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看着已经缓缓关闭的城门,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诶……这都是天意啊,我和不留的命运,就看我们两个人的造化吧……
陈青芒被寄奴的反应给弄懵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啊,寄奴贤弟,我是不是太粗鲁,耽误你事情了。你要是回沧州着急你就回去吧,他的事情我自己回去处理就好了。
寄奴苦笑了一下,说到。你看,城门已经关了,我今天出不去了。明天出去也改变不了现在的结局了,只能听天由命,走一步是一步吧。看我自己的造化吧……诶,这个人,刚才寄奴没有仔细的看,现在有了时间寄奴仔细一看,这个人他真的认识!
诶?你不就是那个在先农观晕倒了被李先生救活得那个人吗?你怎么现在出现在了祁州呢?你不是在博野县吗?
啊!不好,寄奴大叫一声,寄奴想起了了李先生的遭遇,那一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李先生一切都还是好好的,可是过了一日,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李先生就得上了瘟疫,而李先生这一晚上并没有接触别人,只是接触过这个人,所以他的身上带着瘟疫啊!
寄奴大叫到,陈青芒,快快离他远一点。陈青芒看到寄奴的脸色不对,吓得也躲开了。
寄奴问到,你不在博野县,为何现在出现在了这里,你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什么?你是怎么出现在祁州的,啊?
那个人很虚弱了,他疲惫的看着寄奴,气若游丝的说到,我也认出你来了,你就是那天在博野先农观的那个年轻后生。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自从那一日被李先生救活了之后,我就回到了家里,可是我发现我家里的人已经离奇的全部死亡了。这让我不寒而栗,而且他们的样子就和我当时倒在地上一样。我非常恐慌,担心我也会因此而死掉。我就骑着我家的马跑出了博野城,我知道前面就是药都祁州,那里的大夫们医术高超,一定可以解决我的病,可以解决我的问题。我不敢走大路,一直在走小路,两天前终于来到了祁州。我一进祁州的东城门就晕倒了,有好心人把我送到了这个陈公子的家中,人们说陈公子虽然品行不太好,可是他的父亲陈留却是医术高超,悬壶济世。所以我两天之前被送到了他的家里……
陈青芒听到这里说到,哼!寄奴啊,你有所不知,就是两天前,我和父亲从王伯伯家回来,我因为饮酒过量所以一直在休息,在我自己的屋子里,我喜欢清净,不喜欢被打扰。可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家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我看到我家里的人都好像发了烧一样的蜷缩在被子里不出来,他们牙关紧咬,一直在说自己很冷。我很奇怪,来到父亲的屋子里,却发现父亲也已经这样了。父亲说着……青芒,快走……祁州就要大灾临头了……这时候忽然父亲指了指外面,我顺着父亲的手指看了看,正是这个小子想要逃跑,所以我就一直追着他来到了这里……
啊,寄奴脑袋翁了一声。果然,这场劫数还是躲不过去啊……真的来了。寄奴还想问一下眼前的这个人,可是这个人已经晕倒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时候寄奴说到,青芒大哥,请你把这个人抬回你的家里,我随后就赶车过去找你,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也许就是老神仙口中天下苍生命运的导火索……
啊?什么导火索,这个人把我的家给搞成这样,我还要把他带回去?陈青芒说到。
寄奴严肃了起来,如果你信任我的医术,那你现在就听我的,不要存在太多的疑虑!
陈青芒看到寄奴有一些发火,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他把那个人弄上了马。寄奴说,尽量不要和他接触,回去赶紧洗手,你在前面走,我随后就去你家。诶,对了,你等等,说着寄奴去到了车厢里,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东西。
陈青芒一看,是一个面罩,可以封住口鼻的那种。他不解的问到,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东西啊?
这个东西可以保证一下你的安全,避免得了和他一样的疾病,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陈青芒犹豫了一会,还是带上了。然后带着那个人离开了。
寄奴蹲在原地,脑子里就像是敲锣打鼓一样的响着。啊,头好痛,难道这就是我和不留的命运吗?
你怎么这样,这可不是我心目中的有缘人的样子啊。一阵声音忽然游荡在了寄奴的耳边,寄奴一看。
啊!怎么是你,不留?你怎么来了。
是老神仙让我来的。不留说到。
那老神仙呢?他怎么不在你身边啊?寄奴问到。
老神仙已经知道了天意不可违……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劫数吧,我不能放下你不管不顾的,我要和你一起面对困难。老神仙临走之前说了,他会在下一次合适的时间再次出来。
寄奴听到这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不留,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吧,若真的是瘟疫来了,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
我也相信你会这么做的,好了,我们赶快去陈留伯伯家吧,如果你去的晚了,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更大的乱子。
寄奴让不留上了车,他赶着车朝着陈留的家里而去。寄奴的心一直悬着,久久不能下去。
来到了陈留陈公的家门口,寄奴说到,不留,还是我自己进去吧。你在车上等着我就好了。
不留说,不,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不要和你在分开,我也懂一些医术,我可以帮你分担。
寄奴沉默了一会,说到,好吧。我让你和我一起进去。寄奴从车厢里又拿出了两个面罩,他一个,不留一个。寄奴说,这面罩是我离开博野县的时候黄儿妹妹给我做的,那时候他父亲得了瘟疫,我就是用这个方法成功的,所以但愿现在还能有用。
寄奴和不留带好了面罩,朝着陈公的家里走去,可是还没有进到门口,就看到从屋子里跑出了很多的家丁。都喊着,不好了,死人了,太可怕了,要来大灾难了!
寄奴打了一个冷颤,现在最害怕的就是陈公的家里,这里会成为瘟疫的温床,陈公曾经是宫里的御医,他的家丁也算得上是非富即贵,家中妻儿老小都很多,居住在祁州城的各个地方,这么一传播的话,整个祁州城非乱了不可!
寄奴和不留像飞一样来到了陈公的家里,天井当院里,只剩下了陈青芒一个人,中间躺着一个人的尸体,寄奴仔细一看,正是那个从博野县来的人。
寄奴问陈青芒,问什么你的家丁都跑出去了?!为什么?!
陈青芒有一些不知所措,说到,我也没想到啊。我回到家让他们还比较清新的几个人帮忙抬他,但是这个人太不争气了,从马上下来就七窍流血而死了。他们想到我爹还有其他的一些人就是因为医治了他才害了病,所以一个人牵头,就都跑出去了,我想拦截也拦截不了他们啊……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了……
害!坏了坏了!这要出大事了,怕什么来什么,原来想着能把病情就控制在你的家里,这下好了,全都乱套了!
陈青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听着寄奴发脾气,他第一次看到寄奴生气成这个样子。想要安慰寄奴,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留拉着寄奴说到,火烧眉毛,先看眼前吧寄奴。你听我说……这正是:
城门已关命门来,撒下金种凤凰徘。
终是天意难违背,身世浮萍一道开,
本想病情能止住,那知四散奔逃徊。
唯唯诺诺何时休,寄奴不留永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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