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我就看见了柳大娘。”说到这里李进又是满面惊恐。
“柳大娘?”
“对,柳大娘。”说着李进又暂停了一下,“可是那柳大娘在一年前就死了。”
“你可知你家夫人近来相处的柳大娘是谁?”
“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家丁罢了,又怎么知道夫人的客人呢?”李进低下头,将自己的神色隐藏,“何况姓柳的人并不少,我又怎么得知这个柳大娘是谁。”
“你说的那位柳大娘呢?你怎么知道她死了?”勉之朝着窗的方向望去,明明天将破晓,可这曦光却透不进来,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因为我看见她死了,是被官兵杀死的,我还记得带领官兵的人,那个人身着蓝袍,手持玉扇,玉扇还能变成剑。”李进说到这里不由地颤了颤身子。
“呵。”勉之突然轻笑出声,“回去告诉你上头的人,太拙劣了,这出戏啊,变得愈来愈无趣了。”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刀身并不光滑,反是生了锈迹,刀柄有着繁复的花纹,一条游龙盘踞延伸。
将匕首推入李进的心脏,奇怪的是并没有血液流出,伤口处出现股股黑气,黑气飘向匕首,刀柄上的刻龙接触到它立刻吸收,游龙是活的。
李进没有死去,不,李进早就死了,此时的李进不过是妖物伪装。拔出匕首,刀身上的锈迹消失了,刀刃光滑锋利。
“你,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李进。”被重伤的妖瞪大双眼,满是怒气地看向勉之。
“姓柳的人家在玉台庄只有一户,还有,这七皇子的特征叙述的不错。”勉之倒没有什么不适,目光又伤不了他。“好了,现在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抬手一挥,床上的人消失不见。
——刘府 里间——
房间内放置了一个灯烛,烛光摇曳,光晕柔和,勉之将灵气送入夫人体内,“这只能暂时稳住夫人的生息,也多亏员外发现的及时,否则夫人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了,现在夫人少了一魂一魄。”勉之顿了一下,“恕在下直言,夫人恐怕再也恢复不了了。”
“江先生,都知道您有天大的本领,还请救救内人啊,刘山给您跪下了。”说着员外就直直地跪下。
“员外大可不必,即便我有通天的本领,也拿不回被炼化的魂魄,何况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灵师,实在是担不起。”勉之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心中确实不再有所波澜,生死有命,又何须过分纠结呢?
“……”员外看着妻子,眼泪不住地流出,仍旧是跪着。“我会延长她的寿命与一般人无异,只是她的行为会永远像个孩子。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谢谢……”员外是发自内心的感激,胡子随着情绪的波动也是上上下下地颤抖。起来给夫人掖好被子,吹熄灯烛,轻轻关上房门,“咳,以后也不必将灯火避着夫人了。”勉之提醒,员外愣神,连忙反应过来,又是一顿道谢。
“先生,酬劳您尽管提。凡是小人能做到的,定满足先生。”
“酬劳就不必了,未来的三年在这个日子,随意什么时间地点,只要向着南方供奉两枚铜板,放置一个时辰足矣。”
“小人再次谢过先生,将来有需要我刘山的地方,一定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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