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君景御大步走了进来。他环视了一下室内的情况,看到沈亦娆,也没有表露出丝毫不悦,“皇兄,君景彻的事情......”
“我听说了。”君景行抬起头来,仍旧牵着沈亦娆的手。
“陛下,想必您和御王殿下有事要谈,臣妾就先告退了。”说完,沈亦娆将手从君景行的手中抽出,逃也似的离开了正阳宫。
一出宫门,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泪水,眼泪直刷刷地从眼角流了下来,沈亦娆没有去擦,就这样泪流满面的往回走。
走到一座假山处,沈亦娆停下脚步,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倚在假山上,她的肩膀微微耸动,像是被遗弃的幼兽,哭得伤心又绝望。
如果不告诉君景行幕后之人是谁,君景行就会有危险,可是如果告诉他,是不是意味着她现在所有的幸福都将化为泡影?
为什么不能再给她多一些时间,一个月就好,如今她没有拿到解药,再有一个月就会毒发身亡,她一定会在死前将一切和君景行坦白,可是,为什么,连这仅有的一个月时间都不肯给她?
沈亦娆微微仰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身体却在止不住的颤抖。
过了许久,她站直身体,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从假山后面走出来,想要返回正阳宫,一抬头就看到了一脸狰狞的云清容。沈亦娆记得,心儿前几天才神神秘秘的和她说过,现在的云清容已经疯癫了。
沈亦娆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云清容,她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侧身,想要避开云清容,才迈了一步,云清容已经疯狂地扑了过来,沈亦娆一个不查被云清容推到了假山上,后脑结结实实的撞在了石头上。
沈亦娆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刚想反抗,无数画面闪进她的脑海里。
失神的一瞬,云清容死死的掐住了沈亦娆的脖子,一下一下拼命地将沈亦娆的头往身后的假山上撞:“你这个**,你害死我的儿子,现在又整垮了我们整个云家,你很得意是不是啊?”她死死地瞪着沈亦娆,披散的头发,加上泛红的眼珠,格外吓人,但是沈亦娆此时没空理会这些。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脑一股温热的液体正在往下流,与此同时一阵阵眩晕感袭来,她勉强睁眼看着面前已经完全失控的云清容,却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
沈亦娆走后,君景行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人,只留下了君景御。
“之前我一直以为将娆儿送来南君是君景彻的手笔,可是如今君景彻被杀,和田玉失踪,我不得不怀疑,这件事的背后主使另有其人。”君景行脸上露出严峻的神色。
“皇兄可有怀疑的对象?”君景御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很棘手,敌在暗,他们在明,敌人对他们的情况了若指掌,他们却对自己的对手一无所知。
君景行摇了摇头,“对方做的太隐秘了,查不出半点痕迹。”顿了顿,才似感叹地道,“这次真的是棋逢对手。”
“景御,凭你的直觉来看,你觉得我们的对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做事缜密,不留余地,同时非常的残忍,那个农庄上照顾沈亦娆的足有上百人,他一个都没有放过。”君景御缓缓地说出自己的判断。
“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如何能让一个女子完完全全取代真正的沈亦娆,却不被人查到丝毫证据?只要有人见过她们两个中的一个,事情就存在败露的风险,可是,我查了这么久,却依然一无所获,除非,见过他们的人,都死了。”
“都死了?!那得死多少人?他又如何确定有哪些人见过她们两个?”
“不确定,所以,所有有可能见过他们的人都难逃一死。”君景行特意咬重了“有可能”三个字。
君景御仍旧难以接受君景行的推测,“所有人?少说也得几千吧?他是如何不动声色杀掉这么多人的?没道理死了这么多人我们却一无所知吧,没听说哪里一夕之间死了数千人啊。”
一夕之间,数千人。
君景行忽然抬头直直地看着君景御,“或许,我们是知道的,他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的杀死了上万人。”
君景御不解的等着君景行的下文。
“你可还记得定城瘟疫?发病不到四天就被焚城,虽说焚城是处理瘟疫最快速最有效的方法,可是未免太过心急了些。”
“定城虽说离东萧最近,但到底不是东萧的领土,纵是焚城,也不会损失东萧的一丝一毫。”君景行的手微微握紧,他的眸光变得锐利起来,沉声道:“而焚城的计策是萧千洛提出的。”
君景御一瞬间瞪大双眼,他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他咽了下口水,不敢置信地开口,“皇兄的意思是,幕后之人...是...萧千洛?”
“是我们一直以来太过小看东萧了。”君景行轻轻叹了一声。
“那皇兄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先发制人,出兵东萧。”
“陛下,梨棠宫的丫鬟来报,说惠贵妃头部撞伤,现在昏迷不醒......”周德海慌张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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