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桃花酥的手一松,桃花酥砸碎在地毯上,落在那大篇幅的牡丹花上,沈梨忧心头一窒,几乎反应比脑子快,一下扭身捂住君凛钰的嘴
沈梨忧阿钰!
当今人们向来对不得好死之类敬而远之,君凛钰却这般说了出来,还是拿自己,拿天下来赌,沈梨忧的知道,君凛钰是希望当一个盛世明君万古流芳的,否则怎会日日夜夜的不眠,那案桌上的奏折都快有小山高了,一笔一划认认真真,每一章都是认真批阅认真落实,他无疑是一个好的君王,所以这样的帝王又怎会是国破家亡遗臭万年的下场?
所以君凛钰如此说,竟全无半分假意。
沈梨忧不要,我要我的阿钰万古流芳,寿长千古。
闻言,君凛钰面上笑容更多,本就俊郎的人此刻眉眼间皆是笑意竟说不出的肆意风流,那双丹凤眼中不经意间流露的情意婉转缠绵。
君凛钰:好,我与忧儿,岁岁年年。
……
是啊,岁岁年年,和一个帝王岁岁年年,真好。
又几日,便已到月尾,君凛钰答应沈梨忧的回府省亲也就在这个月末去。
元月三十日,荣妃省亲。
冬雪消融,万物春生。
是日一大早,沈梨忧便被千兰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伺候着穿上了那件绛红色秀紫金金丝百蝶穿花对襟宫装,腰上系着同色玉佩珠环,头戴镶宝石玲珑点翠鎏金簪,便是那披帛上的花都是金线秀制的。
这一套下来,可以说值了京城一座四进的院子。
沈梨忧原就生的明媚娇艳,又如此收拾打扮,自仪元殿出来宛如那九天仙阙的娘娘,贵气天成,仪态万方。
殿外停着一个轿子,大红的绸缎包裹着轿帘,四周有玉珠宝石垂落,珠帘环绕,上秀百朵牡丹,艳丽逼人,一针一线都精致细腻,轿子的顶部犹如宫殿的顶一样富丽堂皇,正中心镶嵌着硕大而柔白珍珠,四周抬轿子的侍卫皆身姿挺拔神采奕奕,前前后后跟着随侍的宫女太监更是若干,那最前的宫女举着的鎏金香笼都是精致无比,下垂的流苏件件不菲。
如此装扮,哪像回府省亲,活像是公主大婚。
更不用说那早已等待在前方的天子仪仗,一个妃子回府省亲,本就已是天赐的恩宠,却还得天子亲自陪同,如此隆恩,真是羡煞众人。
但只有沈梨忧知道,自己此刻面上如此荣华,而新选的秀女早就在储秀宫等着了,只待一月学习宫规结束,便要开始殿选了,接着便是……入宫。
到底是烈火烹油上的荣华富贵,还是宠冠六宫下的安然无恙,全看她的手段了。
沈梨忧知道,单信君凛钰不行,那是天子,是九五至尊,天子的承诺她要是敢全信只怕是“红颜未老恩先断,独倚熏笼坐到明”了。
但沈梨忧不知道,君凛钰是真的全心全意对她,光看这轿子便能明白,而且制作这轿子的银钱,全是君凛钰私库出的。
帝王自幼一步步攒下的私房,不想有一日全用在了沈梨忧身上,而帝王还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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