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张氏拉着女儿的手说到,丫头啊。你颖儿妹妹也不是外人,你内心担忧的事情我也理解。你是不是担心你的那个有缘人会不会来啊?即是丫头你现在不能说出话,可是母亲已经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了你的感情,看出你心里想的东西了。
王姑娘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眼泪又顺着两腮流了下来。王张氏也紧紧的抱着女儿。
这些年我和你父亲也一直在寻找那位有缘人,可是就如同六年前医治你的那位老神仙所说,有心栽花花不开啊,我们一直也没有寻找到。我和你父亲这几天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一直在想你的事情。丫头啊,你放心,就算那个有缘人不来,你父亲和我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归去,今天来为你庆生日的这些人,都是你父亲的朋友,他们的产业遍布在祁州城的每一寸土地上,他们几家的公子也是文质彬彬,如果那位有缘人真的没能出现,我们也只能顺应天命,老天爷让我们怎样,我们就怎样吧……丫头你放心,我和你父亲不会让你受气,无论你以后在那里,你父亲和我永远在家里等着你……
母子二人泪如雨下,颖儿也掉下来了眼泪。是啊,万一王姐姐得的就是治不好的怪病呢……如果能治好,那六年前的老神仙早就一并治好了,怎么又会拖了六年,口口声声说会有一位有缘人来解救我的姐姐,可是他又在哪里?他如果真的存在,为什么直到期限的最后一天也没有出现啊……王姐姐的命太苦了。
王张氏抱着女儿哭了一会儿,对女儿说到。好了,丫头,不要哭了,在哭你的妆都花了。诶,丫头你这簪子好生漂亮啊,我感觉这工艺可不是一般的工匠能够做出来的,我原来也从来没有见你带过,颖儿啊,这簪子难不成是你给的吗?这样一说,母女二人都止住了哭声,岔开了话题。颖儿清了清嗓子说到。
阿姨您说的对,这个簪子是我母亲送给姐姐十六岁的生日礼物,这可是她托人在江南专门为姐姐打造的,那位工匠是南京城工艺最精湛的师傅了,听母亲说,她都是为皇宫里的皇后和公主们打造首饰,所以您看起来这枚簪子才很华丽。
哦……原来是这样啊,丫头啊,你听到了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爱你的人啊。我和你的父亲,还有颖儿和她的母亲,以及小婷她们,都会陪伴在你的身边的……
王姑娘离开了母亲的怀抱,来到了颖儿的面前。王张氏站了起来,把颖儿和姑娘的两只手放在了一起,她对颖儿说,颖儿啊,陪着你的姐姐去赴宴吧,我收拾一下也会过去。
好的阿姨,颖儿飘飘万福,拉着王姐姐走了出去。小莲和小婷二人还在等待着,看到两位小姐出来了,很是高兴,急忙凑了过来。四个人到了一起,继续往饭厅的方向走。
离着很远,她们就听到了饭厅的声音了,里面很是热闹,但越是热闹,颖儿姑娘就看到姐姐眼泪流的越多……
颖儿说到,姐姐,无论何时,我都会陪着你的。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给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她们四个人从饭厅的后门进入,来到了屏风的后面,那里专门有一张桌子,是给女眷们用餐吃饭的,颖儿和王姑娘坐了下来,听着前面饭厅热闹的声音……
那前面饭厅又是一番怎样的光景呢?
出了王家宅院的堂屋,寄奴跟在高义伯和王先生二人的后面。正在这时,高义伯忽然指着前面的一株植物说到,王大哥,我记得上一次来您家的时候那里没有植物啊,怎么现在长出植物来了?难不成又是您刚刚发现的新药材吗?
哈哈哈哈,王先生笑了笑说到。高贤弟你有所不知啊,你说得对,这的确是我刚发现的新药材,而且在我们这里刚刚移植成功,所以你不认识也很正常,还不是大哥我夸海口,这株植物的名字我估计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啊。
众人听到了王先生说的话,纷纷看向了他所说的那株植物。
那株植物虽然在地上趴伏着,但是花朵在风中飘着,开满了金黄色花的植物,在太阳的照射下,更是显得颜色好看。
这时候有一个年轻人说了,王伯伯,我猜这是黄花蒿。众人回头看去,是一个贵公子模样打扮的人。
王先生说到,哦,原来是陈公之子青芒啊,你刚才说这是黄花蒿?对吗。
是的王伯伯,这黄花蒿可以入药作清热、解暑、截疟、凉血、利尿、健胃、止盗汗用。此外,还作外用药。那个被王先生称作青芒的贵公子自信的说到。
哈哈哈哈,黄花蒿的药效你说的很对,可是你认错了,这株植物根本不是黄花蒿。
啊,那个叫做青芒的贵公子一听,脸上一红,退了回去。王先生提了提声音说到,请问有没有除了我之外第二个知道它名字的人?有没有?王先生连着问了三遍,其中有不少人说出来了自己的看法,但是都被王先生一一否决。问到最后,已经没有人接话了。
那好吧,那王某人就舍舍脸,给大家讲解一下。这个植物它的名字就是……
等等王伯伯,我知道它的名字叫什么。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就如同晴天打了一个霹雳一样。众人回头看去,高义伯和王先生也回过了头,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寄奴。
寄奴向前走了两步来到王先生和高义伯的面前,行了个礼。高义伯说到,寄奴啊,这里这么多的人,他们可都是药都祁州的精英啊,没一个人几乎都通药性,这么多人都不知道这株植物,你这是第一次出世,你见过这株植物?旁边的王先生看着寄奴,眼神里也流露着和高义伯同样的疑问。就算你的父亲刘公是沧州一带的名医,你有着深厚的医学底蕴,可是我跟不相信你知道它的名字啊。但是王先生出于礼貌问题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眼神当中带着一些。
寄奴看出了王先生的不相信,寄奴又行了个礼说到。敢问王伯伯,您这株植物是不是从鞑靼那边采的种子?
啊?!王先生倒吸了一口凉气。诶呀呀……想不到面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竟然一眼就知道了这株植物的原产地。可是不对啊,据我所知他们刘家运用南省的药材居多,为什么又会认识这株北方少见的药材呢?他不会是在哄骗我吧。
想到这里,王先生笑了笑,后生啊,你说的不错,这株植物的的确确是我从鞑靼那边带回来的,可是据我所知你们家是以高贤弟的南省药材为主啊,你为何会知道这株植物的产地呢?
啊……王伯伯,我是在家中的旧书上看到的,虽然我家主要运用南省的药材,可是我们医者讲究辨证施治,所以我也接触过一些北地的药材。这株植物的确是鞑靼那边特有的,没想到王伯伯您在祁州将它引种成功了,这也是寄奴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啊……
那么它的名字是什么呢?它又有什么功效呢?王先生的声音变得激动了一些,他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后生了。这正是:
王张氏,颖姐妹,三人共处一房。
泪婆娑,目汪汪,对话倾诉衷肠。
忆旧人,看新颜,过了秋收冬藏。
乱曰:寄奴识得鞑靼药,先生审视女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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