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赵国公主,我的父皇仁慈,母后善良,兄长俊勇,姐姐秀气,我们赵国本是个国泰民安,与世无争的小国!怎奈一把火,烧光了所有,你们都该死!该死!这是你们欠我们的!”
路栀笑着笑着,泪水却顺着眼角滑落,洇湿了鲜红的外袍,她已泣不成声。
若兰被路栀打发回宫去取簪子,回来时远远的看见路栀被抓,不要命了的冲过来,泪水盈满她的眼眶。
“娘娘!娘娘!”
路栀猛地回头,刚好看见若兰因拿着簪子冲过来,被以为还要进行刺杀,侍卫乱刀插入她的身体,又迅速抽出。
“若兰!”路栀彻底崩溃,被刀驾着脖子,一瞬间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跪倒在地,“若兰,若兰......”
若兰同样摔倒在地,就着仅剩的力气爬向路栀:“栀栀,栀栀,你怎么这么傻啊......”
路栀模模糊糊的在被泪水遮住的眼睛里读懂了若兰的口型,拼了命的伸出手想去抓若兰同样伸出的手。
离着远远的距离,两只本就碰不到的手,被侍卫的一刀断的干干净净。
侍卫一刀扎在若兰的背上,若兰彻底没了力气,睁着杏眸,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没了呼吸。
“若兰!”路栀难过至极点,瞠目欲裂,再也没力气支撑,倒在地上,泪眼模糊的喃喃叫着若兰的名字,晕了过去。
立在人群之外的右相赵桉,按了按眼角,仿佛抹去了什么。
路栀被押入了大牢,暂时没被处刑,现在朝中的注意力都在皇帝的安危上。
皇帝已经无力回天了。
太医们整整齐齐在殿外跪了一排,全都不敢吱声。
皇帝也知道自己无力回天了,临死前,他叫了右相与许若言。
皇帝苍老了许多,呼吸间像一个只会出气不会进气的破烂箱子。
“赵卿,许卿,十五年来,我也悔过,恨过,不该灭了赵国,我也梦中惊醒过,看见赵国亡魂像我扑来,我也良心不安。”
“如今我也算赎罪,我的六个儿子,死的死,病的病,储君之位空虚。”
“如今我把这皇位,留给太子的儿子,你们辅佐他,直到他成年,好不好?好不好?”
见右相无动于衷,皇帝回光返照一般,抓上了右相的手。
“答应我,答应我啊。”
皇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晃着右相的手,右相却说:“皇上,你走吧,就在天上看着这未来的盛世吧。”
皇帝疑惑的看着他,露出不懂的神色。
“我叫赵桉啊。”
赵桉一点一点掰开皇帝的手,眼里好像掺了些泪光,他重复道:
“我叫赵安啊!”
赵桉,赵安,我本为了赵国安宁而生。
在场三人,有两人都愣住了。
“你就走吧,”赵桉的手掐上皇帝的脖子,“你悔吧,不安吧,尽管没用,但我代表赵国的人民,都希望你不得好死。”
皇帝渐渐断了呼吸。
赵桉松手,拍了拍许若言,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许若言是懵的,他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直到赵桉的声音将他唤醒:“皇帝口谕,传皇位于许若言,望爱卿能不负所望,全心全力治理国家,国家能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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