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是忧

“陛下！”岚彻一时语塞。

“那陛下，若是无事，臣先告退！”肖言知道劝不了慕湘，也不等她都回复，愤然离席。

“诶……肖大人！”岚彻看着愤然离席的肖言，又转头像慕湘一拱手，“微臣也告退！”

说完，两人纷纷出去了。

……

“肖大人，岚大人。”俩人刚想进后庭就被一群小太监拦住了，“两位，这再里头就是后庭了，若是要进，您得请陛下首肯啊！”

“公公，您通融通融，我确实是有事情的。”肖言语重心长道。

岚彻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拉过肖言，低声道“肖大人您是老糊涂了吗？聪明一世，居然在这件事情上犯糊涂！外臣是能随便进后庭吗？”

“那岚大人说怎么办？”肖言急切道。

“我连哄带骗应该可以进去，我替你问候问候就是了！”岚彻一本正经道。

“您能行吗？”肖言虽然有些怀疑却没有别的办法。

“您看着就是了。”岚彻说着要去和那些小太监交代。

“诶，岚大人！”肖言一急，把岚彻拉过来，“你代我问长公主安，告诉她若是有受什么委屈，就让她来肖府。”

岚彻点了点头，走到两个太监面前，清了清嗓子“咳咳……让开！”

“帝师大人，您不能进去啊。”小太监拦道。

“你们也知道，我是帝师！帝师便是帝王之师，陛下之师！我的意思自然就是陛下的意思！”岚彻义正言辞道。

“这……”小太监想着，这好像也没毛病。

“这什么这？！信不信现在就砍了你们？！”岚彻怒道。

“不敢不敢……”小太监们让出一条道，“大人请，请——”

“哼！”岚彻一甩袖袍进去了。

肖言心中暗想，这宫中从来没有什么是不许的，还是看人的，因人而异罢了。

……

“殿下，岚首辅在殿外求见。”折柳进来报道。

“他怎么能进后宫？不见。”早就日上三竿，慕景艰难地挣开眼睛，“让他走。”

“殿下，他说，肖大人让他给您带话呢，务必要见见他。”折柳上前一步道。

“嗯？老师？”慕景迷迷糊糊道。

“是啊，殿下去看看吧。”折柳说着把慕景扶起来，拿着外套给慕景披上。

……

“殿……”岚彻刚要行礼就看见睡眼朦胧的慕景，不禁惊讶，“阿景，你怎么……”

慕景揉着眼睛“本宫现在很邋遢？有什么事说吧。”

“你得振作……”“有何事快说，不说本宫就闭殿门了！”慕景才不想听他们说这些话。

“肖大人让我代问长公主安，他说若是你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肖府永远向你敞开。”岚彻于是把肖言话的大意复述一遍。

“你代我告诉老师，舒宁安好，老师勿念，老师师母保重。”慕景说完转身扶着折柳就往殿中走，“本宫有些头晕，扶本宫回去歇一会儿。”

“阿景！其实我想说……”岚彻想了想道，“岚府也会一直支持你的……”

“谢谢你。”慕景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你既然不喜欢阿锦，就好好对你的其他夫人吧，他们其实很好，只是希望你多爱她们一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的。”

“那你呢？！”岚彻赶紧接道。

“我……也是……”慕景说得有些苦涩，“但是本宫注定得不到了，保重……”

言罢，殿门一点点关上，岚彻就看着慕景一点点消失在视线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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