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从布家老宅带回来的那几个刺客,自然是落在了内廷司的手里
内廷司的牢房里味道古怪,潮湿的气味加上已经干涸又重新变得粘稠的血的味道。整个石牢里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壁上的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这不甚明亮的油灯被风一吹,又灭了两盏。内廷司的牢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陈紫潇奉命审讯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见多了生死,人情冷暖的陈紫潇也不禁皱眉。他冰冷的眸子盯着几个刺客看着
陈紫潇:“进了我内廷司诏狱,你们要是不说实话就别妄想着还能完完整整的出去了。杂家有的是法子收拾你们。现在杂家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老实交代了少受点皮肉之苦。说吧,是不是布江连让你们去刺杀陛下的。他人现在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跟你这阉人招供。我们不知道什么布江连。没有人指使我们去杀他。我们就是看布家那小娘子细皮嫩肉的。想抓来玩下而已”
陈紫潇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说他是阉人,戳他的痛处,更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敢打他家恭妃娘娘的主意
宋灼思“你说什么什么呢?嗯,找打呢”
布非烟的这一句话几乎就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往外蹦出来的
宋灼思“不劳总管公公您亲自动手了,小猫儿”
陈紫潇:“娘娘,你这猫儿不一般噢。瞧把他吓得”
小猫儿许是闻到了受刑者的血腥气味,低声咆哮了一嗓子,许是怕了布非烟,小猫儿这一声咆哮倒是吓破了那个刺客的胆。
“他在甸西的一个石头洞里。还有很多兵器”
刚受了刑的刺客腿脚无力被狱卒推了个踉跄,摔在了地上。被小猫儿抓过的伤口撕裂的疼
陈紫潇:“你最好说的是实话,押回牢吧。”
陈紫潇带了内廷司的一队人马,出发去了甸西山。这布江连他是一定要亲手抓到的。废后可是说了他就是害了自己一家的那个罪魁祸首
内廷司这头去了甸西山,暖阁里的慕容宇杰马上就得到了消息
昌德子:陛下,咱们的人说昨日在布家老宅里遇到的刺客什么都招了,是恭妃娘娘带着小猫儿去过把那刺客吓破了胆。大总管已经带人去了甸西山里抓人。
慕容宇杰:“那只公的狮子啊。在宫里头养这么大的动物还是挺危险的。让她送回林子里去吧”
慕容宇杰:“还有,陈紫潇回来以后让他把人带来见我”
昌德子:“是,陛下。陛下娘娘她从诏狱回来以后就有些心神不宁。吃不好睡不着。陛下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慕容宇杰:“行,备轿吧。朕去看看她”
四月的梨树初开。蒹葭宫里那棵偌大的梨树就像被风施了魔法一般“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朵万朵梨花开”。盛开的梨花纷纷扬扬如雪下,它素洁淡雅宛若爱情的温婉,让人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
布非烟就坐在树下的石条凳上打着盹。
慕容宇杰轻轻的走进她
慕容宇杰:“爱妃在这石条凳子上打盹犯困可是会着凉的,怎么也不唤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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