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路之上高义伯给寄奴介绍着祁州的风景,寄奴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时而附和两声。高义伯是何许人啊,这种事情他已经司空见惯了,一眼就看出来了寄奴有心事。
高义伯拍了拍寄奴的肩膀说到,孩子啊,我看你眼神飘忽不定,你是不是有心事放在心头啊?你放心,你伯伯我是过来人,我们又都是男人,你有什么不理解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我,伯伯我非常愿意替你排忧解难啊,有问题只管说吧。
寄奴本来想好好询问一下高伯伯关于王家大小姐的事情,可是他想起了刚才在药王庙外的树林里,颖儿和小莲看着他发誓的事情,并且告诫自己不可以和父亲提起有关王姐姐的事情。想到这里,寄奴岔开了话题,对高义伯说到。
高伯伯,您多虑了,寄奴并没有心事。要说有的话也许是想念远在沧州的父亲母亲了吧……
啊……唉,好吧,寄奴啊我答应你,我只留你这一天了,等到咱们赴宴回来之后,你的药材一定会清点好的。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思乡心切,我也没什么好阻拦你,毕竟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我和你父亲年纪越来越大,我看你这次回到沧州之后,你父亲就退居二线了,把你家的担子放在你的身上了啊……虽然行医问药很辛苦,可这就是我们的责任啊,孩子你的心情我都理解……
高伯伯您说的这些话寄奴都会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我在这也和您保证,寄奴以后经过祁州,一定都会来探望您。
哈哈哈,寄奴啊,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就足够了。另外,寄奴啊,你觉得我家颖儿如何啊?
啊?寄奴不解的问,高伯伯您说的是那一方面啊?
哪有那一方面,你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寄奴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沉默了一会说到。高伯伯。我觉得颖儿姑娘哪里都好,无论是人品上,谈吐上还是气质上,都是女子中的顶尖,并且颖儿妹妹的古琴造诣我也听过,那真的是一种享受啊,这就是我对颖儿姑娘的看法。
好,好啊,寄奴啊,我在问你一遍,你可别怪高伯伯多嘴啊。
高伯伯您这是哪里话来,您只管问吧,寄奴听着。
好,那我问了。你父亲刘公和你母亲刘周氏当真没有为你在沧州城寻找婚配之事吗?
这……寄奴不知道怎么说。红了红脸说到,高伯伯,寄奴年龄还是太小,所以家父家母未曾考虑过……
哦……那就好,那我有意……高义伯想把话说完,但是车已经停了下来,只听到外面小胜子说到,东家,王先生家到了,请您和公子下车吧,我去通知小姐一声。这样一个岔头,高义伯悬在嘴边的话就没有说出来,赶忙打了个圆场说到……咳咳,寄奴啊,王先生家到了,他是我的大哥,也是你的伯伯辈分啊,咱们先下车吧。
寄奴回答到,高伯伯我扶您下车吧。诶,谢谢寄奴了,不用了,高伯伯还可以,说着二人下了车。
这时候颖儿和小莲乘坐的车停在了寄奴和高义伯的面前,颖儿把车帘打开对寄奴和高义伯说。
父亲,寄奴哥,我和小莲直接赶车去后院找姐姐去了,咱们一会就在宴会上面碰面吧。
高义伯说到,好啊丫头,你去吧,你把这个给你王姐姐带过去,说着高义伯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颖儿,说到,这是你母亲给你姐姐的生日礼物。
颖儿说到,知道了父亲,我一定会转交给王姐姐的,颖儿把动着放在了小莲的贴身小包里。那咱们就一会儿见吧,寄奴哥,你要替我照顾一下父亲啊。
寄奴明白,寄奴朝着车上的颖儿挥了挥手,颖儿也同样挥了挥手,把车帘放下,她们的车朝着后院去了。
这时候一个声音想了起来,诶呦,这是城南的高员外吧,您可是我家东家的贵客,您快请过来吧。
寄奴和高义伯抬头一看,寄奴不认识,高义伯说到,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王大哥家里的曹管家啊,你身子挺好吗?最近有段时间没看到你了啊。
诶呦,托高先生您的福,我这身子骨还凑活着,诶?这位是……曹管家的目光停留在了寄奴的身上。
高义伯见状连忙说,哦,老曹啊。这个后生啊是我故人之子,你放心,这后生虽然不是我们两家的人,但是这后生的五行命脉是金命,你大了放心了啊。
哦哦,那我就放心了,诶,也有劳高先生您费心了,您请随我来吧,我们东家特意叮嘱我让我把你带到会客厅中。
啊,我先在这里谢过王大哥了,高义伯说到。
曹管家答了一个请字。请——
高义伯同样回复了一个请字,于是一行三人朝着王家宅院的会客厅走去,高义伯和曹管家说着话,寄奴看着两边的庭院布置,他始终感觉这个场景好像在自己的梦中出现过一样。
王家宅院真的是很大啊,溜达了好一阵,他们才看到会客厅。曹管家说,高先生,您容我去通知我们的东家一声,他有言在先,要亲自和您一起进入会客厅说话。
那就有劳曹管家了,高义伯说到。
诶,高先生,没说的,没说的,您稍微一等,我家东家马上就出来迎接您,说着曹管家朝着会客厅的方向一路小跑过去。
高义伯问旁边的寄奴,寄奴啊,你看这王家宅院的风水布局如何,他们家种植的这些花草你都认识吗?
回高伯伯,寄奴只能认出三分之二来,这王家宅院和您家一样,都是种满了花草,可是高伯伯您家以南省的药材居多,而寄奴从小就知道父亲一直在您这里进药,所以对高伯伯您家的花草都比较了解。虽然沧州城在我大明的北方,但是北方很多的药材只是在书本上见过,所以这王家宅院的花草不能全部识得。
嗯,是啊,他们王家收集的就是北省的药材啊,你一下不能都认出来我也理解……正在二人说话的时候,一个浑厚又带有沧桑的声音传了过来,哈哈哈哈,是高贤弟来了吗?
寄奴和高义伯抬头一看,只见迎面走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身穿着黑色的道袍走路不怒而自威,每走一步都好像能带着一股风而来,但这风是和煦的,让人有陶醉之感。
诶啊啊啊,是王大哥啊,正是在下,我给王大哥行礼了。说着高义伯鞠了个躬,寄奴跟在后面也同样鞠躬。
哈哈哈哈,高贤弟,快快请起,咱们二人,并没有那么多的拘谨和规矩,
哦……贤弟啊,此地并非讲话之所,请你和我去会客厅喝茶一叙吧,咱们二人也几个月没见了,可要好好的唠唠嗑。
好,好,二人携手揽腕,朝着会客厅里走去,寄奴跟在高义伯的后面,也进入了会客厅。
来啊,看茶,把我南直隶的朋友送来的红茶拿来为我和高贤弟沏上。有好东西我带和高贤弟分享啊。
啊,多谢王大哥了。高义伯说到。
没说的,没说的,几个人等待着茶叶的上来,这正是:
义伯再次问寄奴,沧州可有婚配除?
寄奴实话实说亦,年龄尚小不容姝。
义伯说到颖儿事,想让二人成苍梧。
阴差阳错未说出,王家宅院满黄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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