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

柳渡：没什么可说的呀，寒舟快走吧

鹤寒舟怎么会没什么可说的？！

柳渡有些悲凉的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一如从前

柳渡：寒舟聪明，一定已经猜到了是不是？

柳渡：我将松落救了回来，他没有魂飞魄散，我也好好的，不是很好么？

柳渡：我所能弥补的，也只有这些了

鹤寒舟你当初、当初不要将我们带到你身边才好，不要让我们知道你是谁才好！

柳渡：那才不好呢

柳渡：……你胞妹鹤月如之死因我而起，我救不回她，便只能尽力护着你们

柳渡：快走吧，不是说知道了原因就可以离开么？

鹤寒舟攥着他袖口的手更紧了几分

柳渡：寒舟可不能不守信呀

鹤寒舟……你怎么办

柳渡：我……？

柳渡：寒舟知道的，我生前害了不少人，是死有余辜

柳渡：对你们的弥补也抵不了我生前犯下的错，所以往后的结局……又能怎么样呢？

柳渡：寒舟，我今日……真的很累了

柳渡的身影逐渐透明了起来，像是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柳渡：往后……莫要怨我了，还是忘了我吧

鹤寒舟你不能……

泪滴自脸颊滑落，声线颤抖，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鹤寒舟不能……

柳渡：寒舟真是贪心呢……我……留不住了

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鹤寒舟……

四周的雾气散去，隐约能看见云无陵跑过来的身影

鹤寒舟将手中的剑往他面前一推，身形颤抖

鹤寒舟师尊……我所怨恨多年，也怀念了多年的人……

鹤寒舟不在了

……

那一年，母亲生下了第三个孩子

是个女孩，紧闭着双眼，不哭不闹，母亲哭着说她是夭折了

那一年，兄长鹤松落支开了他，与母亲聊了一个时辰，知道了那个婴孩夭折的原因

那一年家中走水，大火弥漫，他以为自己活不了了

是柳渡将他与兄长救了出来，不断向他重复着我来晚了

几年后柳渡死去，兄长向他道出了真相

他们的母亲并非正室，因生下两个儿子受家世显赫的正妻莫氏嫉妒

莫氏请来了当时闻名城中的医者柳渡，给母亲饮用的水中投了三个月的毒，以致生下的婴孩夭折

他还记得小时候看柳渡煎药，无意间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一道烧伤的疤痕

他能想象得到，柳渡的衣衫之下，一定是大面积的伤疤

……

二人从翳族地界中出来寻罗烟晚，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鹤寒舟见他眉头紧锁，不免疑惑

鹤寒舟师尊……？

云无陵：寒舟，这剑上的魂魄……

云无陵：是完整的不错，可……

云无陵：若要送他去转世，恐怕是难

鹤寒舟因为他到过翳族么？

云无陵：嗯……松落死后，并非是被强行拉入翳族地界，而是自愿进入

云无陵：没想到一进去，便出不来了

云无陵将鹤松落的魂魄放了出来

云无陵：此刻魂魄是混沌状态，他是无意识的

鹤松落：……

鹤寒舟兄长……

鹤寒舟只能如此么？

云无陵：松落被默认为翳族人，不过……待我想想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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