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哥哥,这梅子酒好生清甜,消得暑意几分醉,浮光可否能再饮上一杯?"软糯地声音夹杂着几分醉意,一张鹅蛋小脸缀着红霞,好似贪杯的橘猫偷了谁家酒酿。
见对面的少年郎久久不给答复,便托起双腮,一脸幽怨的看着他,被酒水滋润过的粉唇还残留着湿意,一双星眸倒映着白衣少年郎。
陆南溟见此,不由唇角上扬,薄唇轻启,便道:"浮光,此酒虽清甜解暑,但终究不易多饮,若你实在无趣,我与你讲讲它的名字由来可好?"
云浮光嘟嚷了一声小气后,便疑惑道:"韶华醉,这名字这般伤秋,莫不是那家女郎寄相思所取?”
陆南溟手持长扇,轻轻地敲了敲小姑娘的头,墨发也随之垂落,嘴角勾勒的笑意明显,眼里藏下一川深沉,眉宇之间凝聚着清贵之气,大有松柏之质,经霜弥茂之感,让人不忍靠近。
陆南溟收回长扇,看着对面不谙世俗的小丫头,轻笑道:"浮光可听过秦观—《西城杨柳弄春柔》。"
云浮光吐了吐舌头,偷偷拿起酒盏轻抿一口,然后嫣然一笑说:"南溟哥哥竟用这种办法查浮光功课,不过一首诗还是难不倒我,此酒之名应是出自‘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 ’”此意便是美好的青春不为少年时停留,离别的苦恨,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看男子眉头紧锁,便伸出手玉长向前将其抚,可抬手之间,一双有力的手将其抓住。一双平静深川的双眼竟含着无限深意,眼眶微红,竟溢出了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下,落在浮光的手背上,滚烫的仿偌要将浮光人生灼烧下大洞。
浮光当下一慌,连忙用另一支手拿起手帕,慌慌张张地擦出陆南溟的眼泪,可不知为何,自己的眼泪也如断线的珍珠下落,百般止忍,终不得停息。
陆南溟松开了浮光的手,取出放在袖中的锦盒,轻轻打开,里面正躺着一块白鱼暖玉,与陆南溟身上所配仍是一对,此玉质地温和,迎光而观,晶莹剔透。
据说是先皇因陆家开创疆土,护大理河山,固特赐此双玉,以彰陆家恩宠,而后陆家便将此玉作传家之物,男子携碧玉,以表碧西丹心,女子携白玉,以表冰心玉洁;此玉只有家主和当家主母可配代,而陆南溟因父母折陨沙场,外主父母年事己高,年仅十七岁的他便担起家之一大任,故而可配之。
云浮光见此玉佩,心中犹如泛起了阵阵涟漪,陆南溟将其玉置于浮光之手,深情凝望着浮光说:"浮光,明日我便要起程前往北方攻打凶奴,此次之行,难测期日,今日你正得十三之龄,可愿携此鱼玉,等我三年征战沙场,回归之时便娶你入门成为我的妻,可好?"
浮光将其鱼玉收入袖中,强忍泪意,展唇起笑:"南凕哥哥,我只等你三年哟,你可不能迟到,不然,云家大门可不向开了。"
话音刚落,便扮了个鬼脸,本还在伤别的陆南溟忍不住一笑,抚了抚浮光的头发,满脸宠溺。
伴随着微热的夏风,灼目的云霞,在嬉嬉闹闹之中,结束了枯燥地一天!
一一一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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