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经数年,戚继光在这里也终于熟悉。
行来动往的也常走动,逐渐的人也熟悉起来。
这一日,戚继光在屋里看账本,何亭进来送公文。
“将军,您!”就在刚才他发现了戚继光桌子上的账本。
“怎么了?”戚继光问他。
“您怎么能这样了?”何亭想去拿账本,却被戚继光拿掸子打开。
“您……”何亭委屈巴巴的咬嘴唇,看起来又要哭了。
戚继光无奈的把手绢递过去,这不递过去还好,一递过去,何亭眼泪就憋不住了,直接就哭出来了。
戚继光摇头,他怎么这么爱哭呢?
整个卫所的将领就他哭的多,简直就是个哭包。
关键自己对何亭哭基本没脾气,一哭自己就心软了,一哭自己就心软了。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我见犹怜,用在他身上真是最合适不过。
“何亭,我和你说这些事情你别管听见没?”戚继光严肃的对何亭说,何亭口风严他信得过。
别看何亭爱哭,但他口风很严。
“晚上有个宴会,你去给我和你大嫂准备一下衣服。”戚继光借口把他只支开。
晚上的宴席好不热闹,宴席上戚继光发现有个人总给自己敬酒,杨玉书给他挡了十几次这人还是不停的找借口。
这酒也不知道是不是黄酒的缘故,当时没什么,喝完看戏的时候可就上头了,这时候这敬酒的人靠过给戚继光倒茶,说是给他解酒,戚继光虽然有些迷糊,但他不是傻啊,这人一看就有企图。
“何亭,我头疼的厉害……”戚继光扯了一下何亭,要是这时候月娇在身边就好了。
何亭会意,看着那倒茶的人说道:“哎呀这太不好意思了,多谢您呐!”
“嗐!大家伙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有什么客气的!”
见那人还不走,何亭假装去给戚继光倒茶,一不小心把碗碰翻,刚好翻到了这人的身上。
“哎呀!这,这!瞧我笨手笨脚的!”何亭赶紧拿手绢去擦。
“何亭,你笨手笨脚的!”戚继光假作生气。
“将军,小的,真不是故意的!”何亭赶忙道歉,一边道歉一边又手忙脚乱给那人擦水,这一慌一乱,袖子直接擦到茶壶,茶壶“扑通”一下摔碎了。
落在地上,洒了一大块,这里被何亭搞得一团糟,戚继光又支在桌子上困觉,那人只好灰溜溜的厉害了。
宴会散席后,戚继光揉着脑袋回到家里,一会到家就趴在面盆里吐,这黄酒上头的他难受。
“哎呀,这是怎么了?”王月娇走过来给他拍背。
“大嫂,今天那个人不停的给他灌酒!”何亭解释道。
“……”王月娇让何亭去打热水来,之后就让何亭帮着把戚继光扶到床上。
“行了,何亭你去休息吧,我来弄。”王月娇见天色已晚,便叫何亭回去睡觉了。
戚继光睡到半夜,忽然从梦里惊醒,不知道是酒吃多了,还是做噩梦了,他一身冷汗。
“怎么了?”王月娇侧身看着丈夫。
“没事,月娇你继续睡,我出去透透气。”戚继光说完掀开被子,穿上鞋子,披上一件便推门出去透气了。
想到梦里的事情,戚继光不由毛骨悚然,俞大酋说入狱就入狱,自己又会怎样了?
想至此,他再也睡不着,见天放亮,便穿好衣服去了书房。
书房里,杨玉书比他到的还早,想来是最近春暮,他又犯了伤春症候。
“将军,您怎么来这么早?”杨玉书见到戚继光赶紧站起身。
“睡不着……”戚继光见杨玉书在看书,于是看了一眼,原来他不是在看书,是在写剧本。
“你还会写这些了?”戚继光没想到杨玉书还有这闲心思。
“都是我在戏班子里的师姐妹叫我弄的。”提起以前的事情杨玉书可比往常高兴多了。
“哎!昨天唱堂会那姑娘是谁?”戚继光想起昨天左右逢源的伶人。
“谁呀?”杨玉书自然知道戚继光说的是哪个,但他还是假装没听明白。
“就是那个戴海棠花的——”戚继光坐下说。
“她叫风玲珑,是个狐媚子。”杨玉书似乎和这人很熟。
“你和她很熟?”戚继光问。
杨玉书一笑道:“她是我师姐,我在戏班时和她一个师傅。”
“哦……”戚继光点头,“玉书,你下午陪我走一趟,带我见见她。”
“您……?”杨玉书疑惑的看着戚继光,这将军平时看着挺正派的一人,怎么也被这么个狐狸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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