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亮了,彭郎带着寄奴前往害病的村落。寄奴本来想驾着车带彭郎去,彭郎说,不必了,孩子,那个村子在一个土丘的上面,你的车是上不去的。寄奴回到,那好吧,于是二人徒步前往。
在路上前进的时候,寄奴问彭郎,老人家,虽然他们发病的原因还不知道,但是您可否说说他们害的是什么病吗?他们的外在和内在都表现出什么样子啊。
彭郎拄着拐杖,敲了敲地面,咳嗦了几声。寄奴不解,老人家,难不成他们患的是咳嗦之病?
孩子,你只说对了一半,起初,我也只是把他们当成咳嗦来,可是用了好多副治疗咳嗦的药物,但是却不能根治,只能把病压一压,想要去除我的能力做不到啊。我把自己会的可以治疗的方法都使用了,配置了三拗汤,止嗽散,化痰汤……很多很多,可是都不能彻彻底底的解除病害的威胁,他们现在也只能说是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活着。
寄奴沉思着……听您的介绍,我的认知里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害,我父亲也没有。那老人家,您觉得这是不是已经成了瘟疫了?
不会……不会啊,孩子。别看现在你光听我说就觉得这已经很严重了,这个和真正的瘟疫比起来,那就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了,如果它真的是瘟疫的话,那么我估计也已经倒下了,因为瘟疫是会人和人互相得的,可是到现在我还很好,这可能是我自己的先天条件,也或许是我捡了个便宜,它现在还是一场病,可是如果真的还找不到它的根源的话,做不到对症下药,那会不会变成一场瘟疫,就很难说了……
两个人肩并肩的走着,说着关于病情的话语。彭郎指了指前面的拐角处,孩儿啊,绕过这里,前面就是那个土丘了,爬上去是一个小村庄,叫忠卫村,患病的人们就在那里了。
两个人来到了村口,有人看到了彭郎,急忙跑了过来,说到,彭先生,您可来了,没有您,我们这都愁坏了,你嘱咐我们在村子里呆着,我们就盼望着您赶快来,今天可把您盼来了。诶,这位小先生是您的朋友吗?原来您只是一个人来啊。
彭郎笑了笑,这是故人之子,从沧州而来,你别看他是个年轻的后生,对待医术有着自己的见解,
是吗?来人笑了笑,那我们这次心里就更有底气了。
彭郎指给寄奴,说到,这位姓孔,你就来喊他孔大哥就好了。他是这个村子里懂得医术的乡医。
后生见过孔大哥,寄奴深施一礼。
诶,您这是哪里话来,您二位可是我们的主心骨,这样吧,彭先生,刘先生,您二位先去我家坐坐,我先招待招待您二位。
说着,这位孔大哥就在前面引路,把寄奴和彭郎带去了他的家里。
家里的,彭先生和他的助手刘先生来了,快点把茶叶拿出来,好好招待二位先生。孔大哥高声对里屋喊着。
来了,来了,从里屋走出来一位农村妇女,虽然已经上了几分年岁,但由眉目之间也可以看出年轻之时也是个俊俏的女子。
妇人和二人打了声招呼,把茶沏好,就退回到里屋了。
彭郎喝了一口茶,对着寄奴说到。孩子啊,你有什么疑问,就问问你这位孔大哥吧。
寄奴抱了抱拳,孔大哥,我想听听事情的来龙去脉,请您从开始知道有人得这个病给我说起,不要落下一丝一毫有用的信息。
孔大哥叹了口气,诶,这两年本就不太平,去年我们这粮食歉收,今年虽然风调雨顺一些,可是人们反而得了这个怪病。这件事说起来大概是一个月之前,我们这个村子叫忠卫村,但是分成北忠卫村和南忠卫村,两个村子之间有一条小河阻隔。一个月前的一天,北忠卫村的孙家的小女儿突然咳嗦不止,哎呦,看孩子的模样难受到了极点,感觉肺都要炸了的样子,我给孩子把了脉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也很平稳。但是孩子的样子太痛苦了,于是我开了几味药物,让她母亲带她回家试试看。我刚坐下,准备好好思考思考这种病的时候,北村张家的孩子也得了相同的病,也是咳嗦不止,我就问到。
你家孩子和孙家的小女儿是不是经常在一块儿玩儿啊?
他回答到。孔大哥,没有,不怕您笑话,我们两家最近有了一些矛盾,我们大人都关起门了不见面,更何况孩子们呢?
听到这我更加奇怪了,最后还是开了几味药物给他,让他回家试试看能不能压住。刚送走了他们,又来了好几户的人家,几乎都是孩子和家里的老人病了,而且病都是同样的,我就慌了,难不成这里要闹大病了?可是我不敢说出来,怕引起大家的恐慌,于是我就说让大家先回去忍一忍,第二天我带着大家去蠡县问药。
第二天我套好了一辆车,虽然路难走,但是人太多了不套车不行啊。我选了一个精神状态还算好的人,一路驱车就到了彭先生的药铺,请蠡县城里医术最为高明的彭先生帮忙拿个意见,但是他老人家也没有看出真正的原因,最后拿了一些压制性的药物给了乡亲们,并且告诫乡亲们千万别让孩子和老人外出,让他们慢慢等待,他会给大家带来解决的方案。
孔大哥讲完了,彭郎在旁边说到,是啊,寄奴,你孔大哥所言句句皆是实话。我只能拿着压制性的药物让他们自己去抵抗,我也没有一个真正的解决方法,直到看到了那位老道士,他让我传达给你那几句话,并且说只有你才能解决,而且会对你以后有很大的帮助,我就一直在期待着你的到来啊。
寄奴说到,孔大哥,您刚才说到,患病的都是南忠卫村的吗?北忠卫村一例无有?
是啊,孔大哥说到,南村这两年都不太顺利,去年一场干旱让我们都受了灾,今年年初的时候,那条分村的忠卫河还出了一个缺口,把南村淹了一些土地。
寄奴说到,去年干旱,没有雨水,今年年初反而河水泛滥,事出无常必有妖啊。这里面肯定有很大的文章,这样吧,我想劳烦孔大哥您在前面带个路,请您带我去南村看一看。
啊,你这才刚来,还是歇一会下午再去吧。孔大哥说。
不必了,孔大哥,时间比什么都珍贵,您就请在前方带路吧。
于是三人起身,孔大哥在前方带路,他们朝着南村走去,这正是:
彭郎寄奴见孔哥,孔哥欢乐心入窝。
言笑人来坠心定,诉说病情南村落。
咳嗦老叟雨幼童,至今无有药解脱。
去年干旱年初涝,事出无常必有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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