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张氏和颖儿问着有关于寄奴的情况。
王张氏说到,颖儿啊,我方才没有听清,声音有些嘈杂,这个后生的名字是什么啊?
啊,回阿姨,这个人叫刘寄奴。颖儿刚刚说出了寄奴的名字,她猛然感觉到姐姐的身体忽然抖了一下,这可把颖儿下了一跳,急忙看看姐姐出了什么事。王张氏也看到了女儿的神情有一些不太自然,也过来握住了女儿的手。
但是王姑娘已经平静了。王张氏说,也许你姐姐有一点受风寒冷吧,我看已经没事了。颖儿啊,你继续给我讲讲那个后生,他叫刘寄奴是吗?
他就坐在你父亲的身边,看来这个后生的确来头不浅啊,你快和阿姨详细的说一说吧。
好吧,阿姨,我也不知道太多,我能知道寄奴哥多少就都和您说吧,寄奴哥是沧州人,他们家一直是在我家进药材,原来一直是他的父亲刘伯伯来我家采买药材,我原来也曾经看到过刘伯伯。可是这一次他们父子二人一同从沧州出发来祁州采买,刘伯伯在河间府因为一些事情就停留在了那里,剩下的从河间府到我们祁州城都是他一个人走过来的。他们家世代行医,你别看寄奴哥年轻,啊,好像就比姐姐大一岁吧,但是他明白的药材知识可多了,我们家种着所有的的南省药材寄奴哥都可以认识,并且还能一一讲解出来,甚至还能联系上文学呢,让我想想,阿姨,您知不知道有种植物叫做飞蓬草啊。
啊,飞蓬草,我知道。但是飞蓬草还有什么古诗词吗?王张氏不解的问颖儿。
当然有啊,阿姨。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关于飞蓬草的诗词就是寄奴哥交给我的,他说关于飞蓬的诗词出于《诗经卫风·伯兮》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这两句诗词,就是寄奴哥交给我的关于飞蓬的,我背诵了下来,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啊。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人在诗词造诣的方面也了得啊,王张氏看了看身边的女儿,突然觉得女儿的眼神里有了一道光芒,这光芒她曾经见过,不过那是她小的时候,还没有患上这个疾病,这道已经消失了六年之久的光芒,今天竟然又出现了?!颖儿也看出来了王姐姐反常的样子,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前面传来了寄奴的一声怒吼,住口,你不就是想挑战我吗?我答应你就是了,你还真以为我怕你吗?!
屏风后面的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向了前方,都放在了寄奴和陈青芒的身上,那么前面又发生什么事了呢?
原来高义伯拉住了寄奴之后,就离开了寄奴去厕所找陈青芒的父亲陈公,想让他劝一劝自己的儿子。就在高义伯离开寄奴之后,陈青芒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刘寄奴,哈哈哈哈,呸,真龌龊的名字。你知道我们家在祁州是什么背景吗?我父亲陈留,啊,那曾经是先皇亲点的御医,那是曾经陪王伴驾的人,和我们家相比,你们家还算是一个体量吗?别不自量力了。对了,你不是刚才一直自称你们家在沧州世代行医嘛?哼哼,我呸……你骗别人行,你骗我不行,方才让你出尽了风头之后,我的父亲都和我说了。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想不想听啊?想不想知道知道这个沧州外乡人的真面目,想知道我就告诉大家。
王先生急忙摆手,世侄啊,这就不必了,这是你和寄奴二人之间的事情,为何要牵扯到他的父亲刘公身上呢?我看你现在多贪了几杯酒,有一些不舒服,你还是回座位上坐一会,要是还是太难受就回家休息一下吧,我为你套车你看行吗?
呸!起来吧老东西,我这是尊敬你叫你一声王伯伯,今天你是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你女儿归我了。
王先生被推到了一边寄奴赶忙拉住了他。说到,陈青芒,你目无尊长,这也太过分了。你有事情就冲我来,干什么对着王伯伯撒野?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哼?刘寄奴,你也有脸说我。哦,对了,我刚才说了要和大家分享一下他们刘家的事情,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陈青芒说到做到,你们有所不知啊,他们刘家哪里是什么行医世家,他们一家人都是逃兵,他们都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啊。
你们大家听我说,我父亲曾经在太医院任职过,他可是早就知道这刘寄奴的父亲刘重的事情了。先皇万历年间,咱们大明朝和关外的建州女真在萨尔浒打了一场仗,打仗之前抽调精锐士兵前往辽东,我父亲和他父亲都在太医院。那为什么他父亲刘重去了辽东呢?还不是因为他父亲刘重医术不高明,不能够为先皇排忧解难所导致的嘛,于是我父亲继续留在了太医院中任职,为先皇,皇后,反正我父亲医治的人都是达官显贵,都是王侯将相,那是何等的光荣啊。反观他父亲刘重呢?跑到辽东去给那些大头兵治病,呸……丢人现眼,就这还算的上是御医嘛?真是丢人丢到家里了。换个说法,你要是打赢了还算好,萨尔浒一战,我大明朝败北了,他父亲刘重就成了逃兵,都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条命回到的关内,要不是先皇万历帝病逝,新皇帝登基,他父亲刘重回到关内非给他降罪不可啊,怎奈何走了狗屎运,他父亲赶上了大赦天下,这才苟延残喘的跑回了沧州的家里,嘿嘿,落魄的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啊,我想想就觉得好笑,连北京城都不敢进,真悲哀啊。
寄奴终于压不住火了,高义伯还没有回来,王先生又让陈青芒粗鲁的推到在了地上,他又是如此的侮辱自己的父亲,寄奴大吼了一声,住口,你不就是想挑战我吗?我答应你就是了,你还真以为我怕你吗?!本来想心平气和的解决你,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说吧,你想怎么和我?你只管画出路来,我陪你走!
哎呦呵,这个沧州的小外乡人,口气还真是不小啊,你可当真想好了和我比试了吗?
你费什么话,有什么本事只管用出来吧。无论是斗文,还是斗武,这两样我都不惧怕你。
王先生赶忙站起来来到寄奴的身边说到,寄奴啊,你不要这么着急,我听说这个人下手很黑啊,你能替我出头我就很感谢你了,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女儿而受伤啊,这样的话我心里有愧。等到你高伯伯把陈青芒的父亲叫过来也许事情就能有转机了。
王伯伯,您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不出这陈青芒的嘴脸吗?对待这种人,就不能心慈手软。王伯伯您只管放心好了,虽然我没和不留见过面,但是她是我的人,你是她的父亲,我不可能退缩的。
啊…………啊,寄………寄奴啊,你说什么?不留?你竟然知道我女儿的名字?她的名字只有我和我的夫人知道,我们从来没有对外说过的啊,你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你就是老神仙口中所说的那个有缘人?你真的出现了……这正是:
颖儿介绍寄奴况,身在祁州思乡样。
家中世代皆行医,至今百年传不荡。
王张氏容喜颜悦,在看女儿情变相。
虽然不解但不明,在看寄奴已起降。
陈青芒口出狂言,说那刘公旧日量。
寄奴放下王伯手,不留幸福寄奴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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