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来到戚继光的书房,看见了桌子上放的第一本书,一本字帖,不算厚,甚至在一堆书里算薄的。
“还好还好……”
王月娇坐在石凳上和戚继光商议布防的事情,身旁传来少年的嬉闹声。
风吹叶儿沙沙响,月上树梢日昏黄。
“天不早了,收了队伍,咱们回去吧——”
“好……”
几日后,何亭来交罚抄,刚走到屋外就听见里面在说笑,他见有别人,于是站在太湖石旁等候。
却听见里面提起自己,好的他侧耳倾听,里面却不是什么好话,他才想转身离开,却看见王月娇端着茶水走过来,心中一思量,躲到了海棠树后。
“咦?”王月娇听见花丛里有动静,于是扭头看了一眼,没看见人影便转身进屋送茶。
想着屋里的话,何亭只觉得一盆冷水浇得半身凉,抬头但觉得春花香的刺鼻,春风吹的透凉。
屋内的人走出来,戚继光与王月娇送客。
待这人走后,戚继光看着天空,心中犹豫不决,这事情这样办真的好吗?
前些天火铳炸膛伤了不少人,想要好的火铳就要钱呐——
没想到难倒自己的事情竟然是这……
“继光,你打算怎么办?”王月娇问。
“我……”戚继光长叹一声,“我不知道……”
“咦?这是谁抄的字帖?”王月娇低头看见草丛里的字纸。
“莫非是他?”
“叫他听见了?”
二人对视,何亭心细,只怕又要惹他多思多想了。
王月娇靠在石头上十分疲惫,这些年与丈夫风雪樵舟,如何不知道他的凌云志?
“要不我写信给父亲从家里借一些来?”王月娇这些年把嫁妆花出去不少。
“这怎么行?”戚继光赶紧阻止,这些年自己已经花去月娇大量的钱财,怎么好再向丈人开口。
“你有钱了再还我父亲便是……”王月娇说罢拉着丈夫进屋。
晚上,何亭来交罚抄,他把东西放到桌上,低着头。
“这是什么?”
“卑职向您辞职——”何亭躬身把辞职书递上去。
“什么?你要辞去……”戚继光沉默了一会说,“行下去吧,明天我答复你。”
看着何亭离开,戚继光趴在桌子上看着有灯,灯芯上火光闪烁,整个屋子忽明忽暗。
屋外一声子规啼叫,团圆月挂在孤穹。
王月娇走过来,看见睡着的丈夫,想给他披上一件,又怕惊醒他,只好轻叹一声,伸手去关了窗户。
“你来了?”
月娇转过身把饭推过去说:“快吃吧,冷了就不吃了。”
“我不想吃——”戚继光站起身推开窗户,这屋子太闷了,他想透透气。
“这是何亭写的?”王月娇看着桌子问。
“嗯……”
“这也好,你干脆把他调到你身边做个文职吧?”王月娇凑过去说道。
“这……”
“在你身边总比叫他去累死累活的好吧?”
“唉!”
“别唉声叹气的,你吩咐的事情他又办不好,天天的赶鸭子上架,你把他何苦了?”王月娇看了一眼屋外说,“这些日 你让他带兵他既管不住人,又办不好事。还不如给你打下手了——”
戚继光听完,也只是点头同意。
只是不知道何亭怎么想了?
二日,何亭的答复来了。
“我给您打下手?”何亭有点惊喜。
“对呀?不同意也不行——”戚继光说完安排他去叫将领们来。
“哎呀!太好了!这下就不用担心棍棒儿在我身上滴溜溜的打转啦!”何亭的反应把戚继光看的有点出神,只见他欢天喜地的跑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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