真不记得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多开心吗?我与你纵马奔驰在草原中,为你采着野花……”他故技重施,以为她还是当年的凌璟。野心勃勃的他当年却只能靠着凌家,靠着凌璟当皇帝。一个男人靠着女人当皇帝,被世人知道。真是奇耻大辱。
“所以以前都是错”女人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干燥的唇瓣轻轻启齿。“你以为这是从前,你对我甜言蜜语,我就倾尽一切,与众人为敌。夜祝皓你可笑至级啊。南令?你永远不会找到南令。百姓苦不堪言,土地荒芜,难民流离失所。你这个天子坐在天下最尊贵的位子,本该心系天下。国库不足,可却吃着大鱼大肉,左拥右抱妃子,对他们冷眼相待。乱杀忠臣,听信小人,听信谗言。你给先皇丢脸啊!”女人紧握拳头,情绪激动的让她不停咳嗽。女人不禁一口鲜血吐在手心,雪白的肌肤与鲜血相比格为刺眼。
“先皇,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皇子?不忠不孝,冷血弑父。”在他弑父的时候,她还帮他铲除荆棘扶他上位。女人笑着哭来着,用这些年想了个明明白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够了!”这话刺中了男人的痛处,揭开了他的伤疤。凌璟的话无疑就是在他伤口上撒盐。男人恼怒成羞,踢着女人的胸膛。女人胸膛刺痛,可嗯都不嗯哼。羽睫微颤,那双美眸紧瞪着男人的面容。当年就是他以这幅面容骗了自己。
“静仁公主,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她的下落吗?南令就在她手上,凌璟你若知趣,朕不计前嫌,安排太医为你疗伤,把静仁公主接回来让她享受荣华富贵。”
“夜祝皓,你永远都别想得到南令!即便我们凌家被你抄斩满门!”
“你还不肯说?那她的结局,很快与你就会在黄泉下与你团聚。侍卫听令!等下将罪人凌妃的尸首扔入乱葬岗。”男人狠狠的用鞋踩着她的胸脯。心脏被他狠狠的压碎。凌璟被他折磨的血肉模糊。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男人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她迎来死亡了吗?
……好冷……娘亲……父亲……如果可以……真的希望……从来没有发生……过。凌璟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呼吸就此停止。牢房死寂,她到死眼睛都不甘的闭上。一代美人的命运就此画上了休止符。
“凌公,凌夫人!”
“他们是冤枉的!”
“求陛下开恩啊!”
断头场外,无论男女老少纷纷跪下来求情。
“午时一到!斩!”台上的邢官无情的将斩令扔在地上。已成定局。“求开恩啊求开恩!”
一对六旬老夫妇安静的躺在断头台。两人一身白衣,安静的躺在断头台。他们互相看着,将对方的面容看的仔细。世道无情,天子乱杀忠臣,如有来世,老头子(老婆子),我们还要做夫妇,不为皇家做事。当个山村莽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问世事。
傍晚
“兵书我读完了,还有吗?”
“孙子兵法如何?”
“拿来拿来!”
“就不给,你那么矮够的着吗?”沈轻瑜把书拿的比自己头还高,看着面前的小矮子一蹦一蹦的,就是够不到!两人嬉闹时,门外的一位男子正要将绿豆汤拿进去,却发现了夜隐的面容。他压住心中的恐惧,将绿豆汤递给了沈轻瑜。
“谢了!”沈轻瑜想都不想,一饮而尽。旁边的夜隐觉察到事情不对,扯了扯沈轻瑜的衣服。“沈哥哥,沈府的奴仆不是归乡了吗?”
此番一出,沈轻瑜才反应过来。他瞳孔收缩,将口中的绿豆汤全部吐出来。沈轻瑜拿起兵器排上两匕首“跟我走。”
幸好夜隐提醒的快,现在沈轻瑜就追在那奴仆后面。那男人乃是习武之人。这样下去不行,夜隐心生一计。“沈轻瑜给我一把匕首!”
“你要干嘛?”沈轻瑜不敢放松警惕。他不敢让旁人伤到夜隐的一毫毛。“给我就行了!不会让你被骂的。”沈轻瑜犹豫再三后扔给了她。夜隐虽然自小在冷宫长大,但与景公公出外游玩,路认的清楚。小巷,绕来绕去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寺庙中,前方有两个岔道,夜隐抓住这个时机,与沈轻瑜分来两路抓捕那奴仆。
话说那奴仆瞧着身后无人,便放松了警惕,不成半路杀出一个夜隐。他向后退了几步,将军有令,不能与夜隐有冲突,他便原路逃跑。而沈轻瑜翻墙来到了他的后面。无路可逃。
沈轻瑜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芒,化解了杀身之噩。而后手中的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那奴仆也不是吃素的手腕一番,手中的小刀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快的只剩一抹残影。作为沈将军的儿子,沈轻瑜怎么给对方留下机会呢?男人想要刺进沈轻瑜大腿,但被沈轻瑜完美躲了过去。沈轻瑜瞧准时机对他的眼睛用力一刺,只听惨叫一声,他身子朝后面倒去。
“没事吧。”沈轻瑜对夜隐说着。夜隐摇了摇头,示意让他先对付那奴仆。
“校事府的人。比我还不如。”沈轻瑜从刚刚他打斗的招式看出来,寥寥几字道出他的身份。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对夜隐说:“静仁公主你想不想见你的母妃啊?”
夜隐虽然知道他是坏人,但忍不住心系母妃。
男人仿佛看穿她的心思。面容狰狞来起来,如同疯狗一般乱叫。“凌璟啊!她的尸首被扔在乱葬岗,你的外祖父他们哦……一代名公他们的头颅就挂在城墙。他们好不甘啊!”
“你闭嘴!”夜隐眼睛猩红,将她匕首插入男人的大腿,男人衣服被血染红,却还那里不肯闭嘴“你以为你母妃和你父王像民间夫妇一般的小吵小闹啊!公主啊!你就是个白痴!”
“你闭嘴你闭嘴。”
“小隐你冷静一点。”
夜隐狠厉的目光看向夜隐的时候,变成了哀求。“沈轻瑜带我找母妃,我不相信啊!他说的肯定不是真的。是不是?”夜隐此刻褪去了稚嫩与单纯,此时她让人不寒而栗。她只想在他口中得到一个否定,沈轻瑜不会说谎,迟迟不肯开口。“沈轻瑜你说话啊!一句否定有那么难吗?”男人借此机会对她火上浇油。“静仁公主!你还在读书与他打闹的时候,你母妃却奄奄一息了。她血肉模糊,被扔在乱葬岗上,没人给她收尸啊!”
夜隐仿佛怔在那里一样,她蹲下来捂住耳朵闭着眼。希望这一切都是梦。睁开眼时,沈轻瑜对她的安抚,以及手上的鲜血格外的刺眼。无一不在提醒她这是事实,她如梦初醒。原来所有人都瞒着她,保留守护她的单纯天真。她就像一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我要找我母妃,我要找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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