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呵呵笑道:“拿着吧,你还小,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别呆在这个破地方了,赶紧走吧,天黑了不好赶路。”
老人家执意让白苏收下这些,白苏也有些不好意思,摸遍全身也找不到一件像样的东西来……忽然想到头上那只簪子。
“老爷爷,这个给你,算是我的一点心意。”白苏摘下簪子,塞进老人家手中,紧紧握住。
老人家愣了半晌。
看着手中的簪子,竟一时间有些熟悉,却又不知在哪里见过。
待他缓过神时,白苏已经快走远了。
他连忙走了几步,冲着白苏喊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苏没有回头,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挥了挥:“有缘自会相见!我会来看您的!”
说是如此,实则是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一路磕磕绊绊,走着一条小路。
她不知道怎么样到达邻城,也不知邻城究竟在何处,有多远。
可身体不自觉地向这个方向走去。
她预感这是最近的一条路。
她预感这条路她走过,走过很多次。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连眼睛也都饿得有些发晕。才终于看到了那烫金的牌匾——寒潭镇。
寒潭镇不同于烟雨城的小桥流水人家,这是个繁华的小城,一砖、一瓦都显得气韵绵长。
江河不远,江山不古,长乐未央。
天方赌坊内。
荷官摇着骰子,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赌场最中央的那桌——一位少年一只腿搭在椅子上,红唇间叼着一根竹叶,将“放荡不羁”这个词演绎地淋漓尽致。
他眼神中略带蔑视地看着面前人:“荷官啊,你们赌场的天方赌王也不过如此嘛。”
“公子……这。”
“这?都输了我一下午,本少爷的兴致都没了。”
“你!你耍诈!”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指着他怒吼道。
“哦?赵轩,要不要本少爷提醒你一下,刚刚谁在这骰子中灌入了水银呢?”少年邪魅一笑。
赵轩闻言,顿时间心头一颤。
赌王赵轩是出了名的十赌十赢,但他自己清楚,这并不是因他的赌技超乎常人,而是他在江湖多年练得的好手速。
九年赌王的名号,今夜名利双失。
那少年抻了个懒腰,从椅子上跳下来。
“银票先替我存着,下次我来接着玩!”少爷说道。
那荷官连忙跟上:“敢问公子贵姓?”
少年抿唇一笑,笑的爽朗。
“黎。”
赵轩走出天方赌坊,双腿像灌铅了一般,浑浑噩噩地走在这喧闹的街头。
忽然,一个纤细的身影砸向他。
“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我!”赵轩吃痛地呼出声。
白苏已经浑身无力瘫倒在地,面色苍白,眼含秋水,可爱,可怜。
赵轩眼前一亮,心生邪念,但又想到方才输的他倾家荡产,自己都养不起更别说再养一个女人了。
“饿……好饿。”白苏喃喃道。
赵轩捏住白苏的下巴,摘下面纱。看到面纱后的狰狞,吓得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又将面纱给她戴上。
“嗯……是丑了点,但若戴上面纱,到有几分姿色,不知能卖多少钱。”赵轩心里打着算盘。
“跟爷走有包子吃,来来来!”
白苏听到有东西吃,立即站起身,跟着赵轩向风月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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