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丞相气的头冒青烟,南晓杏小心的将墨吹干,叠好,放入南丞相怀中。
“爹爹何必和自己人客气呢?昭阳公主还叫晓杏和瑜世子一同前往宫中听课,就不奉陪了。”南晓杏笑着行一礼,嘴角扯开一个弧度,往门外去。
南晓悦带着丫鬟走了过来:“南晓杏,爹爹一定给了你惩罚吧,从小到大我都是爹爹的掌上明珠,比你一个废物,是不是很不甘心。”南晓悦脂粉脸一靠近,南晓杏就退开三尺,这宁瑜这规矩也是不错,要是挨着了指不定得脂粉中毒。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了一只自大的大型犬在狂吠而已。”南晓悦举手要扇过去,南晓悦啊!你除了扇巴掌还会干什么,南晓杏抓过手,一个抡圈,便摔在台阶上,像个冬瓜一样滚下去:“自大还是得有本事,不然就是个笑话!”
“小姐”香儿拿着衣服,小姐还没来得及换呢?
“看好听雨阁,不听的人乱棍打出去。”南晓杏只拿了一件薄薄的披风,走了出去。比起皇宫的奢华南晓杏还是更向往田园的洒脱,跟着宁瑜走进一间教室坐了二分之一的人,看来这老皇帝还挺花心的,这么多公主皇子。
看着南晓杏落了坐,白玉凝的手僵硬的收回,拿着书本。
宁瑜从篮子里拿过一本书:“今日我们讲论学。”转身用毛笔写下二字,比起林邵寒的字,宁瑜的字显的更磅礴大气,立于天帝之间又不受缚束。
“什么是论学,有谁能回答这个问题?”温润的声音回荡在室内,白玉凝站的笔直,脸颊微红的看向宁瑜答道:“性相近,习相远。人的本性是相近的,但是,世间如此繁华似锦,正所谓每人有每人的不同,人与人之间的不相同,而造成不相同的缘由,是后天的学,所以,对于个人而言,是习得能力,拥有属于自己的不同之处。”
一双期盼的眸子,不染纤尘的从她前面经过,停驻时能闻到淡淡的莲香,白玉凝的脸更红了,但宁瑜下一句话说完,一张脸一时间失去了颜色:“甚当国母。”
含着泪水一下子像金豆子一样落了下来,跑了出去,坐在最后的太子呆愣了片刻,一个震惊,看也未看南晓杏举步跟上前去。
南晓杏也不管那么多,拿着本书看着,室内的空气凝聚了许久,宁瑜也不在讲了,只道不在只言片语中,冷谦卓嗤笑看着南晓杏:“南晓杏你个傻子,书本拿倒了也不知道。”
南晓杏不予理会,自顾自看着书,公主皇子们一片安静,看着南晓杏的视线转回时发现瑜世子也将书本倒着看,这是怎么了,还是说最近流行倒着念书了?
接近午时,大家都收拾着课本,聊着今日瑜世子讲了些什么,说着未来的皇后娘娘大有可能是白国公府的白玉凝小姐,聊着怎么能攀上关系。南晓杏忙着收拾书籍,四皇子倒是睡了一觉,眼见着人都要走完了,往南晓杏走去。
刚刚教室内发生的事情他也都知道,只是懒得抬眼,想不到宁瑜如此绝情,竟然硬将白玉凝的心思夭折在腹中。四皇子拿起南晓杏篮子里的书翻了几页道:“绝本的红香瑞图,你们俩竟然有两本,难怪要倒着看。”
“能否借我一看?”四皇子盯的两眼发光。
“行啊!”南晓杏将篮子递予他:“帮我提篮子就可以。”四皇子急忙拿起篮子,宝贝似的把书放在怀里。
“先去用膳吧,正好肚子饿了。”南晓杏看着宁瑜。
“嗯,醉乡楼推出了新品菜。”
“好啊,你请客。”南晓杏走在前面,见他走的不紧不慢,这种跨越层次的仙人之姿,但却是想饿死人的节奏。南晓杏拉着他的衣袖。
出了宫门,人来人往的大街,大家都停住脚步看着一位女子紫衣华贵后面拉着的不就是瑜世子吗?如此清华的人儿怎么被南大小姐拉着,听说南大小姐不仅在针织女红和琴棋书画不通,还在郊外大闹了昭阳公主的赏花宴,如今可不敢惹这个活祖宗,也不知她敢干出什么事来。
听着众人指指点点,南晓杏转身,看着后面扶风弱柳,好似受欺的小媳妇儿似的宁瑜。
好笑,明明是他前脚欺负了白玉凝,怎么变成我欺负他了,叫他请一顿饭有那么难吗?南晓杏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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