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麟辗转返回白家,映入眼帘的却是白嵩一个人孤零零的尸体。
面色惨白,嘴唇发紫,显然是中了剧毒。
禹司麟痛心疾首,就近找了地方,为白嵩安葬。
“白叔叔,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啊沁,您安心去吧。”禹司麟强忍泪水说道。
禹司麟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启程,返回二皇子府。
二皇子府
阳光和煦,微风徐徐。床上的白沁缓缓睁开双眼。
她慢慢撑起身子,不自主地咳嗽起来。
左昇闻声而来:“白姑娘,你身体还未痊愈,快躺下。”
白沁看着眼前容貌隽永,身高八尺的陌生人,警惕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左昇徐徐答道:“我是锡原国二皇子左昇,这儿是我的府邸,因白姑娘受伤严重,所以你兄长答应让太医为你诊治。”
白沁大病初醒,面容憔悴,有气无力地问道:“兄长?”
“啊沁,你终于醒了。”禹司麟正巧赶来,关切问道。
左昇恭敬说道:“白兄,那我先出去了。”说罢,便关上门,离开厢房。
“他为什么叫你白兄?”白沁有气无力说道。
“不知二皇子是敌是友,暂时不宜透露身份。”禹司麟答道。
白沁脑袋一阵剧痛,想起了自己遇刺之事,担忧焦急的问道:“爹爹呢?”
禹司麟看着泪水盈眶的白沁,愁眉不展,迟迟不作答复。
白沁见他如此神色,顿时心底一股凉意,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摇了摇禹司麟的手臂,再次问道:“爹爹呢?”
禹司麟内心悲愤,艰难地道出:“白叔叔,已经死了。”
这一回答让白沁仿佛一下子坠入深渊 。明明前些日子,还和爹爹一起过生辰,为何今日却物是人非。白沁不愿相信事实,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掉。
她拼命摇头:“不会的,不会的,爹爹不会死的,不会的,我要去找爹爹。”
白沁一边说,一边往屋外跑去。
禹司麟一臂拉住崩溃的白沁,喊道:“啊沁,啊沁,冷静点,外面危险!”
白沁哭得撕心裂肺,拉着禹司麟的手臂说道:“求求你,求求你带我去找爹爹,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禹司麟第一次见眼前那么天真活泼的少女,现在竟如此崩溃,仿佛在她的眼里,再也寻不到光亮。曾几何时,禹司麟也曾像她一样,失去亲人,失去一切……
禹司麟不忍心见白沁如此难受,只能点穴,让白沁入睡。
禹司麟抱着娇小的白沁,放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替她擦去满眼泪水。
看着白沁如此,他能体会到她的痛苦、无助与绝望,可事实却无力改变。
他本以为自己养好伤病,找准时机,很快就能回去为家族申冤。可如今,他有了羁绊,有了牵挂,他不能一走了之,他只有守在白沁身边,默默地陪伴、守护着她,她才能觉得安心。
夜幕降临,大雪纷飞,月色与雪花纷纷笼罩府邸。禹司麟拿着酒壶,靠着柱子,独自喝着闷酒。
“白兄,为何独自在这喝着闷酒?”左昇问道。
“在赏雪。”禹司麟喝了一口酒,醉醺醺的回应道。
左昇也跟着禹司麟靠着柱子,坐在地上,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这雪下的真好啊,若是能把一切污秽给掩埋,那该多好。”禹司麟苦笑道。
“是啊,该多好啊。”左昇说道。
“堂堂锡原国二皇子,也心事重重?”禹司麟不可思议道。
左昇猛的喝了一口烈酒,徐徐说道:“倘若不在皇室,当个普通人,远离权位,该多好啊。”
锡原国皇帝把太子之位传给大皇子左渊,天长日久,皇帝发现左渊野心日益暴露,便开始冷落左渊,器重不慕权位的左昇,引来太子左渊的不满,兄弟二人隔阂日益严重。
“我不慕富贵,只求安稳度过余生。”
见左昇如此吐露真言,禹司麟心如明镜,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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