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忧面不改色,但内心早已是惊叹不已,不愧是皇帝,几个来回下便看透了这个局,既然现在他已经知道,那自己与其瞒着不如说开:
沈梨忧是,陛下聪慧。
说完,沈梨忧跪在君凛钰面前,一副认错的模样。
沈梨忧嫔妾有罪,但是林氏先要谋害嫔妾,嫔妾不过自保。
是啊,凭什么就能让林婉晴欺负她陷害她,她不能反击回去?这般想着,竟有些委屈,她赶忙低下头,掩盖住眼中的泪意。
君凛钰不怒自威,半晌没说话,手中的玉串足足把玩了一圈,骤然前倾拉住沈梨忧的手臂,沈梨忧被迫看向他。
君凛钰:你知不知道......
剩下的话在看到沈梨忧眼中的委屈与水光中终是说不出口。
他叹息一声,将沈梨忧拉起来坐至她身旁。
君凛钰:为何不告诉朕?朕自会为你做主。
沈梨忧低头不语,这种心机手段告诉他干什么。
君凛钰:忧儿,你还是不信朕。
这语气,倒带着几分失落,平白像他受了委屈似的,沈梨忧适时开口:
沈梨忧嫔妾只是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劳烦陛下。
也不知是那句话不对,君凛钰骤然生气:
君凛钰:呵,到底是不必还是不愿你心里清楚!
君凛钰冷冷的望着她,那双清冷丹凤眼微垂着,似凌厉笔锋划出的弧度,不含半分笑意,无形中有种强势的压迫感。
沈梨忧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了,平日温和的人,此刻生起气来,周围的气氛都好似压抑了,她觉得,她可能下一刻就要被打入冷宫了。
屋外李德福骤然听到这一句,都觉得完了完了,能把他那向来温和有礼的陛下气成这样,瑾婕妤这次玩完了。
沈梨忧想着反正就是进冷宫,搏一搏,万一哄好了。
沈梨忧错了,阿钰,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有这种事,我一定告诉你好不好。
说话的同时,眼泪落下,端就一副可可怜怜娇娇弱弱的模样,君凛钰见此,怒火也消了一半。
沈梨忧欺身上前又是好一顿哄,直将君凛钰最后一点怒火也哄没了,她拢好衣衫,将脖颈下的痕迹藏于繁琐的衣裙下,又端坐一旁。
君凛钰气急,点了火却告诉他自己来月事了,他烦躁的抬手将腰间系的一个荷包取下扔给沈梨忧,起身便走,沈梨忧只听得一句:
君凛钰:这个坏了,再给朕秀十个这样的。
沈梨忧拿着荷包,看着逐渐走远的身影痴痴的笑着,真是好哄呢。
千霜进来便见沈梨忧一幅嘴角挂着笑的模样,千霜表示大为震惊。
千霜:小主,您都要失宠了还笑的出来?!
沈梨忧笑道:
沈梨忧不会的,去给我取针线来。
千霜表示不懂,但千霜听话。
这边君凛钰坐御辇回到紫宸宫沐浴更衣后,突然让李全福去召太医院院首。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帝王坐于高处,黑影笼罩半个宫殿,富丽堂皇,死气沉沉,那人跪在地上等着吩咐,半晌,帝王开口,说出的话不带半分情绪,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那御医明明听到“既然顾氏中了厌胜之术,也不必活了。”
他向来容不得,谁害沈梨忧。
这两天,沈梨忧忙着做荷包,骤然听到顾清雅病逝的消息也是一愣,怎么会?顾清雅自己给自己下毒难道还掌握不好分寸?!明明那女子前几月还嚣张跋扈,颐指气使的,怎么会死?
沈梨忧突然想到不对之处,林婉晴最多落个进冷宫的罪名,顾清雅雅不会有什么事,可两人为什么都死了?沈梨忧有些害怕,这TM是在玩命啊!
慌乱之际,手被针扎破了也不知,几滴鲜艳的血珠将那只白鹤染了红色,平添几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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