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了谷?”
“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待会儿再说……”
“大夫为什么还不来!”
嘈吵的声音把在黑暗中的安宁闹醒,皱着眉睁开眼。
“哎,醒了,醒了!”
安宁没有忘记她自残的行为是为了什么,既然是做戏便一定要做得够真,够仔细。
不然,这伤不就是白伤了?
她骤眼一看只见房中有许多人,并不只有听竹公子一人……
她隐晦地看了易珩一眼。
“怎么样了?”
“水……”
安宁抚着喉咙,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床边的安博,边声哑地道,
“来,慢慢啊……”
安博急忙拿过一旁小厮手中的温水,呼呼地吹了几下再递给她喝,“慢慢。”
“痛。”
安宁低声呼叫,再次引起众人的关注。
安博又急忙安抚她。
他这师姐虽然医术高明,人也聪明,但总让人担心。
出个谷也能重伤回来,看看那痛得脸都皱成一团的模样,啧啧啧,他都想画下来当作纪念了。
若不是这次她重伤,他得到何年何月才能看到她这个表情?
听竹公子见安宁已经甦醒,便看向易珩,厉声质问,“怎么回事?”
“是属下护主不力。”
易珩立即单膝跪下,沉声道,“请公子责罚。”
“我问,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姑娘原本是带着我们一起出谷的,谁料到半路便出现了陆琮这个叛徒,他竟跟着辛晧一起反咬我们一口!”
易珩提高声量,并且大力咬牙切齿地道。
为了防止听竹公子看出破绽,他努力地低着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神,并从中看到了一丝心虚。
“辛晧?”
听竹公子的注意点并不在叛徒两个字上,反而是在辛晧上。
对于他来说,一个叛徒并不需要他浪费心力去处理,而且这一个叛徒对安宁造成的负面影响,亦在他的掌控之中,根本不必在意。
相反,辛晧这一个上任龙卫首领的名字更值得他注意。
“你没看错?”
“是的。”
易珩肯定地道,为了让他更加相信他的说法,他又说道,“我还听见陆琮称呼那个人为师父!”
听竹公子点点头。
他也不敢妄下断论,只凭几人的说法以及陆琮对那人的称呼,并不足以证明那个人就是辛晧。
再者,这涉及了很多人,包括谷中有地位的人,其中关係又太过複杂,不宜随便定论。
“行,先回谷再作打算。”
他见大夫已经进来,就结束掉这个话题,转移向大夫吩咐道,
“看看她可有中了什么毒。”
大夫放下他的医疗箱,就立即为安宁把脉。
“这……”
大夫一探到她的脉搏,面色便有些古怪,很快就变成惨白。
安宁看着他的面色由健康红变成苍白时就知道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大夫不敢相信自己的诊断,又换了另一隻手再次为她把脉,结果却又是同样的。
他这转来转去又弄来弄去,搞得安宁都快头晕了,连忙阻止他,问道,“咳咳……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姑娘这是中了……银草!”
银草有毒,且无解。
他看这姑娘一身的伤痕,想必是被歹人追杀吧,也真是可怜了。
听竹公子一听是银草便慌了神,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示意身后的婢女把大夫送出去,他深呼吸,打起十二分精神,道,
“立即回谷。”
“咳……呕!”
血腥从喉咙中涌上来,安宁忽然就把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人也随即再次昏迷了。
“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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